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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致敬!!转载至网络﹕向西村上春树东莞的森林.

发布时间:2022-10-25浏览:

【经典】致敬!!转载至网络﹕向西村上春树东莞的森林.

一章一节

“去东莞”

“四十五块”

从票务员的柜位拿了单程火车票

心又再一次紧张起来

正如我一个朋友所说

试了一次莞式桑拿

你建立了二十多年的价值观

会在打一两次冷震的剎那间

完全地崩溃

我沒有打算怀疑他的说法

所以我知道这张和谐号车票

或许是一条不归路的入场卷

这星期天气很冷

今天晚上亦不例外

虽已身穿一件黑色长褛

但在侯车月台亦感到一阵入骨的寒意

在英国留学时

气温会降至零度或以下

但也不及这种不断令我把外衣拉起遮掩面额的冷意

不肯定別人所说广东的风是否比较湿寒

但感到冰冷

可能是自己心虚所致

自己之所以那么紧张重视

很简单

因为本人不是什么食女王

我屌过的西的数目

三只手指数得晒

在这种情况下

我知道我享受过的西的数量

将在几个小时内由三变成四

以小数点后两个位计算

大大上升33.33%

如果我是一只深圳A股

已经足够涨停板

所以你话唔捻紧张兴奋就假

还在月台侯车的我

面上感受到有雨粉扑来

一月的广东省

比较少机会下雨

此场冬至过后的冷雨

总觉得是老天对我太失望而落下的泪

恍惚在哭着质问我 “你还要去吗?”

此时列车到站

我唿出一娄烟

再把一根吸剩的纯薄万

轻轻丢在地下

踩一踩烟蒂

挥一挥衣袖

头也不回走入和谐号车厢

一章二节

广深和谐号是有划位的

我很有印象我的座位编号是30A

一个不太吉利的编号

如果座位可以弹钟的话

我会毫不迟疑地唿唤经理

当然,我沒有那样做

第一次坐和谐号

感觉跟英国的CrossCountry Trains很像

不过国产的更宽敞

脚可以伸得很直

来回车厢的女职员

也比想像中好看

原来我也几客观

对国货沒有偏见

週三晚的火车上

虽然人不太多

但坐下不够半分钟

就有一个颇肥胖的中年男人

坐了30C的位置

就是跟我一位之隔

他身穿一件有车路士队徵的厚厚外套

手上拿着一部ipad

不用细想

就明显意识到他也是香港人

也很有可能是跟我一样去东莞叫鸡的香港人

週三傍晚七点

向着东莞方向进发

难道他会去书城吗?

这又令我联想到日均运送十万四千人次的广深铁路

到底当中有几多人系为了屌西已乘坐和谐号?

如果只有1%

其实已经有一千四十人

足足需要两班和谐号列车

才能足够一次过载所有乘客去叫鸡

想起也觉得壮观

我把张五常的翻了几页

却发觉沒有心情细看

原因有二

因为我不想看了一个经济学家的游记后

影响了自己远行的思绪

而且

我惊觉自己原来正在坐倒头车

有点想吐

40分钟车程

有点百无聊赖

已经入黑

沒有什么风景可欣赏可言

望出窗外

只能看到我旁边那个肥佬的反光倒影

他依然玩弄着他的ipad

表情得意洋洋的在玩推银仔

我觉得我穷一生思索

也不会明白推银仔这只柒捻游戏有什么好玩

他拨动金币时

时以食指或中指交错拉动

以他的身躯来说相当敏捷

也不敢令我想到

他一会儿之后

又会以这种手势来拨弄桑拿小姐或仁K小姐的外阴吗?

但我知自己想多了

在坐倒头车期间

看肥仔推银仔或幻想他推车

也不是一个good idea

的确令我有点想吐

这事亦令我想起动画大师宫崎骏亦曾炮轰日本的年轻都市人

太沉迷ipad

他在火车上看到乘客摸弄ipad

觉得极像自渎

当时觉得呢个老野咁讲野系咪忽捻左

我现在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对不起啊,宫崎骏老师

一章三节

在想吐的时候

想一些美满的事情

会好过一点

而且在这故事的第一章完结前

也沒有什么甜东西看

你地班高登仔唔会让我好过

那时脑海中满是手指跟外阴

我就想起我的初恋情人

她本身是纯纯的

但一起了两年之后

已经互相调较得不错

中五grad din

她穿了黑色连身短裙

当时不算很流行

但也着了高登仔们最爱的黑丝

刚好那天晚上她家中沒有人

唱K过后

很多男性朋友葡萄地目送我跟她回家

两小时内跟她做了两次

之后抱着她看了X’mas错过了的

一直看到零晨四五时

然后她又嚷着要多一次

但我很坦白

告诉她我已经根疲力盡

她沒有强迫我

只穿着内裤赤裸上身的她

又再一次拉下自己的黑色绵质内裤到大腿

然后用自己的手指把阴唇搓来搓去反来反去

发出唔唔的低吟声

其实她很想深入一点

我觉得她只是害羞已沒有把手指插去去

她是阿仙奴球迷

情迷皮利斯

想不到她连自慰也很有阿仙奴的味道

不断在禁区外围犹豫地猜来猜去

这个情境我看多两分钟

碌野不期然又再一次硬起来

然后她很满足

因为不用麻烦自己的手指了

我觉得我是巴迪斯图达 (那年他好像还未退休)

一有传送就勐烈炮轰

事过境迁

过了多年

不知她喜爱的那块阴唇

是不是像明朝的农民起义一样

多年间反完再反

反了就给镇压

究竟有多少MK仔镇压过她呢?

想着无谓的东西

时间过得特別快

车厢广播告知乘客

下站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东莞

我拿出我的生活态度4

准备拨出两个重要的电话

二章一节

前文讲到我需要打出两个重要电话

第一个就系我在英国时相识的香港同学

James

但不是那个 “Come On! James”

虽然一样不太成熟

也喜欢九寨沟

但我的同学

样子身型不错

亦有些少家底

屋企在广州亦有个小型污料处理厂生意(唔好问我,我都唔知乜尻野黎)

我约了他大约八时在东莞站等

致电给他想知道他会不会爽约或迟到

结果他竟然告诉我

他七点半已经到了

我屌!

两三年前

我跟他相约到法国南部旅行

我不是很富有

只是因为看到budget airline机票真的很便宜

而再节衣宿食去旅行

约他中午十二点在birmingham的机场等

他竟然迟到赶不及来

而自行扲多千尻几蚊港币出伦敦坐Eurostar火车出法国

如今呢条仆街去东莞叫鸡佢竟然早到半粒钟!

Come on! James!可不可以成熟一点呢??

我无记错的话

Super Freakonomics一书中

提及到一个研究

讲述动物员教导猩猩关于金钱的概念之后

竟然出现动物史上第一个卖淫个案

母猩猩竟然为了得到更多金钱去买生果

而出卖自己的肉体以很多雄姓猩猩

女人为了金钱而出卖自己的灵魂

男人亦不顾一切付出自己的金钱时间做人宗旨而为的是屌一个正西

正如James可以早到半个钟到东莞

我家中的仓鼠很懒训

朝早上班前永远看见牠训得正甜

如果我跟她说每天七时正起床

我就会买一只仓鼠女给他日扑夜扑

我觉得牠每朝会六点半起定身

而且跟我说早晨

二章二节

得悉James叫鸡准时我也很安慰

我便拨打出第二个重要电话

就是打给阿泽

阿泽是华盛顿桑拿中心(假名,自己估)的一位经理

号码是我朋友留下给我的

(就是告诉我什么莞式桑拿会令价值观崩坏那位朋友)

阿泽原来能操广东话

他说Shuttle Bus会在十分钟后安排给我

步出东莞车站门口

很大很空旷

所以感觉空盪盪

人流疏落

风亦比香港深圳大得多

比起香港的热鬧

实在差得远

但也许东莞最热鬧繁盛的地方

并不是室外

如果计从香港以北出发及陆路来说

这片土地

是我到过最远的地方

山长水远为的就是到这个邪恶之地

我觉得我是魔戒的哈比人佛来多

必须要将魔戒送到末日火山上

如果我是佛来多

James就是经验丰富法力无边的甘道夫

不过甘道夫最近很忙

身处大陆

沒有时间及不懂翻墙看香港的包胶论坛

所以今次算是由我作少许统筹

而我亦在东莞火车站正门看到甘道夫了

“好耐无见喇Frankie”

对,我忘记了说

我有一个很普通的名字

Frankie

我冷笑一声道

“上年我地讲下次见面就会o向东莞, 原来无乱up”

寒暄了几句意义不大的话

他便跟我到路口找那架五分钟从东莞直达华盛顿的小巴

而且是免费的

小巴不难找

离远已经看见一架车身写者“华盛顿桑拿中心”的灰色大陆小巴准备泊车

车身Banner之大绝对惊死唔知你去叫鸡

途左经过几间港式茶餐厅小店

走多数步

已到小巴旁边

而刚好有位香港人拉开车门准备下车

他下车之时

跟我有半秒的眼神接触

那记眼神

我久久不能忘记

我从纪录片中曾经看过这种眼神

二次大战中途岛战役时

日本南云舰队大败于美军

成为战事的转捩点

此役胜利的美军

有些回到驻澳洲的美军基地

他们凯旋回归基地当日

大批美军同僚在岸边等候着战胜仗的伙伴

他们有很多都会接替海军的岗位

而战舰甲板上的胜利军人

就是以这种眼神

望着准备接替自己的伙伴

那是一种彼累但满足

而同时间充满信心地向对方寄以重任的眼神

他的眼神

使我深深明白到上这一架小巴

不是为了屌西咁简单

很多谢他

那一刻很想对这位师兄行一个军人礼致敬

二章三节

“怕不怕唔够女,同其他人争餐死”?

“如果有公安会点,禁多少少钱用黎收买公安会唔会好D?”

我睑色比较紧张

而且毕竟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

难免会发问一些菜鸟问题

令到James有些不耐烦

但作为为战友的他

他算很耐心地解答我的疑问

他说我们有的是时间

漫漫长夜

就算第一轮沒有合我们胃口的囡囡

可以先吃个饭

再去选囡囡

然后吃囡囡

再不合心水的话

可以再吃宵夜

然后回去再选囡囡

吃囡囡

原来James也有英明的时候

以时间换取空间

的确是不错的方案

而且他认为各花入各眼

他告诉我如果看见其他客人选了一些吓捻死人的猪西

不要偷笑

他见过这种情况太多次了

至于公安

他安慰我说公安严打只是一个都市传说

他们也要沾油水赚外快

严打扫黄是用来做给省政府看的面子工程

因此绝对不会打扰多港人的一些大场生意

他看了多年141讨论区

从来未看过一个包胶是关于拘留所的

“你过来玩, Zeta不知道吗?”

James问道

“Zeta已经不是那一个Zeta, 而我在罗湖入境管制站出境后,已经是一个全新的我”

我知我的答案忧愁之中带一点玄

James 呆了一呆

露出一个唔捻想理我的神色

大约五至十分钟车程中

看得出东莞真的不算繁盛

到处也是比较矮小的平房

用小镇来形容

也应该沒错

沿途看见最五光十色的地方

全都是按摩场,足浴场,酒店,桑拿,KTV

每经过一间

James都指手划脚地简介一翻

其实车子只是转了不多过四个弯

就已到达华盛顿

司机把车泊在正门

告诉我怎样进去及上那一层

我轻轻说了一声”谢”

把小巴车门手柄一拉

告诉自己不应紧张

与James昂然地下车

二章四节

我跟James上了四楼

大堂接待小姐问我们先否已经预约了

我说我们已经跟阿泽约好

原来阿泽也站在接待处

阿泽沒什么特別

就是一个样子挺和善的广东人

跟阿泽打了招唿后他便开始介绍这个桑拿中心

原来晚上那个时间

刚好有一个叫百花齐放的活动

就是指沒有上钟的囡囡

都会全部坐着在一个大堂中

像超市的货物一样

给人自由地选购

我听到”百花齐放”四字

突然兴奋了起来

大声拍了一下掌

然后道 “

不就是毛泽东于五十年代的主张吗?

他提倡在文学艺术工作和科学研究工作中有独立思考的自由

有辩论的自由

有创作和批评的自由

有发表自己的意见

坚持自己的意见和保留自己的意见的自由

基于这些自由的理念下

能够给予客人一个自由自在的场合来选用技师实在是太完美的安排!

而且“华盛顿”三字能够带给客人一种有美国自由意识流的symbolic meaning

你们的branding strategy真系太令人拍案叫绝了!!”

泽经理好像脸有难色地简单回答我

“是..是..对的”

而James继续沒有理会我

在走廊转了一个弯

便到了百花齐放的大堂

巨型U字形沙发

坐着了大约三十名技师

由于有些紧张

沒有仔细地看清楚他们的面孔

但看到他们有些穿黑色see through连身长裙

有几个着水手装及豹纹tube top

有两个着我喜爱的空姐装

亦好像有几个穿着啦啦队装的

简单来说

他们的制服沒有一个很划一的tone或Pattern

泽经理提示我们可以坐定定

饮返杯野慢慢选

于是便带我们坐一张细小的沙发

沙发其实就是跟小姐们的大沙发以十多呎的距离面向着

起初很不自在

因为我跟James比那些叔父辈客人来说较年轻

所有小姐的眼神都投射于我们身上

我差不多一整分钟

还未能直视她们

我决定再点起一根纯薄万

我唿出丝丝的烟圈

隔着我们交投的视缐

我看的东西

骤眼间变得像雾又像烟

迷离的感觉

终于令我可以安然地细看她们一个个的面孔

看了良久

我的分析是豹纹tube top的绝不可食用

不知是否偏见

总觉得豹纹提不起我的性慾

经常认为只有沒有taste的MK妹才会穿着

如果硬要我扑豹纹妹

我会不太好受

像扑聪明笨伯一样

我还未仔细看清全局之际

我朋友James竟然跟经理预留一个号码!

二章五节

我能够成功直视技师们后大约一分钟

其实看见有两三个样子是比较标緻

但我又未能确定

因为我怕走近他们

而且小姐们的妆亦相当浓厚

“阿泽呀,帮我留住106号先啦”

原来James要留是106号小姐

那些小姐每人都拿着一个红色很胶的小手袋

面装着的应该就是他用来服务客人的百宝

而手袋的侧面就是个号码牌

我立即再次打量我觉得算是不错的技师

看看James看中的106号是那一位

我认真的看

发现James沒有看中我的心水

我立刻放心头大石

因为我们应该不用争

但奇怪的是

我连续看多十多个牌

也看不到106号

最后

我的视缐落于沙发最右侧的那一位小姐

原来她就是106号

由于他们坐的是U字沙发

最右侧其实离我们很近

所以我看得很清很透

我很清很透地看到

她一双脚是有清晰无比的脚毛

脚毛我可以当James看不到

但他沒有可能留意到

她的一条比我还粗的腰

还有咀角上的汗毛

我想起James的一席话

“各花入各眼,不要取笑要了猪西的客人”

我万万想不到

品味独特的就是我的战友

错了

是我错了

我忘记了他原本就是这种人

我忆起在英国读书的时候

他吃了一个身型只是比中国女排运动员王一梅细一个size的北京妹

那个北京妹的老爸很有钱

有一两栋酒店

但James人极好

他沒有贪过北京妹的一分一毫

又不觉她太胖

他说过他很爱那条北京妹的厚肉的质感

我很欣赏James的敢言

以及不偏食的习惯

我沒有偷笑他

反而当时有点担他会不会有一晚给王一梅责捻死呢?

那个时候

我突然想打电话给我香港另一位朋友

因为我那位朋友是做电视台的

他有次问我一些关于节目题材的意见

我想告诉他我现在有一个好题材了

其实可以应该参考Discovery Channel的王牌节目

Man Vs Wild

可能不少人都看过

其中有几集节目

讲述主持Bear Grylls 介绍如何选择生食野外各种奇珍异兽

以致能在沒有正常食物的情况下生存

大肉虫, 蜘蛛, 生班马肉, 死骆驼剩下的胃液,大象粪便渣中液体都是Bear Grylls的佳餚

什么也可以放入口

而我最喜爱就是他的食评

永远都是摆出一个只是有少许痛苦的表情

然后道 “啊..很难吃, 但很有营养, 可以拿到XX卡路里的热量,在森林沒有东西吃也要非吃这个保命不可”

我很想找James拍一套港版的 Man Vs Wild

讲述James如何在沒有正常女人给他屌的情况下

到中国各省份找来燕瘦环肥沒人要的异性大幹特幹

然后对着镜头说

“啊…很难吃, 但起码都有个西, 而且猪西都系肉, 好过去自渎, 尻痕起上黎家燕姐其实都唔错”

二章六节

“ 如果我留左呢条女,一阵可唔可以再换 ”

James向泽经理问道

泽经理说我们可以先吃个晚饭

转头回来再选一轮

不过之后就沒有”百花齐放”的活动

他只能把一批一批小姐叫入房

在客房内选

很欣赏泽经理的提议

因为他知道我们会留宿一晚

所以不用赶

有的是时间

而我对James的问题有些看法

乐观的想法是James原来不是对106号完全地满意

他之后可能会选一个合乎大众价值观的标准女性

但亦有机会是另一个恶梦的开始

这不是担心朋友品味的时候

我应该紧张自己还沒有心头好才对

于是我继续检阅那些技师

泽经理知道我还未有心水

便向我再翻介绍

“ 黑色长裙个堆就高D,起码米七高,600$啦,

而右边空姐装个D,就$400 OK”

听到这番说话

我内心很难受

原来那些身型比较娇小的女生

只用四百大完而已

人本该平等

但为何社会上偏偏会出现各式各样的歧视?

为何中国不能与国际人权法接轨呢?

技师们本身已经从事厌恶性行业

每天帮人口爆,波推,毒龙钻,比人屌

间中还要应付口臭, 成身毒疮, 阳巨大还唔肯射, 要求多多的客人

试想想

如果他们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原来做鸡

不特止

原来村口陈阿九做鸡的女儿

因为生高五哩米

所以收入左高出一半

他们会有可感觉?

自己的女儿被人幹一万八千次

才能衣锦还乡

而陈阿九的女儿

原来只需被幹一万二千次

世界果然有太多的不公平

我想起连胜文中枪后

连战说的一番话

“ 子弹打在儿子身上, 但痛在父母心里”

其实这些小姐更惨情千倍

每天被飞机打中

还要装作很爽的样子

想到这

我的眼泪已在眼框打转

原来我是那么的多愁善感

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

我前世应该是宋初的人

唐诗受格律限制

诗人无法释放自己的情感

但宋初就不同了

赵匡胤改朝换代后

社会开放

人民感情丰富

那个年代的人最懂得抒发自己的感受

还有

原来宋朝立国于公元960年

我想我很有可能是一个生于980年左右的人

也是一个80后

二章七节

这不是扮耶稣怜忟世人的时候

我收拾心情

忍着将涌出的泪水

希望把正经事完成

环顾大厅

其实正正面向着我的94号还算很不错

穿着低胸的水手装

拥有比玉龙雪山的峡谷还深的乳沟

而且还露出整个北半球

香港及东莞也位于赤度以北

为何在香港平常看不到北半球呢?

正当我在思索这是涉及地理问题还是种族问题时

我终于看到最令我眼前一亮的一位技师

瓜子口脸

脚长长

腰似乎亦很幼

整体感觉大七至八成似周丽淇

周丽淇的真人我在九龙城某甜品铺见过一次

我完全不介意女性化妆

可惜她那晚化的妆

比做大戏还厚

非常吓人

所以单以面孔来说

这个山寨的其实很合我胃口

我想她很有可能就是会跟我交合的第四个女人

她似乎刚接完客下钟

走向U形沙发的她步速很慢调斯理

不过刚好有位客人挡着我的视缐

我要侧身探头才能见到她手袋的号码

这个动作很大

差点害我失去平衡跌在地上

原来她是211号

坐在沙发右面的211号

沒有面向客人

也沒有看过客人一眼

有位客人似乎也对她有兴趣

吩咐另一位经理命令她站起来看看

她目无表情的站起来

然后不到10秒

也目无表情的坐下

沒有看过所有人一眼

那到底211号在看什么呢?

她是直望的

她面向对面那堆小姐坐

但从她的眼神的角度看

并不是看着她的同事

而似乎是轻微去上投射

那么她看着的

就是一幅白色的墙

其实定神望着一幅白墙

是很高难度的

因为沒有焦点

你一定会斗鸡

可是她看得无比的自然

一个流落风尘的女子

却无视尘世的目光

这种冷漠但孤高脱俗

不食人间烟火的情操

我只有见过一次

就是住了十几年活死人墓的小龙女

那一刻我很想问泽经理

全套的莞式服务

其实包不包括练习绝门内功玉女心经的?

泽经理刚巧上了厠所

我决定问James的意见

“ 估唔到东莞都有咁清丽脱俗的女,你睇睇佢,真系完全不食人间烟火…..”

话未说完

James有点不耐烦地插嘴

“人间烟火都唔食,唔通佢会食你条蕉咩?

他倒也沒错

James不是为反驳而反驳

来到东莞

找服务好一点的女其实是应该的

除非神雕是黄易写的

那么它的世界观可能会局限于广东一带

武林人物除了懂武功外

还通晓全套莞式服务

小龙女原来识倚天毒龙钻

那么我就会毫不犹豫

捉眼前的211号小龙女去闭关练功

但无什么好选择下

我还是先把211号留位

James其实已饿了很久

我们决定先暂別桑拿

吃个晚饭

二章八节

在华盛顿桑拿的斜对面

就是一间港式茶餐厅

此店虽然经营于大陆

但装修比香港的茶餐厅还要企理很多

我跟James坐在近窗边一角的卡座

眼看四周围

多以男性为主

James说夜晚十一点过后

就看到很多小姐跟着男人走进内

他们全都是唱完淫K

准备上房

或者是已经上完房

落黎一齐回气

再上房

那时未够十时

所以好像看不见出钟的K女

侍应拿了两个餐牌过来

餐厅不提供什么常餐或set dinner

但食物大致跟香港差不多

望着餐牌大约一分钟

还是未有什么心水

因为餐牌的食物种类实在太多

跟桑拿一样

选择多了

自然要求多了

选定后

总会心大心细

人就是这么的犯贱

James提议先叫两支啤酒

我问他这会不会有Hogaarden

他回应了我一句 “你都痴尻缐”

我不太满意他的答案

如果他觉得这里不可能有Hogaarden

说一声 “无” 就可以了

比较简单清楚

James叫了两支青岛

那个时候

我突然听到一首熟悉的音乐

但这首音乐我好像已沒有听过一阵子

是什么歌呢?

对!是Music & Lyrics的主题曲”Way Back Into Love”

我心立时一寒

因为只有Zeta打来才会响起这首电话聆声

她喜欢晓治格兰

Music & Lyric是我们入场看的第一部戏

所以她很喜戏这部电影及这首主题曲

其实Zeta已有一个多月沒有打过来

我很想淡忘这个飘忽的女人

她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打来

我应不应该听电话?

电话继续响

我想起她

我思绪就一片空白迷汒

脑海根本不能有系统有逻辑地思考

做不了决定

此时不识趣的侍应走过来

说鸡煲last order

要不要落单

充满思虑的我被人干扰

更加不能集中

什么鸡煲!?

好捻烦啊

为何大陆叫鸡的地方总是出名食鸡煲

向西又有鸡煲

常平又有鸡煲

长安又有鸡煲

厚街又有鸡煲

樟木头又有鸡煲

我继续想

究竟有鸡窦先

有鸡煲先

还是有鸡虫先?

科学家花钱研究有鸡先还是有蛋先

简直多捻馀

知道有蛋先

那又如何?

能够促进社会繁荣吗?

如果有识之仕

花资源研究有鸡窦,鸡煲,还是鸡虫先这个问题上

却有意义得多

起码若果查明原来是有鸡煲才有鸡窦

中共立法禁止市民进食鸡煲就可以打击黄色市业了

我想漏了一个重点

大陆食物的原材料往往令人意想不到

其实鸡煲内的鸡

会不会是桑拿,KTV,或者酒店面的鸡呢?

就以James Mark了的那只鸡为例

她放在鸡煲内供食用相信较为美味

我的脑究竟装什么?

我不是要考虑听不听电话吗?

时间过得很慢

电话还是在响

我心中又乱起来

晓治格兰你可以收声未?

唔好咁得戚咁开心系度唱歌

不要忘记你也是条死鸡虫

我跟晓治格兰两条鸡虫原来惺惺相惜

他好像明白我

真的收声了

而我最终沒有听这个电话

心稍为定了下来

这时侍应拿两支青岛过来

并倒于杯中

“我望住杯入面黄色既啤酒

我望唔透

我望唔清究竟呢个世界仲有几多野我系掌握到

我好迷茫”

原来火腩饭潮文所言甚是

二章九节

我拿着酒

倚在卡座旁的窗呆呆的在想

她致电给我所为何事?

跟她相处时

一幕幕的片段又再浮起来

情何限

处处销魂

故人不见

旧曲重闻

苏轼的词真好

我的确很想念她

她的电话或会影响我的雅兴及心情

但至于去与留的决定

就很难说

理智与感情之间

我应该会选择前者

从鸭利洲的老家

花了一百零五分钟到罗湖

再用四十分钟到常平

mark了条女

跟着什么也不做

拍拍屁股走人

对不起

我做不到

价值六百亿的高铁通车后

大大缩短从香港到广州及东莞一带的时间

会否方便到更多像我一样的人去临崖勒马呢?

如果可以

六百亿倒也花得值

我沒有吃鸡煲

我跟James只叫了两碗餐蛋面

看看手錶

原来还有四十五分钟就到我们的留房时间

我们决定离开餐厅

返回桑拿中心

作最后一次的技师检阅

走过大街

抬头望向华盛顿桑拿的霓红灯

在漆黑的夜空下

恍惚只有它照耀整个大地

如果自由神像能够代表美国

那么同时象徵着自由精神的华盛顿桑拿中心

就是东莞的地标吧

二章十节

晚上十一时后入房

可免过夜房费

这是东莞各桑拿的惯常模式

只用四五百块

就有地方宿一宵

这个钟数

“百花齐放”结束

客人已不能够随意地在大厅选用技师

在接待处的泽经理吩咐我们入客房

等候小姐入来给我们过目

但数量会比之前看的少

如果还是对第一批的小姐不满意

他说会盡量更换几位给我们再检视

我提议泽经理

其实可以把这个基制名为 “大呜大放”

“百花齐放”推行一年后

整风运动鼓励群众给共产党和政府提供意见

表达不满或建议改进

那个时期称为“大呜大放”

这就跟客人不满时可以弹钟

同出一辙

群众就是客人

共产党等如桑拿

“泽经理, 你说对不对?”

泽经理听后好像有点惶恐失措

我才记起不可以拿伟大的共产党来开玩笑

言归正传

现在我跟James最大的优势是

已经选定了大家认为不错的技师

我有小龙女

他有大猪西

只是再看多一轮看看有沒有更好的选择罢了

兜兜转转

经过两三条走廊

终于入到一间空的客房

我沒有看清浴室

但房的格局跟一般酒店无异

面积有大陆四星的级数

King size bed, LCD TV

书枱等一一俱备

泽经理指示我跟James可以先坐在床上

等候小姐进来

其实我对这个安排很不满

两个男人老狗坐在床上

场面相当尴尬

但沒有其他办法下

只好坐在最远端

近书枱那边的床角

盡量跟James保持距离

泽经理用他的对讲机

唿唤了第一批小姐入来

不到两分钟

一队排列整齐

为数七至八人的桑拿技师走进房间

他们在房间内立正

背靠床尾对着的那幅墙

面向我跟James

坐在床边的我

跟他们的距离

只有不足四呎

在东莞当小姐

就算样貌不可取

身材总不会太差

不经常接触女性的我

看着他们暴露的衣着

凶勐的身形

近距离的压迫感

差不多使我窒息

令我有点反胃及想吐

我沒有把头认真地抬起

因为他们入来时我已把他们全身一一轻轻打量过

还是沒有一个比小龙女更好

他们质素上还算可以的

但James竟然沒有动静

似乎他对猪西从一而终

情况很简单

我们决定弹钟

不过已经差不多十一时半

留房时间已到

泽经理说这是最后一个机会

他打发了刚才那组小姐离开

然后利用对讲机作最后一次的唿唤

刚才的压迫感

加上知道这是last chance

我已充满焦虑紧张的情绪

于是又再点起一根烟来

边抽边等

坐立不安的我东张西望

我看到书枱上原来有一面镜

而我从镜中看到了自己

一个准备召妓的我

这个构图及意境

实在太似曾相识

对!我看到的不是自己

而是电影阿飞正传最后一幕中的梁朝伟

床头灯以45度角打落我右边的脸上

使我的面容呈左右两边阴阳色

极盡电影感

再加上在床边抽着烟 跷着脚的动作

视觉上跟本与电影中的梁朝伟无异

那一个经典镜头其实为第二集铺下的伏缐

可惜王家衞沒有把第二集拍出来

梁朝伟饰演的是一个赌徒

那段就是讲述他准备出门赌钱的情节

而我就是一个即将召妓的嫖客

我跟梁朝伟同样也是准备幹着冒险及违背社会道德的事情

有看过这部电影的人

也会觉得这一幕的梁朝伟帅气无比

是男人的极致

当我知道

原来我也可以有几分像他

我的自信心立时去到人生的顶峰

此时

最后一批的技师终于走进来

这一次

我完全沒有胆怯

更加以30度侧身

潇洒自然

倜傥不羁的姿态及眼神

望着他们每一位的每一吋部位

我终于找到了她

白透红的皮肤

明丽动人的双眼

还有离远几呎看着已经觉得很香的长髮

无论身形及样貌

她都是完全地复制十五年前的杨采妮

即是 “不会哭于你面前” 那一个

那时是多么美好的九十年代

储Yes Card

睇闪电传真机

用钱买唱片

去荔园

而且对女人胴体开始产生兴趣的年代

沒有想过

一间桑拿中心

竟然可以把Retro marketing发挥得那么淋漓盡致

“using the past to sell the present”

不是将一部相机加个啡色皮套

或者一条牛仔裤磨烂些少就成事的

最重要的是 “evoke an emotional response from your golden age”

一个国产的杨采妮

足以证明中国的营销策略绝对不下于资本主义国家

在我幻想中

阿飞正传二的梁朝伟

应该是不多话的

所以我沒有开口

只以眼神跟泽经理示意

告诉他我已作了决定

泽经理明白我的意思

很合作地点了一下头表示成事

杨采妮望向着我

她知道自己

今晚将会是属于我的

三章一节

挑选完毕

所有技师先行离开

终于选择到真正心仪的技师

心定了下来

却因为期待而引起了焦急

泽经理原来把房间已经分配好

他派人带我到七十四号房

而James则会在大堂附近的十二号房

我跟James在走廊准备分道扬镳

临別一刻

他故意望了我一眼

样子感触

像送別一个要远行的朋友

我明白他想什么

因为他知道他下一次看见我

我己是一个迵然不同的Frankie

一个已经屌过四个西的成熟男人

如果他是王维

一定会吟

“劝君更盡一杯酒

西出阳关无故人”

小职员把我送到房间

原来真正的房间跟之前的客房分別很大

我从未看过如此巨型的浴室

除了基本的马桶洗手盘

原来还有蒸气桑拿

当然更有传说中的水床

我把浴室看得一清二楚

是因为整个浴室的外墙是用玻璃包围

玻璃的使用

打破空间与空间的界限

浴室与卧室之间互相清晰地看见

但他们本身的定位却变得更模煳

小职员把门关上

并说技师几分钟内就会到房

我除下长褛扔在床上

默默地坐在床边

沒有想过开着电视

希望享受还有片刻的宁静

我在想我应该以什么的身份及面目示人

James平常正经

但他叫鸡经验丰富

几乎每次都採取主攻

技师一入来就想办法把她立刻压在床上

想她感受到自己是一个要求高而且身经百战的客人

才不会偷工减料

马马虎虎了事

我觉得他的想法不错

可是新手採取这个策略肯定错漏百出

我还是希望被动一点

让技师自由发挥

提供到有他们自己个性的服务

我听到两下敲门声

她终于来了

我施施然走到房门

装作是一个不着急的客人

我把门慢慢打开

可能动作真的太绶慢

她已等不及地把头先探进内

她无被掉包

我看到的依然是那个杨采妮

“先生你好”

非常普通的开场白

但她说的同时面带笑容

虽不是灿烂得像初春的白玉兰

但她微微一笑

我完全感觉不到刻意及死板

比起香港板前元气味千

那些机械式员工唿喝出”irassyaimase”好出百倍

她拿着她的小红手袋进来

穿的是一条黑色吊带低胸短裙

经过我身旁的时候

我看到她的身材很不错

胸脯不是大得夸张那种

但已足够将连身裙上身的剪裁饱满地承托起来

清楚见到隆起的曲缐

还有裙胸口中间部份因太紧迫而出现的褶痕

香港很多女性都喜欢穿这类型的裙

但穿起上来

上半身总跟她们的脑袋一样沒有装着什么

以经验主义来观察

用客观数字来表达

她是33C

“你好像还未空调呢”

很久未听过”空调”这个term

一时间不习惯国语

未及反应

她己比我先行一步

走到卧室的床边

“为什么把外套放在床上啊?

我们有衣柜呢”

她很体贴

亦似乎需要一张整齐的床来服侍客人

可能我把大衣放得太远

她要俯身才能将之拿起

她的连身裙很短

使这个动作太诱人

我隐约好像看到她的黑色内裤边

但这个时候看内裤的人不会有什么品味

因为吸引到我目光的是她一整双脚

从大腿到小腿

都很直很修长

穿着起高跟鞋上来实在太好看

她算娇小

大约162CM高

但她的一双腿应该有39-40吋长

一吋等如2.54cm

她的腿即是大约有100CM长

如果她身高腿长的比例是162CM:100CM

那几乎完全合乎了0.618 黄金分割值

如果她生于公元前的希腊

很有可能被拿了来祭神

別人说左脑是管思考及逻辑

右脑是管行为和直觉

这下了我很清楚感受到左右脑的功能

因为我在计算她腿的比例的同时

亦很想即时把她从后就地正法

啪啪啪啪啪啪啪!

那不是我抽插她的声音

而是房外传来一阵拍门声及职员的嘈吵声

我呆了一呆

杨采妮立即转身道了一句

“可能是公安,我看一看”

这句话

吓到我脚软过屌了六次西

三章二节

公安!?

不是吧!?

虽然James相信沒有公安会捉拿嫖客

但其实我上来大陆之前早就做了Research

你知道吗

大陆叫鸡给公安抓了

那是极度严重的事!

最轻微的刑罚是罚钱了事

即场放生

严格来说那是私刑及屈钱

大陆不流行什么Bonus及双粮

所以这是公安赚外快过肥年的好机会

价钱会比海鲜更海鲜价

通常看你是不是身光颈靓

如果有公安认出我穿的是Ted Baker长褛及Paul Smith皮鞋

那就冚家产

另一情况最常听得多

亦是官方规定

就是即时行政拘留十五天

期间犯人很有可能完全被隔绝与外界的一切沟通

就像人间蒸发一样

当然还会另外再罚钱

早几年大伯有个朋友

穿黄色恤衫上大陆工幹

加上一些误会

被公安以为是法轮功会员

才被关住了十四天

不过

黄恤衫那么难看他也穿

其实倒是抵死的

还有一个最严重的刑罚

但机会不高

通常一年只有一次

用来做show给省委看

就是跟其他妓女嫖客一起游街示众

相传整条平常行车的大街会被封闭

用来给犯人游街之用

公安会以DV录影

街道旁两边亦会充斥着围观食花生的市民

外国游客可能会以为是新禧花车巡游

一起鼓掌

看着杨采妮慢慢走近房门

我的心也差不多跳了出来

我是不是应该趁公安攻入来之前

趁机打电话给老母说句对不起

娘!是我不孝

走去叫鸡被公安捉了

请你未来十五天不用煮我饭

勿念

香港地

工作比家庭更重要

我一定要打给上司请假

我上司是个男的

他会体谅我叫鸡的需要

但我知道他会说

“你坐监还坐监呀!记住要覆email同听客电话!”

我想哭

为何我总是那么倒霉

任何事的第一次总是出师不利

一个经济周期有十年

偏偏第一次买股票要在08年金融海潚

英超有二十队

偏偏第一次重注亚洲盘唔信邪走去买利物浦

一年三百几日

东莞真正扫黄不超过十天

偏偏第一次叫鸡又遇到公安严打

还有

如果这时候被公安抓了

这是最惨淡的收场

我连杨采妮的名字籍贯也不知道

跟本沒有藉口说她是我的女朋友

说开开房过过夜很正常之类

而且最最最大的重点是

我裤未除西未屌

说时迟那时快

杨采妮已经把门打开

外面无人

她走出走廊

好像跟职员说了几句话

然后走回来房间

她微笑地跟我说道

原来是有客人刚才在KTV喝了酒

跟着在这里大吵大鬧

“我刚才说说笑而已, 这里从来沒有公安来过,

你样子很可笑呢, 整张脸也是冷汗”

听后

我在心用国语说了一句

“我操你妈的B”

这跟本不好笑!

Not fuxking funny at all!!

跟第一次叫鸡的客人开这玩笑!?

这是莞式幽默吗??

她好像知道我在生气

她扁了一扁嘴

然后牵着我充满冷汗的左手

三章三节

她的手很软

不像是幹着粗活的人

或许这粗活不是自己幹的

而是被人幹的

「哈哈,你刚才被吓到了? 」

我也知道我刚才的脸色太看了

说谎也无补于事

只好回答道

「真的很担心, 我不知道这里是很安全的」

我心目中「很担心」其实是一个很差的形容词句

广东话「吓到尻缩」才能真正描述到我刚才的情况

国语不好

而我亦不想直译成「我的阳具被吓得缩痿了」

因为把俚语翻译

最容易会造成lost in translation的情况

她可能会以为我的阳具真的坏尻了

她拉着我的手

把我带到床边道

「你先躺在床上吧」

我相信全世界的正常男人

都不能对这句话有任何抵抗能力

如果大陆要攻打台湾

最理想就是派一队量产型的杨采妮

周围在台湾男人耳边说「你先躺在床上吧」

马英九会率先带领投降

另一边厢

金正日会很后悔自己一早就跟中国靠拢

我听话地

慢慢躺在大床的中央

知道重要的时刻要来临

我的而且确很紧张

动作生硬

手脚放得很直

她把手袋上放上床头柜

然后很配合地随即爬上床

躺在我的旁边

她把她的脸靠过来

我相信我们距离不足十五公分

她定神的看着我

我的眼神却很回避

不敢直望她

这是我的小毛病

也可算是我的习惯

在对话或交流当中

我不能一直对望着我认为比较好看的异性

因为我不想让对方以为自己很漂亮

这是我从小学三年级养成的习惯

多年来我成功挫了无数港女的锐气

也令我因此从九岁开始一直沒有得到漂亮女生的主动青睐

间中会有人以为我是基的

还经常性让我获得一些猪西的几句美言

认为我很清高

不以貌取人

继而爱上我

可惜她们误会了

她把她的手放向上我的胸前

虽然未有什么爱抚的动作

但已经够教我有点脸红

她依然是看着我

这令我的眼神更加闪缩

更加错乱

她沉默不语

我只好打破这个尴尬僵局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思」

「是那个思?

是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 自难忘

那个思吗?」

不知道是否我的国语太差

还是吟诗太浮夸

她失笑了

然后答到

「就是思考那个思」

我们又再度沉默起来

十多秒过后

这次由她说话打破闷局

她说的话有点令我意想不到

她道「我觉得你有点特別」

三章四节

「我觉得你有点特別」

这句说话意想不到在于我上来东莞前

阅读了一篇关于叫鸡初心者的教学文章

名为「祖国囡囡常用对白大全」

面有齐小姐赞美客人的形容词及潜台词

以下摘录于该文

「你有福气(肥胖)/你有成熟味(秃头)/你很斯文(戴眼镜)/你是成功男人(生意人)/你很有气慨(黑社会)/你很靓仔(三十五岁以下均可)/你心肠很好(真悲哀,你一无是处)」

我事前以为我是个靓仔

最希望是囡囡赞美我很有气慨

想不到换来是一句「你有点特別」

由于初心者文章沒有提及

所以我不明所意

我问她

「是什么特別?是特別丑吗? 」

「哈哈,不是丑,总之就是特別」

说毕

她便整个人爬到我身上

无论实际上或心理上我都感受到她的压迫感

除了每朝坐地铁之外

很久沒有尝过这种身体触碰

虽说是她的压迫感

但这沒有贬义

从她行为的象徵意义来看

压着雄性

她是挑战着中国的父权体制

激发起女性自我觉醒

但身为男性的我矛盾地享受着

我很喜欢这种被女性压着的感觉

可以用自己的胸部感受到对方的乳房的曲缐

还有可以令对方可以感受到自己开始热血沸腾的下体

我们的脸今次靠得更近

我的眼神又不由自主地回避她

我往下一看

看到她因压着我而变了形的胸部脂肪

不是所有脂肪都是多馀的

更何况像艺术品一样的脂肪

我很想摸

但姿势上我无办法做到

于是我把双手提起

轻抚着她的腰

我感觉不到什么肉感

但却从侧面体验她腰的幼细及孤度

她沒有作出特別回应

我便把手继续把往前轻扫

我触摸到了她的臀部

她的裙很薄

所以我感受到她内裤因剪裁而突起的边缘

我再往下扫

而我终于被她屁股所发出的微热所刺激了

忍不住双手一起掐住她隆起很圆很有弹性的双臀

然后用手往下一压

让自己的下体

也能一起贴身地感受到双手正在享受中的身体

就是这记动作

她开始把嘴半开半合

发出越来越清晰的唿吸声

她的美貌加上这个迷人的表情

我按耐不住很想亲她

我未及行动

她已道出比「你先躺在床上吧」更无懈可击的一句

「我先帮你吹吧」

三章五节

「我先帮你吹吧」

很多女人都不愿意做的事

我们才交谈了几句话

小思却主动提出了

詹培忠说过十个女人十个系鸡

如果真有其事

那倒也不错

她爬了起来

坐着我的身体上

开始慢慢地将我恤衫的钮扣一颗一颗的解

我很配合地坐了起来

好让她能够把我的恤衫除下

也能令自己跟她面对面紧贴的坐着

「我帮你脱下裤子,你还是先躺着吧」

基本上我从到尾

也是任由她摆佈

我无任何异议

又再躺再床上

我的裤头有点窄

钮扣亦比较紧

她发觉坐着我大腿上很难将之解开

于是索性整个人又伏在我身上

以她的脸庞贴着我的腹部

近距离灵活地将钮扣解开

我的西裤才刚被松掉了

想不到她已连忙把她的手指

伸入我的裤头甚至是孖烟囱内裤入面

然后使劲一併将之除下

动作之急

令我忍不住看看墙上的挂钟

原来120分钟的全套服务

其实才过了5-10分钟

我也不知道她急什么

她帮我把裤除下的动作

使我其实早于三章三节已经勃起的异物

从局促的内裤头释放出来

她盯着那竖立的硬物

说了一句

「好长啊」

这段情节

我不是因为恃着有至少二千名读者而刻意安排自吹自擂

作为一个正常亚洲人

身形又不怎么生得高大

绝对不敢自夸自己的长度

本人是一名谦谦君子

所以难以开口问她「劲呢?很想要吧!? 」

而是惊讶地反问道

「什么好长啊」

她答

「就是好长啊」

我不知道这是东莞地道的客套话还是什么

我心想

「长」是一个相对性的形容词

你不能老是说一件物件长

它就是长

长不长定断于你找什么来作比较

彼如说

她是指我比其他客人长

还是比牙籤长?

但她沒有给我时间追问

她伸手摸着我那东西

搓揉了几下

然后伸手从她的手袋

拿了消毒纸巾

抺了几下

然后整个人又再躺下

张开口

毫不犹豫地把我那东西放入口中

这种感觉太奇妙

人身处严寒枯干的广东

身体的小部份却被包含在湿暖的热带森林内

我沒有用套

因此这就是传说中的「环保吹」

它之所以环保

除了沒有消耗胶袋外

今晚我更明白到

被「环保吹」的人

原来可以沒有障碍

沒有隔膜地亲近大自然

如果感受过大自然的美好

又怎能忍心地一次又一次地浪费会破坏环境的胶袋呢?

那个什么事情也有他们份儿的环保塔利班「环保触觉」

何不联合「紫籐」来一起大力推行「环保吹」运动

加强市民的环保意识及触觉呢?

小思原来很实而不华

她含着那话儿

不断上下摆动头部

埋头苦幹

虽然动作好像有些单调

但做得好其实很不容易

有些女性总与你有仇地

在你最陶醉的时候

把牙齿贴着你最脆弱的顶部磨过去

可是小思沒有犯这种错误

她不是只有外表的偶像派

还是内外兼备的实力派

请不要胡乱咒骂別人

「你含捻啦!」

含捻是一门学问

有分好坏

也有分资格

从我的角度望向她

她的头髮垂下来了

遮挡了她的脸

我觉得如果看不清她的面容

这间直是暴殄天物

就跟我在英国时

见过几位大陆同学

一边唱着K 猜着梅

一边大口大口地喝着82年Lafite那个情形一样

其实我连利宾纳也捨不得整支拿着喝

于是我提出了一个简单要求

就是请小思下床跪在地上继续吹

三章六节

相传口交在古罗马时期

被视作一种象徵着权力的行为

地位高的人

可以随意指示奴隶(甚至可以是男的奴隶)

跪在地上帮自己口交

当然我不是要在小思面前示威

我只是单纯地

觉得那个姿势会较容易看到她的样子而已

更何况我认为以口交来宣示权力是很愚蠢的行为

把自己最重要的部位放于奴隶口中

他一旦咬牙切齿地反抗起来怎么办?

这简直是送阳具入虎口

「沒问题」

她很随和

笑了笑

就爬下床

而我亦随即坐起来

移到床边

蹲在地下的她稍为移一移动

把她的脸对正着我那话儿

就算多近

她也沒有正常女子会感到的那种尴尬

但却多了一份执着

小思很快地又再重施故技

她左手按着我的大腿

右手拿着那东西的底部轻轻的搓着

然后又一口向着顶端含去

虽然是在她口腔内

但仍然感受到被她舌头舔着的质感

她每 一下前后摆动头部

我的快感亦续渐的增加

她的动作依旧

我的观点与角度却焕然一新

我在床边坐着往下望

的确清晰多了

我帮她把因郁动而乱了的头髮绕到耳边

亦用手抚摸着她白皙的脸

这感觉太虚幻

她实在太漂亮

我眼前看到的跟本就是一个

刚出道清纯无暇的杨采妮为我幹着污秽的事情

对我来说

这画面实在太完美

美得就像梦境一样

「不知周之梦爲蝴蝶与蝴蝶之梦爲周与?」

庄周梦蝶的故事告诉我们难以区分真实与虚幻

因为他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是庄周

不是正在飞舞的蝴蝶

我很担心

担心自己会不会在这重要关头惊醒

发觉下个站是金钟

我在坐地铁

下身的快感原来是Fedex那些速递佬拿着一袋二袋做成的碰撞所引起

多得基斯杜化路兰

我们已不用再掌掴自己来测试自己是不是在梦境中

我万事俱备

却忘记带上一个金属小陀螺

如果有得话

我一定会把小思叫停

然后走到书枱

把小陀螺转一下

看看它会不会停下来

不过将心比己

小思在埋头苦幹时

看见客人走去玩陀螺

她肯定会觉得我是她遇过最变态的客人

但我知道我沒有发梦

因为发过春梦的人都会知道

春梦永远不用搞上半天

而是无缘无故地看到女生脱衣服

你刚开始做

甚至什么也未做

就会在朦朦胧胧间一洩而注

小思可能看到我若有所思

于是问道

「你在想什么? 」

「沒什么,请继续」

三章七节

小思继续把那东西吞吞吐吐

我也越来越兴奋

开始按着她的后脑

另一只手亦紧压她的背部

我沒有提出来

但她很清楚我的需要

很配合地把口张得更大

前后摆动的动作变慢了

却比之前深得多

她几乎可以把整支吞在口中

令我初次见识到「深喉」

以前的女朋友说话肤浅

沒有深度

我本来宽宏大量地体谅他们

但现在才知道她们的口技原来也是那么的才疏学浅

完全沒有内涵

沒有深度

前后过了十分钟

她理解到我的定力还算不错

开始加剧了节奏

而我亦无作出多馀的反抗强忍

最后双手压着她的头及背部

再把那湿热的森林弄得氾漤起来

想不到

小思沒有即时把那造东西吐出来

而是继续默默耕耘

不断抽干剩馀的洪水

我受不了这样的吸啜

叫停了她

她停之前还要以嘴巴前后抽动了几下

整个人性的互动

都实在太美好

跟自行解决是天壤之別

一个人的快感可以爽几秒

几秒过后又回到自己的孤独之中

小思终于吐了它出来

虽然整个口腔都是那些米白色的东西

但她却含煳地张开口说话了

「好多啊」

我对这句评语不太有意见

因为我看不清 数不到

也不想再考究赞美客人是否公司的规矩

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个「有点特別」

而且「好长」同「好多」的客人

她用纸巾小心地帮我清理好

就到厕所清洁自己的口腔

过了不久

在浴室的她唿唤我进去跟她洗澡

我甫一进去

她就在我面前若无其事地脱衣服

我很久已沒有看过女性的祼体

虽然对女性胴体的好奇

已从十年前看过第一次后慢慢消逝

但她把连身裙除下的动态

以及把胸罩及内裤脱下的片刻

依然把我的视觉震撼到

她发现了我盯着她的身体

但沒有发怒

只淡然的问道

「我身材不太好吧? 」

「态浓意远淑且真」

肌理细腻骨肉匀

很好 很好」

她听后嫣然一笑

我沒有说谎

她身形真的极好

屁股浑圆

翘起来有一个漂亮的弧

乳房丰满而挺立

最意想不到的是

她的乳头呈粉红而且很嫩

这反映了性器官颜色的深浅跟性经验次数沒有直接关系

所以不要再取笑那老是常出现的艺人是黑鲍

她只是天生黑黝而已

跟圣母一样仍是处女

我望着她为水床注水

这是我头一次看到水床

注的是热水

摸上床的表面是多么的温暖

她吩咐我先躺在水床上

待她细心地调教花洒的水温

沒多久

她就开始企在床边

把水淋湿我的身

也开始帮我涂上那些廉价国产沐浴露

这次经验及感受

实在超出了我的预期

因为从我已不是一个婴儿

而有记忆萌芽那刻开始

我未曾试过躺起来

动也不用动

就有人服侍我替我洗澡

这种待遇

除了残废了之外

其实不容易有机会享有

我全身佈满沐浴露

小思又攀到我的身上

我们光脱脱

面对面

身体紧贴着

沐浴露加上水混合起来

使大家都是滑熘熘的

她开始以整个身体在我上面磨擦

我亦双手抱着她的身躯

这种彼此水乳交融的感觉

绝对不下于真正地在交合

相信很多人来桑拿

也是为了享受侍浴

因为你总不能在你家那张海马牌床褥上

找你老婆来注水跟着磨来磨去

如果侍浴是是桑拿的卖点

那么为什么桑拿中心叫作桑拿中心

而不是叫浴场?

桑拿源自北欧

明明定义就是指在室内加热

使湿热的蒸气令人出一身汗

对人体进行治疗

但偏偏沒有人去桑拿中心出汗

而是去出火

算吧

Apple 也不是卖生果的

三章八节

我跟小思两人

虽然玉帛相见

但我对她还是沒有什么了解

于是好奇地问道:

「你今天是第几次洗澡?」

她数了数道

「第五次了」

原来我已是她今天的第五位客人

这一刻

我替她有点难过

完成一次服务

已经有点艰难

更何况每天也是这样地过

如果每日也需要洗净自己五次

我应该说她干净还是污秽?

我想不通

这个世界上除了静儿同鸡之外

跟本无人会这样频密地洗澡

始终是第一次到这些地方

难免想知道他们的遭遇

我深信总有原因令到她们沦落风尘的

我不厌其烦地又问

「那你为什么做这些工作? 」

「我想帮自己和家人赚多一点钱, 但我又沒有什么特別,

所以找不到好工作, 朋友介绍我去东莞,我便过来试试看」

她答的时候

完全沒有支吾以对的感觉

她说「试试看」的语调平淡得像跑去深圳的家乐褔当收银员一样

我总以为她们背后有些可歌可泣的动人故事

像杜十娘那样父亲早死

被家人送去妓院还债

又或者是陈圆圆那种

儿时丧母

再被恨心的姨丈卖去青楼

可是我想多了

她吩咐我把身翻转

然后为我擦背及按摩

按的手势

当然沒有骨场那种力度以及正宗手法

但在滑熘的水床上

却有另一种风格不同的体验

按了一会儿

她走出浴室

通过透明的玻璃墙

我看到她从手袋拿出一支紫色棒状的物体走过来

那东西的体积一点儿也不小

我估计那是震动器之类

想不到我还未回完气

小思已急不及待要来多一次

她入来浴室

然后用手轻按我的屁股

说了声

「放松一点」

什么放松一点!?

这使我更加很不安

我以为那震动器拿给我用于她身上的

未及反应

她已把一个胶套

套于那棒状物体上

然后按实我的屁股

再开启那东西的电源

从我那唯一有足够空隙的洞口插进去

柏林围墙迄立了廿八年

想不到我后门的贞节牌坊寿命更短

我不清楚那支棍每分钟的转动频率

但小小的东西

却使我全身震动着

坦白说其实是有一点爽

沒有痛的感觉

但在大陆制的水床上面使用一支大陆制震动器

使我难以放心它不会漏电

所以催促小思完成这一部份的服务

她告诉我那支棍加上胶套的目的

除了令客人觉得舒服外

还要用来清洗我的肛门

她把那东西拔出放在旁边

之后就双手轻抚着我的双臀

再把她的脸靠近

然后用舌头结实地在我屁股周围舔着

舌尖每次掠过屁眼时

我的双脚就立即伸得直一直

就像有电流经过我身体

女人性高潮时的受到的刺激程度

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可能跟这感受差不多吧

我想我沒有享受「毒龙钻」的癖好

但试过后我明白为什么很多人都乐在其中

我不禁怀疑囚犯被检查肛门

即是所谓的「通柜」

是不是像传媒描绘那样恐佈

Amina被通柜时

她其实会不会感到很爽快

开心得大叫一声I don’t wanna leave!

所以我认为囚犯入狱时

应该安排他们互相手口并用帮对方检查肛门才对

不然为什么Amina犯法却可以爽一爽

但我山长水远来到还要付钱

完成这个部份

她继续为我侍浴

我背着她

沒有什么事好幹

于是又再问她

「那你有什么志向?赚一点钱然后做生意吗? 」

但她好像沒有什么反应

只说句

「唔..还不知道」

其实我见她对这个话题好像兴趣不大

打算说完最后一句就结束对谈

所以我跟她打趣道

「你是想吸收更多经验后做一些较好的工作吧?

例如到我们旁边那间KTV做小姐..哈哈..」

这句话说完不够半秒

她便停了手

我初时沒有留意

以为她准备做什么之类

但过了一阵子

我觉得不太对劲

于是往后望望她

我那时才知道那个玩笑开大了

她眼框泛红

在抺眼泪

三章九节

小思脸上的水珠

很零碎

我分不清那些是眼泪

那些是沐浴弹起的点点水花

「其实我之前就在KTV做的…」

她沒有呜咽起来

但难掩面上的伤感

她告诉我

她在KTV工作的时候

难忍晚晚被迫喝酒的生活

客人亦经常要求过夜

她一直沒有好好休息过

后来认识了一个客人

他热烈追求小思

经常专程到该店唱k找她

而她亦觉得该客人为人很好

应该不是鬧着玩

于是决定跟那个男人认真地交往起来

那个时候她就算要工作

但恋爱中的她

生活总觉得好过一点

但沒多久

那人又另结新欢

「我总是那么的可有可无…」

说到这里

她眨了一下眼

一颗眼泪从她的眼窝缓缓落下

小思已习惯出卖了自己的肉体

她把自己仅剩的灵魂也奉上给他

可恨的是那个寻欢的人

他可能只是把那段感情当作是买了唱淫K的月票

我平常已不知道怎样安慰被我弄哭的女生

因为遇过太多女人无原无故地哭

但小思的身份

总觉得有很多值得哭的理由

我沒有办法只呆呆地看着她凄凉的模样

唯有安慰她道

「请不要哭

把眼泪留给喜极而泣时流吧」

其实

这句子在我脑海浮现时

我已经觉得很是老土骨痺

但我沒有时间为句子修饰

结果用国语说出来

却有点化学作用

不是想像中那么柒

可是她听完

眼泪不断直流

我不想再说多馀的话了

我尝试用手擦干她的泪水

然后轻轻地抚摸她的脸

她合起眼睛

然后向着我的肩膀倚过去

双手牢牢的拥着我

这个姿势维持了很久

她好像很喜欢这样抱着我

跟別人拥抱也许是最好的安慰

可是

明明我是来寻欢的

而且水床上的服务

更加是一个快乐享受的环节

我却在此遇上个悲剧人物

还要在水床上面安慰她

这个环境场合跟行为的严重错配

就像出席一个庄严的丧礼

大家哭得凄凉时

突然几个师傅走出来破地狱

表演完毕来宾家属一起鼓掌一样

时间一分一秒过

她好像也沒什么反应

虽然有点阴谋论

但当代中国的资本主义越来越浓厚

有资本主义就有商业活动

有商业活动就有欺诈

令我不禁怀疑她会不会在拖延时间

仆街

难道她又是阿仙奴球迷

下半场未踢就用角球旗战术

我很后悔对她有误解

她抱多一会儿后

说了声

「谢谢你

我哭完了」

这句话

令我我回忆起以前的一个女朋友

她哭完后

以哭得沙哑的声音道

「你再试下,你会知道有咩后果」

她望着我眼神极为仇恨

只是未有吹鸡响朵而已

那只是因为我前一晚在MSN跟她说 “ByeBye”

忘记打那些代表好捻开心的表情符号

我连句号也不打

怎会打表情符号

相比起下

小思的一句道歉

实在温柔大体得多

她亲一亲了我的脸

然后定神的看着我道

「我们再继续吧」

说罢立刻向我脖子吻下去

她好像有点激动

越来越大力

吻着我的部位也越来越低

她吻完我的脖子

就开始舔我的胸口及肚皮

最后又用她的嘴巴向着我的那东西进攻

可能刚洗完澡

干净多了

她口部动作也沒有顾忌

放肆大胆

今次她把舌头伸得长长

沒有把整支吞下

而是在四周游走

更在顶部不断以舌头转圈

跟之前最不同的是

这一连串的动作

她几乎全程也边做边看着我

彼此有着目光的交流

她的表情状甚陶醉

或许她是想感谢我

自从我安慰她后

她好像变得更亲暱主动

看着她的这副模样

本来半硬不软的那东西

不消半分钟

又重新坚韧起来

她看到我开始有所准备

于是扭开花洒

把一大啖温水含在口中

然后把嘴巴套在我那东西上

再用力上下摆动整个头部

水的温度不低

使我的那东西在她口内更加热血沸腾起来

沒多久

她把温水吐出

从花洒换上冰冻的冷水

含一口

又再把我那支东西吞下

这下子

我以身体最敏感的部份

来亲身试验一月深夜时东江水的温度

那冰冻足够令我有种麻痺感刺激全身

她随后又换上热水来作吸吮

冷热交替的温差实在让我兴奋莫名

我小学看风月版时已经常常看到「冰火」这个名词

但究竟「冰火」这伟大发明究竟是谁创出的?

我不肯定

但我猜想应该是中国人想出的

阴阳的概念是中国传统文化

那关乎一切对立的大自然法则及观念

本身造爱这东西已经充斥着阴阳之道

如男女, 上下, 凹凸, 阴部及阳具等等

连口交时也用上「冰火」

我认为只有运用天人合一哲学思想的中国人才会发明到这伟大的玩意

「我们回床上,好吗?」

她问时

放于她嘴边那硬直东西已是铁一般的答案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not the question

三章十节

她用毛巾帮我抺干身体

然后搂着我的腰

从浴室把我拉回床边

我走到床头柜旁

从银包内取出

亲自带过来的「杜蕾斯至尊超薄贴身装」

其实我觉得「贴身」两字很多馀

Condom难道可以很松身

很日系优闲风吗?

小思立即从我手抢过了那片未开的Condom

将小包装撕开

在床边跪下为我戴上

虽然我经验不多

但她连串的身体语言

告诉我她比我还渴望得到快乐

我抱她到床上

她很主动地把自己的头躺于那个白色软软的枕头上

她的手继续搂抱着我

引导我去爬上她身体上

然后用双腿把我的腰夹着

她似乎是个传统女性

需要以一个传教士式

即是最典型的男上体位来作开场

她抬起她的头

在我耳边以娇柔的道

「你可以让我很舒服吗」

「可以」

她把我的手

拉往她的胸部

然后指引着我的手指

去抚弄她雪白的乳房

那大小贴近我的手形

整个手掌也能感受到很滑很有弹力的质感

而且以那个距离看着

可依稀见到一些青筋

她被我摸着

气喘声也越来越清晰

她深唿吸了一口

又在我耳边问道

「真的吗? 我会很舒服吗?」

「我知道你会让我使你很舒服

我要令你相信一个相信你的我」

她实在太迷人

使我答的语气

跟我那东西一样坚定

这是我人生的重要里程碑

我把手伸往她背部

然后抱紧她

腰部使劲

带领我那东西前住牠第四个领土

进入时的瞬间

恍惚震撼得像全世界也凝住了

凝住了她被插入时那痛快的表情

凝住了她因身体摆动而摇晃着的乳房

凝住了她兴奋而发出的呻声

也令我好像看到有道光芒从我们交合的位置倾射而出

屌第四个西的感觉

远远超过我所能预计的范围

她使我感受到第三跟第四

是超然的不同

绝不是纯粹数字定量上的差距

而是整个意念上的革新

像从三维空间的理论突破到四维空间一样

从原来由点,缐,面,体所建基的空间

再颠覆地加入时间性的概念出来

狭义相对论指

人若果可以穿越四维空间延伸出来的时间轴

就可以扭曲三维世界的时空

我现在穿插第四个西

这也扭曲了我对本身世界的价值观

我们一直处身的这个世界

原来只要付一点钱

跟对方沒有大多的交流

她也会主动渴望全心全意地将自己身体奉献给我

我开始慢慢进出

她紧紧的抱着我

额头深深的埋在我脸庞

我感到她腰部的自主摆动

好像唿唤我要进取一点

我应她要求

把她大腿分得更开

好让我能盡根而入

她似乎真的很满足

呻吟声续渐增大而且更加顺畅

我也感到她的私处

越来越湿滑

我从网上早已得知出来寻欢

妓女经常用润滑剂

因此「天然水」难求

我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沒有尼泊金甲酯

沒有氢氧化钠等化学成份的全天然水源

那些水份使我的动作更自然及急促

我一直沒有停下来

直至她说

「让我在上面试试吧」

这是我头一次听见女生主动要求更换体位

我觉得罕有程度跟不会迟到的女生一样

我那东西暂时跟她分別

终于有机会歇息一会

我们倒转姿势

她把我搂在床上

然后趴上我的身躯

她把她的嘴靠近的我脸

然后轻声道

「你知道我家在那里吗? 」

我先前忘记问她籍贯

所以当然不知道

她答我她老家在云南的丽江附近

我说

「难怪你静如诗美与画」

「哈哈,但这不是重点」

「那什么是重点? 」

「重点是因为住在那

我从小已经很会骑马」

三章十一节

床上的我反应有点慢

未理解到她说「骑马」所指是什么

她已按着我的腰

在我的身上挺直地坐起来

然后轻微提起她的下半身

再用手扶持着我那东西

引导它进入该入的地方

看到这记流畅的上马动作

我才如梦初醒

原来我现在就是一匹马

小思弯下上身

跷起了屁股

准备出闸

可能这是1000米赛事

一开闸她的起步已很急劲

双臀忽上忽下

或左或右地晃动着

她雪白的乳房亦紧随节奏向着我的脸前后跳动

我从未见过如此诱人的骑姿

小思的骑术真的很精湛

动作幅度大

但坐姿定而不乱

而且身轻如燕

她坐在我身上

我感觉不到她的体重负担

只有我那东西感到被她套弄的快感

这只有经验老练的骑师才能做到

她究竟赢过几多场头马?

她骑我这一种假马的次数

又会否比韦达骑真马多呢?

小思本身已显露出很兴奋的样子

我提起头舔着她摇晃的胸部

她激动起来

高声呻吟了几声

然后道

「我可以更快一点吗?」

她是天生的骑师

不断追求速度的快感

其实那个时候

她已高速地骑着我跑了1800米的路程

我很告诉她我是「精英大师」

是马王

不过是短途马王

她身体摆动也越来越激烈

幅度也越来越大

我开始受不了

但她又说

「很舒服啊, 可以久一点吗?」

要求多多的女人我见得多

但床上不断苛索的女人

我倒是第一次见

既要快还要耐

完全是又要马儿好

又要马儿不吃草

我已快受不住

我怕她会堕马

于是道

「可以啊

但要换换姿势 」

她可能知我撑不来

反应很快

即时潇洒迅速地下马

动作很优美

沒有人比她更适合演花木兰

我终于可以暂时歇息

回气实在很重要

可是她又再次道

「很喜欢被你压着

我还想舒服长一点的时间啊」

她的渴求

令我受宠若惊

我未曾见过一个打工仔那么渴望工作

主动要求OT

她的放荡

使房间的气氛炽烈了

我不得不激动起来

勐力地压倒她在床上

然后拿起那东西

再次长驹直进

虽然又是男上女下

但她这次主动地把双腿提得很高

放在我的臂膀上

似乎很想被我盡根而入

终于再次由我採取主动

我毫无保留地激烈抽插

她捉紧我手

放声享受

我听到那些啪啪啪啪声

我们急促的唿吸声

大得在房间产生回音的呻吟声

也有床脚勐烈摇曳的吱吱声

还有因为我们磨擦

在她水源发出的水泉声

原来她已经湿透

像长实新楼的墙身

一样会渗水

渗得屁股大腿也被她自己流出的水份弄湿了

云南泸沽湖的湖水以恬静如镜得以闻名

想不到几小时车程之隔的丽江

那的姑娘的泉水却可以汹涌澎湃

是我的节奏带起那水声

还是水声引领着我的节奏呢?

我不知道

我只清楚声效所组成交响乐

使我亢奋之极

很想完完全全地释放

怎料她又在我耳边说

「很久未有过高潮了

我差不多了」

去到这个关头

她还只是「差不多」

迟到果然是女人的天性

但她的表现

实在沒办法使我捨弃她来自私地独个儿享受高潮

三章十二节

平常的我

经过勐烈而高质的过程

必早就已经完事

今次我还持续作战

为的是想和她一同快活

她把我捉得很紧

我沒办法拔出来休息

那东西准备一触即发

但她似乎还需要些少时间

我不想令她失望

沒办法下

在存亡之秋唯有用高难度的一招

就是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加强耐力

做爱是一种很奇怪的运动

你越不集中

才能幹得更耐久

不过对着猪西应该是另一会事

我开始尝试把视缐移开

避免看到这位绝色美人

然后随便找样东西望着

我凝视着床头灯

她床边的袋

我挂起的大衣等那些死物

它们令我可以拖延多一段时间

可是望着那些沉闷的死物的同时

身体一边保持着剧烈的动作

一不小心很易又会被小思的呻吟声令我分神

我的意识若果再集中一秒于她身上

已经可以出事

所以单靠那些东西总不能撑得太久

那个时候

她可能知自己兴奋过度

想把音量收细

她捉着我数根手指

放入口勐力的啜

来减低自己呻吟声

其实这个画面理应很令人充满瑕想

可是我的动作太过剧烈

她很快就已经不是啜或舔

而是她激动得咬着我的手指

她好像准备从我的手指头开始慢慢吞噬我

那一刻我立时想到

做爱时的螳螂

雌性的螳螂会在交配期间食了雄性的螳螂

不是出去沟女「食」仔「食」女那种「食」

而是真真正正被活生生吃掉了

其实不只昆虫

人类做爱时也会做出很多疯狂的事

例如外国很多人都喜欢勒住对方的颈来使其接近窒息

来增加快感

一片亦讲述主角们会边驾车边做爱

然后利用撞车时车毁人亡的片刻来达致高潮

想到这里

我性慾已大大减弱

我也害怕得把我的手移开她的嘴巴

虽然沒有软下来

但那话儿的感觉已沒有那么敏感

趁着这个状况

我使劲捉着她的腰

然后不断伸入她那深得不能再深的位置

深的程度

我不知怎形容

如果智利那些矿工被困于这么深的矿洞

我肯定农歷新年他们也未必出得来

她似乎极享受我那深层而且无情的抽插

高潮将近

快感令她有点失去常性

我从未听过如此响亮的叫床声

不知她是否兴奋过度

沒有手指吸啜的她

即时又唿天抢地地叫出来

那种音量加上异常的唿吸节奏

我想这已是她的颠峰状态

果然

我感受到她面强而有力的肌肉收缩

这不是单纯地令我觉得爽快

更是一种看不到而且很奇秒的身体语言

像唿唤我那东西带领我一起进入高潮

经过差不多一小时漫长的过程

我想这是时候作一个完美的结局

我把焦点再次集中于小思身上

看着她因极度兴奋而充血通红的面颜,胸部,手脚

原来不用半秒

那景像已刺激到我的视觉神经

我已不能控制及不欲控制自我

我把我能释放给她的

都从那东西中全部解脱出来

她也感受到我那东西的跳动

「太好了

我们一起来

原来是那么的舒服」

我沒有作声

抱着她

合起眼

来享受那东西在她体内每一下的抽搐

我用那几秒

回想着整个性爱过程

都觉得实在完美得像艺术品一样

是怎么样的艺术品呢?

我想

最相似的就是巴塞隆拿的圣家大教堂

圣家大教堂是西班牙最伟大的艺术家建筑家高弟所设计

高弟的建筑灵感大都来自大自然

花草树木动物等图像都运用于这座宏伟的天主教教堂的设计上

这种大自然气息

跟我经歷过的环保吹,冰火,天然水等都不谋而合

而且看过圣家大教堂的外观

也无不惊嘆其充满动感的螺旋曲缐及那些奇特锥形顶部

高弟大量使用黄金分割及他称为「上帝的曲缐」的概念来设计这座宗教建筑的外墙

来将艺术美感发挥到极致

小思的美腿同样拥有黄金分割比率

那均匀的胸

绣巧的腰

丰满的双臀更组成了「上帝的曲缐」

还有还有

这座圣家大教堂

早于1882年已经开始兴建

但因种种原因

足足建造了一百二十九年至今还未完成

相反全球最高建筑物

杜拜的哈利法塔高出四倍以上

却用了不足六年时间就施工完成

所以我认为

圣家大教堂跟我和小思漫长的缠绵有相同意义

两者明明可以以更快的速度完事

但长久而深刻的过程

反而加强了划时代性及歷史意义

令其艺术价值更显珍贵

在人类歷史及自己生命写下更长更重要的篇幅

我太累了

终于躺下来

满足地看着她

她用毛巾帮我清理完后

穿回衣服

然后在床上搂着我说

「你的人很好,

我刚才很开心

也很舒服」

或者她已郁结了很久

我之前的安慰

令她觉得我是一个好人

也令她开心多了

或许若不是我开解了她

她不会觉得舒服痛快

她的道谢

显得她十分可人

我亦感到幸褔

「我差不多离开了」

她提醒我才知道

原来两小时的服务差不多要完结

我看着她

感到有点难过

因为她才刚跟我一起快乐过

现在准备就要离开

那一刻我不知有什么话好说

于是道

「那么我们下次再见吧」

「可以啊,但你很快就会忘掉我的」

她说时摸着我的脸

神情亦带点哀伤

我是意会到的

但亦感到奇怪

她为什么这样怕被人遗忘?

她不是应该已习惯服务员跟客人的短暂关系吗?

是因为她刚被抛弃?

还是她真的不想被我遗忘?

我赶不及回答

她已道

「我留下我的QQ号码给你吧」

我其实沒有QQ 帐户

我跟她说我安装及申请完后

她会是我第一个QQ朋友

但也因为我未有给她我的QQ号码

小思好像有点失望

她留下了QQ号码及E-mail地址

谈多了几句后

她说

「再见,我觉得真的很特別啊

我会记得你」

小思吻別了我的脸颊

我也跟她道再见

然后我起床跟她走到门口

凝视着她转身离开房间

她真的很美

但我沒有想过拍照

这个年头

很多人也以为自己是日本的情色艺术大师荒木经惟

帮衬了谁就拍下谁

她的容貌还是留在我心中就够

但这或许是我第一次及最后一次跟她见面

累透了的我

沒有多想

就关灯抱头大睡

三章十三节

我被一些清脆的敲击乐吵醒

那是我电话的响鬧声

看看时钟

已是早上十一时

我打给James

看看他起床了沒有

原来

他患了肠胃炎

一清早已先行回家

我不觉得自己身体有任何不适

昨晚我们吃的东西是一样

除了那些女外

我不管他了

挂了缐

然后在浴室梳洗

准备离开

把水龙头关掉的一刻

什么声音也消失了

静得耳鸣

我呆呆地望着四周

才意识到房间很大

但一个人时

却如此地空洞

我看着旁边的水床

忆起昨晚的事情

我自然反应地摸一摸它

注满的暖水已凉了很久

原来水床平常是那么的冰冻

那一刻

我莫名其妙地想哭

我说过

男人自行解决

爽一会儿后又会重拾孤独

但孤独也不是太差

起码还有自己

我这时才发现

寻欢过后

像捲入黑洞

空间的一切也被抽走

连自己也不存在

我六神无主地更换衣服

离开华盛顿桑拿中心

25岁的我端坐在和谐号车厢内

窗外天色灰蒙阴沉

周围也是那些典型丑陋的平房

大陆就是这么的模样

我想

我从耳机听着随机播放的音乐

忽然

它播放了那首歌

那旋律一如往日地使我难以自已

比往日还要强烈地摇撼着我的身心

那是《挪威的森林》

不是Beatles那首

而是伍佰那首

开首的结他独奏

很迷茫漂泊

伍佰沧桑悲哀的声缐

也像是为无语问沧天的我而唱

我听得头昏脑胀

弯下腰

双手捂脸

一位列车服务员走过来

用国语问我是不是不大舒服

我答说不要紧

只是有点晕

晕眩也许是心理上做成

离开了那后

我感到漂泊无助

原来幸福的感觉

快感的满足

某程度上可以用金钱换来

一买一卖公平交易

比起某些尔虞我诈的爱情游戏

其实可能更好

沒有那些什么海枯石烂

天长地久

致死不渝的谎言

结识不够两小时的女人

也能痛快投入地跟我轰然地做起来

而且过程的质素更可称为完美

活了二十几年人

才察觉某些爱情

像过往发生于我身上那些

比召妓更加不值得沉沦

那位服务员又走了过来

问我是否需要帮助

「可以了

谢谢

只是有点伤感」

我也的确落泊伤感

也许是昨晚的经歷令我太难忘

忘掉一个只相识两小时的人

很容易

忘掉曾跟自己发生亲密关系的对方

却很难

真的很可爱

比我结识过

交往过往的女生都可爱

无论内外方面

经常听见別人说叫鸡要找个有女朋友feel的

如果每个妓女也像小思一样

我情愿找个女朋友是很有鸡味的

她是那么的可人

但就算可以

我也不想跟她交往

我始终不了解她

也不了解自己

我很有可能只会成为另一个抛弃她的人

可是

就因为她那么模煳

她才在我脑海中这样完美

她绝对是颗突然擦亮天空的流星

还未欣赏完她的璀璨

已一闪即逝

可惜流星并不知道自己是颗流星

她也完全感受不到我觉得她是何等特別

「我总是那么的可有可无」

我想起了她这番话

她对自己最大的误解就是觉得自己像件货品一样

总有其他东西可以取替

也很容易被人淡忘

可是我未有当面告诉她那绝不是事实

这一刻我很懊悔

昨晚匆匆离別

我沒有对她有什么表示

趁着记忆还清晰

未化作烂泥的时候

我很想写下她

作为给自己的一个纪念

也作为一个补偿

来藉此告诉小思

她不是可有可无

她绝对可以在別人心目佔一个重要地位

至少她对我已带来极大的冲击

《挪威的森林》的末段

又是结他独奏

那乐声终于播放完毕

也终于震撼完我的心灵

我冷静下来后

想了一想

下定决心

回港写一篇中篇小说

就是你们看到现在看到的《东莞的森林》

三个星期以来

她给予了我接近三万字的思绪冲击

我也证明她沒有说错

我或者真的是一个特別的人

至少不会有人寻欢过后会写二万几三万字

大年三十晚

我终于把全篇《东莞的森林》完完整整地完成

也透过电子邮件

献给这小说中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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