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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的桃花劫

发布时间:2019-09-27浏览:


時隔多年,深秋雨夜的北京仍然寒冷。



帶著例行公事不卑不亢的笑,向最后一個客戶揮手道別之后,我如釋重負地長出一口氣,有些不習慣地看著它們在寒夜中迅速凝結成一串混沌的白霧,袅袅上升,並最終被昏暗的夜色所吞噬。



「終于結束了,我們明天幾點航班回廣州?」我低著頭信步走出酒店,任由雨滴淅淅瀝瀝落在身上。



「等一下嘛!」這嬌媚而惹人憐惜的聲音,即使在落雨的噪聲中,也依然動聽。



一陣急促的高跟鞋哒哒聲后,這聲音的主人來到我身旁,帶著隨風而至的不知名的香水味道。



「你還以爲是在廣州啊,遍地都是騎樓給你避雨,真是的!」視線中多出一把帶著蕾絲花邊的精致雨傘,把前方的路遮擋的七七八八。我無奈地苦笑,停下腳步,轉過身子看著她。



唐娜是個很立體的女人,她沒有天使的面孔,但是得體的職業裝,流暢的大波浪,玲珑的高跟鞋,永?的黑絲襪,優雅的香水味,再配上她與生俱來的性感嗓音和豐韻身材,使她成爲一個可以從視覺、聽覺和嗅覺對男性産生全方位立體誘惑的女人。



好吧,我承認,之所以說她「立體」而不是「全面」,主要原因還在于她凶猛的C罩杯。何況,在她成爲母親之后,C罩杯也許是個極端保守的估計。雖然我對豐乳肥臀向來沒有什麽特殊愛好,但是雄性的本能還是偶爾會讓我對那兩團高聳挺拔的柔軟凶器想入非非。



現在那對充滿誘惑力的凶器就在我眼前,隔著0.01公分的北京夜色,堪堪與我的右臂相接。剛才的幾步小跑讓她有些上氣不接下氣,迷離的夜燈下,職裝上衣和緊身羊絨遮不住那一抹動人曲線的起伏和流動,我不懷好意地歪著頭,讓目光赤裸裸的隨著那曲線徘徊蔓延。



「你個淫魔,公司有你這樣的領導真是沒希望了」她一邊假裝忿忿,一邊擡起右臂,用她的包包擋在胸前,試圖阻擋淫魔領導無孔不入的視奸。



「好了好了,不看了不看了,你想讓我看我都不看了,哈哈」「去死吧你」她嘴上說著狠話,卻依然乖巧地爲我撐著傘。



有時候我不得不承認,唐娜是個可愛的女人。



她是公司綜合部的行政助理,二八年華,永遠大方得體溫柔可人的風韻少婦。



白天,她是辦公室單身屌絲們的輿論焦點;到了夜里,她會搖身一變成爲無論老少婚否所有男同事辦公室奸情幻想中的女主角。工作時,她算是我半專職的助理,認真細致;生活中,她是我的紅顔知己,潑辣開朗。



我們分別從黃河邊和長江邊來到廣州工作,喜歡一起嘲笑這里的花香鳥語、清淡飲食、惡劣天氣以及一切我們看不順眼的廣州特色。在廣州這座包容大氣的城市,我們刻意的把自己與周圍的環境隔離開來,在子虛烏有無端捏造的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情境中發乎情止乎禮地放肆著暧昧。



她傾慕我的才氣和優秀,我貪戀她的氣質和身材,一拍即合。



我喜歡聽她用武漢口音婉轉妖娆地叫我哥哥或者淫魔,她喜歡我色迷迷地瞟著她的胸部喊她大波妹或女流氓。



暧昧愛好者喜歡給自己找不同的原因,那純屬扯淡。都市的生活太壓抑,每個人都渴望一些計劃外的心跳體驗。不管你是否承認,每個人都有一個貪杯的靈魂,僅此而已。



我有女朋友,她有丈夫和孩子,而公司對于辦公室戀情的敏感也注定了我們都會理智地保守各自的底線和分寸,並在底線之內偶爾尋求一些隔靴搔癢的刺激——比如閑暇時共進晚餐,失意時喝酒吐槽,偶爾發幾條葷段子和YY圖片,說些我想你你想我之類的閑話。



當然,后來的事態發展證明這種自以爲是的底線和分寸是盲目而無恥的。



但至少現在,我們自信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所以我很滿意像剛才那樣的戲谑和玩笑,既有禮有節又活香活色。玩笑過后,我稍顯抑郁的心情果然有一絲絲緩解。



于是習慣性地伸手撥開雨傘,重新走入漫天秋雨中。



「你不要命了!」唐娜顯然對于我在遊戲過后的冷淡非常不滿意。



我如遇雷擊般地猛然停住腳步,心頭一陣刺痛。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場景,對我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



我生平最恨黑暗,因此也極端討厭視線被任何東西遮蔽。南方多雨,每次我不耐煩地沖進雨中時,岳翠微都會一邊喊著「你不要命了」,一邊把雨傘伸出去恰到好處地套住我的頭。每當這時候,我都會故作無奈實則甜蜜的向她屈服,然后一只手接過雨傘,一只手環繞在她窈窕的腰間,開始漫無目的自由奔放的雨中漫步。



這樣如水的溫柔和甜蜜,也許不會再有了吧。我想。



唐娜是個善解人意的女人,看到我的低落情緒,她只是靜靜的走過來,再一次爲我撐起雨傘。



她挽起我的右臂,拖著我慢慢前行。



這場景看起來那麽自然,就像她本來是我的妻子一樣。



「你今天心情不好,明天我們就回去了,不如今晚去酒吧坐坐」我點頭。



************「是在想岳翠微吧?」三里屯或是后海的某個不知名的酒吧里,我們已經喝完了第二打喜力。



駐場歌手帶著蝸居地下室被破門而入查暫住證時的悲怆和淒涼演唱著這個夏天最令人心碎的《北京北京》,在其中的某一個橋段或某一個瞬間,我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十年前,也是這樣一個秋天的晚上」我沒有回答唐娜的問題,只是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心事。



「我和岳翠微來北京闖蕩的第一晚,無家可歸。我們坐在北航校園內的一張長椅上,我爲她打著傘,緊緊的抱著她,讓她在我的溫暖和遮蔽下入睡。我一夜都沒合眼。結果你猜怎麽樣?第二天,她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給我……」我拎起一瓶新開的啤酒,搖晃著走向小酒吧門口。



唐娜快步追過來,扶住我,用力按著我的肩膀,讓我坐在門口的台階上。



「之后她說,她從此后再也不害怕了,因爲有我,她要永遠和我在一起……咳咳咳」我仰起頭試圖把瓶中物全部倒進喉嚨里,結果被嗆得半死。



激烈的咳嗽讓我的情緒也激動起來,盡管唐娜不停地幫我摩挲后背,想要讓我冷靜下來。可還是制止不了我狠狠把酒瓶砸碎在門前的馬路上。



「北京,我操你大爺!」「別鬧了,不就是失戀嗎,多大點事啊,是男人嗎你」她的激烈情緒反倒讓我冷靜了一些,我緩緩坐下,身體像突然被斷電的機器人,瞬間無力的癱軟。幸虧有唐娜抱住我,輕輕把我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



「好了,別再說了,喝酒吧,我陪你」淒冷的雨夜,心碎的樂曲,傷心的過往,這樣的鋪墊,總是會預示著一些事情的發生。



后來我們開始大聲地笑談,再后來我們勾肩搭背,過火地摩擦身體和欲望,最后我聽到她對司機說出酒店的名字,隨后就不省人事的倒在唐娜的懷里,我的頭深深埋在她的職裝短裙上。殘存的記憶中,我好像聞到一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氣味,那大概就是所謂的女人香。



阿爾帕西諾這個色老頭是不是就是用這種姿勢品嘗scent of a woman的,我想應該是吧?



************火熱的夢。



北方的午夜,即使是雨后,空氣依然干燥。我頭暈目眩,一團熾烈的火在喉嚨里燃燒。



想喝水。



女人柔軟而濕潤的嘴唇顫抖著貼住我的額頭,在我的面頰上淩亂地漂移。我很希望那個濕滑的物體能接觸我的嘴唇,好緩解令人煩躁的口渴。但是那嘴唇卻蜻蜓點水般地輕輕掠過,向下來到胸膛……喉嚨里的那團火焰也隨著順流而下,在我的體內四處遊走。理智節節敗退招架不住的時刻,一具豐滿成熟的肉體赤裸裸的壓垮了最后一根名叫理性的稻草。



她趴在我的胸前,原本堅挺的兩座高峰現在像我的心情和四肢一樣綿軟,我甚至能感覺到那兩顆櫻桃表面的細微突起,它們隨著她身體的顫動慢慢挑逗著我的神經,最終點燃壓抑已久的熊熊欲火。



「好冷,X我……」她的聲音太過細微,我聽不清在「我」字之前到底是哪個動詞。



她的右手在我身體左側摸索,抓起我的左臂,放在自己的背部。



她的身體冰涼,我右手抓起身旁的被子,胡亂給她蓋在身上。



我的左手已經沒法抵擋她滑膩柔軟的肌膚誘惑,開始順著背部的曲線慢慢下滑,再從蠻腰谷底向上攀登,停留在她豐滿的臀部。



看來只有親身體驗過后,才知道她到底有多立體的……我能感覺到下身不受控制的沖動,久未試煉的雄性器官已經變得堅強無比,體內埋藏多日的激情洶湧澎湃地要求釋放。



似乎感受到來自下方的異動和熾熱,她撐起身體,乖巧的舌頭重新啓航,沿著我身體的中軸線緩緩移動。



終于,我的小弟弟感受到她呼吸的律動和潮濕。



我伸出手試圖撫摸她的頭,下意識的呢喃。



「翠微」熾烈的氣氛被這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一聲呼喚徹底凍結,沈默。



黑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應該是唐娜從床上、地下一件件摸索撿起四處遺落的衣服,默默穿起。她輕輕拉開房門。一道明亮的光落在我的臉上,不過這不足以讓我清醒。



沒有聽到預料中的關門聲,這光線就這樣照著我,不知過了多久。秋風吹進房間,我不由得打了個激靈。



猶豫許久,唐娜最終還是關上門,走回床邊,俯下身幫我蓋上被子。在她俯身的那一刻,我聽到她輕輕的歎息。



她靜靜坐在床頭,輕撫我的面龐。我猜此時此刻我在她眼里就像個大孩子一樣。



不過大孩子畢竟是大的,除了年紀,下體的某個部位也一樣。



剛才未能得到宣泄的情緒,在這最簡單的肌膚之親下死灰複燃,我的陰莖沖破被子的壓迫,再次堅挺起來。



已爲人婦的唐娜當然會注意到這樣的變化,被子向上撩起,一只小手攀上我早已挺拔直立的陽剛峰,全身的血液再一次飛速向峰頂彙集。她的雙手時而在撫摸肉棒,時而揉搓陰囊,我的下身不受控制地膨脹到極限。



然后我用迷離的眼看到她背對著我深深低下頭去,我的陰莖瞬間被溫暖和濕潤徹底包圍。她的大波浪隨著腦袋的上下起伏而奔湧,幾分鍾后,壓抑了一個月的激情終于一泄如注。



發泄過后的男人總是很容易睡去,我試圖撐開沈重的眼皮,跟這個女人說幾句話。可是疲憊和酒精讓我失去了所有力氣,我只是半睜開眼睛,對著她的方向伸出手,喊了一聲「娜娜」后就昏睡過去。眼簾關閉之前,在微弱的夜燈照耀下,我似乎看到她面頰上兩串如珍珠一般晶瑩的水滴。



************宿醉之后的早上總是讓人痛苦,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雖然頭疼欲裂,但卻聞不到意想之中的渾身酒氣。雙人床的另一邊,我的衣服干淨整齊的疊放著,桌面上還有冒著熱氣的飲料和油條。



她安靜的斜靠在沙發上,兩條腿緊緊地交疊著,醒目的黑色絲襪被陽光映射著泛出點點亮光。即使睡著了,唐娜依然優雅。



我的心突然湧動著一股難以名狀的情感,是溫暖,還是感動,或許我只是希望這個場景能多延續一會兒吧。



我輕輕起身上移,把腦袋靠在床頭,想要坐起來。可即使是這麽輕微的動靜,也引得唐娜睜開了眼睛。有一瞬間我們的目光深深糾結在一起,我張開嘴正要說話的時候,她迅速轉移視線,避開我。



冷場3秒鍾。



「女流氓,你是不是把哥哥我強奸了?」最終還是我先開口。



她沒有像我想象的那樣跟我反駁或斗嘴,只是盈盈起身,向下拉一拉有些上移的裙擺。然后把油條和豆漿拿到我面前。



「快吃吧,十一點了,我們下午兩點的飛機,沒時間了」我接過早餐,看著她又坐回沙發。她不再跟我說話,只是低著頭看自己的手機。



風卷殘云,一分鍾后,早餐完畢。



「真的好餓」我感覺自己有點沒話找話,「那個……謝謝你」「謝我什麽」她擡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不由一愣,顯然沒想到她會這麽直白的問我。



「快起床吧,來不及了」她似乎預料到了我的尴尬,「衣服都熨好了,內褲我幫你買了新的,快穿衣服吧。我在大堂等你」。



她快步走到床邊,彎腰從床頭櫃上拿起自己的包。我突然緊緊握住她的手。



「爲什麽對我這麽好」我直直地盯著她。



輪到她低頭不說話了。



良久,她側過頭去,一字一句輕柔地說「因爲昨天晚上上出租車前,你把外套讓我給穿。」唐娜默默甩開我的手,走到門前,猛然回頭看著我說:「以后……叫我娜娜好嗎?」從這一刻起,我終于意識到,我們之間的關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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