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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中杰传奇】三

发布时间:2019-09-28浏览:

的喘息了一下,明媚的秋波中似乎闪动着一点柔情,柔声道:

「任公子的外号叫作『逐花浪子』,生平所见过的绝色美女定然是多不胜数了。

此刻我真想不顾一切的展现出自己的容色,让你看看究竟是我漂亮呢?还是你从前见过的那些庸脂俗粉漂亮!」

她说到这里忽然摇了摇头,惋惜的道:「但我却不能这样做!因为你若是看见了我的相貌,我就不得不杀了你灭口啦!像你这样一个可爱的男人,我还真不舍得下手呢!」

任中杰微微一笑,悠然道:「原来姑娘不肯揭下面罩还是出于一片好心,在下实是感激不尽!」他顿了顿,眼光缓缓移到了女人紧身衣下绷紧的饱满酥胸,慢吞吞的道:「其实品评一个女子美丽与否,倒不一定要亲眼见着她的脸蛋,有时看到身体的其他部位也行的!」

月下丽影自然听的出这句话里的轻薄之意,她的俏脸尽管遮挡在面罩下,可还是无可救药的烧红了,咬着嘴唇道:「我……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任中杰不动声色,道:「哦?」

月下丽影瞟着他,恨恨的道:「你在想象着我衣衫下赤裸裸的身子,是不是?

你在盘算着怎样才能撕碎我的衣裙,用力的把我按到床上去!」任中杰苦笑道:「不错!但你却实在不必说的如此直接的,我这个人意志本来就很薄弱,再被你这样一说,也许真的会忍不住强奸了你的!」月下丽影「扑哧」一笑,声音忽然变的无比的诱惑,娇滴滴的道:「你要是肯答应人家一个条件,今夜我一定如你所愿,逆来顺受的任你肆意轻薄……」任中杰立刻道:「什么条件?」

月下丽影一字字道:「马上离开这里,和你的朋友祁楠志一起离开!永远也不要回来!」

任中杰叹息道:「你知道我是绝不可能答应这个条件的!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我不会让你的那双纤纤玉手,再沾染上凌夫人的血迹!」月下丽影眼中的缕缕情丝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怒火,娇叱道:「我非杀了那贱人不可!你不知道她从前是怎样辱我太甚的,我……我一定要叫她死的惨不堪言!」

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双眼,缓缓道:「你和凌夫人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人于死地才甘心?我看她无非是阻了你的发财美梦,才招来你的无情猝杀吧?」月下丽影冷笑道:「你以为我是为了『赤焰遗宝』么?哼,想要那宝藏的另有其人!对于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把她送进地狱,让她和那个死鬼丈夫在阴曹地府里团聚吧,哈哈哈……」

任中杰猛然一惊,厉声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月光铺洒在月下丽影的娇躯上,照耀着她黑漆漆的衣衫、黑漆漆的秀发和黑漆漆的眸子。她那清澈妩媚的剪水双眸中忽然泛起了泪光,成熟而丰满的身体也开始了轻微的颤抖!

半晌,她忽然叫了出来,嘶声道:「是的!我已经杀了凌振飞!是我亲手杀了他的,杀了我平生最爱的男人!谁叫他用情那样不专?他既然要了我,就应该对我的一生负责!可他心里始终记挂的却是那个贱女人,所以我干脆成全他们,让他们到冥界里做一对鬼夫妻!」

任中杰沉住了气,道:「凌振飞真的已经死了?江湖上为什么没有传出讯息?」月下丽影吃吃的笑了,媚笑着道:「告诉你也无妨!九月初一那晚,我骑快马奔驰了一整夜,在金陵城北面百里外的一条小村子边截住了凌振飞。可笑他自命英雄,对我这个红颜知己连一点防备也没有,哈哈……他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哈哈哈……」

她笑的仿佛十分开心,柳腰款摆、香肩耸动,胸前高耸的双峰夸张的弹跳着,看上去更是说不出的诱人,可是她的声音里却隐含着无尽的凄凉、无尽的痛苦。

任中杰静静的听着,心中不禁对这个满手血腥的女子升起了深切的同情。

「我明白,你是想通过杀戮来报复世人!」他走上两步,叹息着道,「但你就算成功的害死了凌夫人,心灵上也永远不会得到补偿的。失去的快乐就如流逝的青春,本来就不是任何事物、任何行为可以换回来的。」「胡说!你胡说!我一点也不相信你的鬼话……」月下丽影重重的顿足,娇叱道,「呸,你想用花言巧语哄骗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就是要杀了她,就是要杀,偏要杀……」

她不停的重复嚷嚷着,仿佛想坚定自己的信心,可是不知为什么,说着说着就悄然无声了,她懊丧的抬起头,秋波同任中杰的灼灼目光一触,立刻略显慌乱的逃了开去,与此同时,她的呼吸却陡然间急促了起来,丰满的酥胸起伏的越发剧烈,简直令人眼花缭乱!

任中杰心神一荡,随即强行压制住了绮念,温言道:「我绝不会骗你的!一个人老是戴着面罩生活,就算侥幸行凶得手,也永远体会不到真正的快乐的。只要你现在揭开面罩,勇敢的暴露出自己的容颜,就能得到身体和心灵的双重解脱……」

在他耐心而充满煽动力的劝说下,月下丽影的防线似乎开始崩溃了,她就如同被催眠了一般,玉手缓缓的伸向自己的脸颊……就在这时,三丈外的一棵大树上忽然惊起了几只雀鸟,只听「呼啦啦」的衣袂带风声响起,一条黑色的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凌空飞来,掌中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掩映着月色,劲急无伦的砍向月下丽影的颈子。

任中杰大喝一声,身形闪电般疾掠而前,右手悍然不惧的插进了刀光,左手在女人肩上轻轻一推,想把她带到自己身后。

谁知月下丽影的身子一个跄踉,竟然娇弱无力的倒了下来。任中杰顾不上夺敌兵刃,食中二指在刀面上一按,人已借力向后飘出五尺,顺手搂住了正在俯跌的温暖娇躯,但几乎在同一瞬间,敌人的刀锋又已凶猛的劈到!

凌厉的刀风激起了任中杰的鬓发,雪亮的刀影一下子就裹住了他的胸腹!这一刀的快速狠辣,已不是任何笔墨可以形容!

可惜的是,太过迅疾的招数,往往沉稳不足。这一刀堪堪出手,任中杰就已瞧出了三处破绽,他有绝对的把握在最后一刹那击破敌招。

刀光落下,他的手指运劲弹出……

蓦地里,任中杰心中一震,隐约感到有些不对!刚才他的右臂搂住月下丽影的身子时,出于多年来的习惯,他的手掌自然而然的覆盖在了她的乳峰上,而且顺势停留到了现在。

任中杰这一生,摸过许许多多女孩子的酥胸,每一次当他掌握住富有弹性的双乳时,都会陶醉在妙不可言的触感里,从来也不会再顾及其他!

可是这一次,也许是与生俱来的本能罢,他竟鬼使神差的注意到了月下丽影心跳——坚强有力的、十分平稳的心跳!

一个激动到呼吸急促、胸部起伏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如此规律的心跳?

任中杰不及多想,猛地把环抱着的娇躯掷出,同时凌空翻身,整个人矫捷的逸出了刀影的包围。

他还未站定脚步,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娇叱,一股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撞来!

月光下瞧的分明,月下丽影的右掌上套了个巨大的、可怖的黑色手套,看上去就像个狰狞森恶的猿爪,毫不留情的向他的头顶拍落!

——枯心掌!这就是杀死蒋舵主和白衣八剑婢的枯心掌!

任中杰吸了一口气,全身真气充盈激荡,右掌在飘飞的袍袖中缓缓推出!

双掌相交,发出「砰」的一下巨响,女人的身子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在空中极其巧妙的转了个圈,翩翩然的落到了左首的树梢上,窈窕动人的娇躯随着枝叶一上一下的摇晃着,在凄迷的夜色中看来,就像出尘的仙子般风姿卓绝、飘逸潇洒!

「好!任中杰果然不愧是人中俊杰!」她随手除下被震裂成两半的手套,银铃般娇笑道,「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机时刻,居然还能破去我的『枯心掌』!看来我从前一直小看了你……」

「我也一直小看了你!」任中杰打断了她,冷冷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的含义我到今天才算是真正领教了。」

月下丽影笑的花枝乱颤,纤细的腰肢充满挑逗的扭动着,她故意的挺起了本就饱满之极的胸膛,笑吟吟的道:「任公子,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是对我又恨又爱!」任中杰的目光却凝注在那虎视眈眈的刀手身上,这人同样黑衣蒙面,从体形上看似乎有些眼熟!他一边极力的思索着,一边随口应道:「哦?」月下丽影柔声道:「你既恨我的辣手无情,可是又不由自主的被我吸引!嘻嘻,你想必在盘算着,只有彻底征服了我这样一个智计深沉、毒如蛇蝎的美艳尤物,才对得起你『逐花浪子』的威名……任公子,我说的对吗?」任中杰洒然一笑,淡淡道:「不错!此刻你虽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世上没有永远揭不破的秘密!总有一天,你会落到我手中的……」月下丽影怔了一怔,吃吃媚笑道:「真有那么一天,小女子必定乖乖委身,领教任公子的『高招』!」说完,她和刀手的身形一齐冲天飞起,两三个起落后就消失了!

奇怪的是,任中杰居然没有追赶,他垂下头,喃喃道:「老天呀老天,希望我回去的时候,这一路上千万别碰见任何人!」他念叨了两遍,小心翼翼的才迈出一步,身上的衣衫立刻片片成碎,幻化成了大大小小的蝴蝶在风中飞舞——适才的对掌,他虽占据了上风,可是「枯心掌」威猛无涛的劲力,也已把他全身上下、由里至外的布料统统撕裂了!

他只有不停的苦笑,想起那身材绝佳、撩人遐思的对手,心里不禁恨的牙痒痒的,占有的欲望更加的浓了……

************天空依然是墨色的,距离日出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金陵城里的居民仍然沉浸在酣甜的睡梦中,没有人注意到长街上正疾弛过二十匹高头骏马!

密集的马蹄声划破了夜空的宁静,就如同战鼓一般,沉重的敲打在每个骑士的心头!

领头的两匹马上,坐着的正是神风帮的四当家张继远,和「鹰爪神捕」孙元福。此刻他们的心情,也沉重的像是压上了沉甸甸的大石,脸色阴郁的让人害怕,眼睛里隐隐流露出闪烁不定的光芒!

身后跟随的十八飞骑,个个俱是青衣劲装的剽悍大汉,精神抖擞的驱策着跨下的骏马,面上都呈现出坚毅不拔的神色,使人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不管多么艰巨的任务交到他们手中,都能得到圆满彻底的解决!

「孙老爷子,依您的意见……」张继远沉吟着,闷声问道,「任公子说的话是否可信?城北百里外的某个小村子里,难道真的就是……」孙元福双目一翻,沉声道:「任公子不会在这种事情上说谎,这一点老朽是信的过的!只是,凶手今夜的举动却让人有些费解!照理说,她应该竭尽全力的保守住凌帮主遇害的讯息才是,怎么会如此轻浮的泄露出来呢?」张继远低沉着嗓子,道:「也许她是想用之来扰乱任公子的心神!只要她最后能将他杀了灭口,这个秘密仍将无人知晓!谁想却功败垂成,被任公子机警的逃过了毒手……」

孙元福点头道:「所以这次发生的事件,可以说是凶手的一个意外疏忽!但我们若不能抓紧时机予以验证,恐怕一连串血案的真相依然会是个迷!」张继远微一颔首,在马屁股上奋力的加了一鞭子。健马长嘶,带着众人风驰电掣的向城外冲去。

************二十骏骑风风火火的奔出了城门,神风帮的总坛里却仍是平静如水。星星点点的灯火像往常一样,在秋风中忽明忽暗的飘摇。

月亮恬静的照耀着大地,也照耀着巍峨矗立的听雨楼,轮廓精致的楼影被月光勾勒的分外清晰,看上去仿佛也充满了说不尽的寂寞和凄凉。

小楼一共有四层,前三层都是黑漆漆的,只有最顶上那一层,还是亮堂如白昼,无论何时都亮堂如白昼——好像在那里,黑暗是永远也不会来临的。

楼的后面,是一条偏僻的林间小迳。此刻,正有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眸隐藏在树丛里,眨也不眨的盯着楼顶的灯光。

打更的梆子声已经响过很久了,黎明也马上就要到了。现在通常是人们的精神最困倦,警惕心最容易放松的时候,也正是富有经验的夜行人出手的好时机。

一阵微风吹过,枝头残余的枯叶呼啦啦的作响,就在这一刹那,树丛里的那双眼睛已经开始移动了!在夜色的掩映下,淡蓝色的身影就像一股轻烟,悄没声息的欺到了楼下方圆一丈的范围内。

昏黄的火光射在他瘦削的脸上,那孤傲刻薄的神情仿佛是用小刀雕刻上去的,已成为了他面容的一部分——这个人竟是唐门的少年高手,「千手罗汉」唐钢!

长空下,唐钢的嘴角挂着一丝讥讽的笑容,除了他自己,谁也不知道这笑容究竟意味着什么。他吸了一口气,整个身形突然旱地拔葱般纵起,轻灵的跃上了第二层,接着足尖在栏杆上一点,人已向更高一层飞去。

突然,一个温和却严厉的声音响了起来:「唐少侠请留步!」随着语声,一股深厚的劲力迎面拂来,罩向唐钢胸腹间的七处大穴。

「找死!」唐钢低声怒斥,手腕一翻,数十点寒星暴雨般从袖口打出,直击那人的头脸要害!

那人微微一惊,眼见暗器来势疾不可挡,危急中和身扑上,双掌挟着雄浑内力,快如闪电般疾拍而落!

「砰」的一声,唐钢肩头已然中掌,身子立时向后摔下。但他的反应也是极为迅速,细长的五指探出,竟牢牢的勾住了那人的手腕,两个人一起从三层楼跌下地来!

「可笑呀可笑!」唐钢的双脚甫一着地,随即飘身退后数尺,冷笑道,「堂堂的『仁义大侠』卫天鹰,居然也会给神风帮当起看门狗来了!日后传到江湖上,岂非是大大的笑话一件?」

卫天鹰并不动怒,和蔼的面上满是宽容之色,淡淡道:「唐少侠言重了!今夜张当家奉命外出,我替他当值守卫,以免凌夫人遭到刺客的毒手,那也是应该的。」

「你要防备刺客,那很好!」唐钢强忍着肩部的痛楚,咬牙道,「但我却不是刺客……我要见凌夫人,是有极重要的事情想和她商量!」卫天鹰眉头一皱,低声道:「唐少侠,你不是不知道,刚才孔当家下了严令,不管凌帮主逝世的消息是真是假,暂时都不许告诉凌夫人!」「我不是要对她说这个……」唐钢嘲讽的苦笑了一下,肃容道,「我向你保证,绝不提起任何与凌帮主有关的话题!只要你让我进去说几句简短之极的话……」

「恕难从命!」卫天鹰忽然打断了他,斩钉截铁的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不会开这个后门的,唐少侠请回!」

他神态坚决的做了个手势,那样子再没有转圈的余地了。唐钢怒气勃发,双拳握了又握,似乎想冲上来拼命,但最终他还是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和我为难了!」他瞪着卫天鹰,眸子里闪动着恶毒的光芒,冷冷道,「就因为任中杰睡了你的老婆,而我又在大庭广众之间揭穿了这个秘密?」

卫天鹰的嘴角忽地痉挛了,平素镇定的面庞竟起了轻微的颤抖,宽大袍袖下的拳头也握的紧紧的,像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控制着自己,才没有把它们送到唐钢那可恶的鼻子上去。

唐钢纵声长笑,再也不看他一眼了,霍地转过身子,大步沿着来路退了回去。

************祁楠志再一次睁开惺忪的睡眼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拍了拍脑袋,感觉到头痛大大的缓解了,不由的喜出望外。

可惜他高兴的太早了,因为他马上察觉到身体的另一个部位开始痛了——昨晚强行征服了那两个风骚入骨的小妖精,其结果就是自己的腰部像针扎一样隐隐作痛!

「他妈的,老子的酒量退步了,难道连御女之能都泡汤了?」祁楠志喃喃的咒骂着,伸手抚上了右侧的腰。突然,他的全身骇然一震,指尖上竟真的摸到了一根针!原来不是他「不行」了,而是有人恶作剧的把长针放在了他的床上,针尖差一点就刺进了肌肤!

「这是哪个王八蛋搞的鬼?」他生气的叫着,转过身子一看,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任中杰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祁大少爷,您终于醒啦!」任中杰瞅着他,慢吞吞的道,「我还以为你从此长眠了呢!」

「老天爷!」祁楠志松了口气,埋怨道,「你就算想叫人起床,也不用使出如此暴力的手段吧!要是把我割伤了怎么办?」任中杰悠然道:「咱两人今天都险些儿受伤,这样子才公平嘛!你说是不是?」祁楠志一下子坐了起来,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险些受伤?是有人暗算你么?」

任中杰没好气的道:「你现在才想到关心朋友么?哼,我在外面拼死拼活的搏杀,你却搂着美女睡大觉,真是岂有此理!」祁楠志盯着他,盯了好半晌,突然捧腹大笑,笑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哈哈……你一定在女人那里吃了哑巴亏!」他狂笑着道,「否则你不会这样一副嘴脸的!快说快说,到底是哪个女孩子有这样大的本事,竟然连你都能戏弄?」

任中杰却没有笑,板着脸道:「戏弄?嘿,我差一点连命都送了!你以为这是情侣间的打情骂俏么?」说着,他犹有余悸的喘了口气,把经过从头至尾的说了一遍。

祁楠志越听越是脸色凝重,沉吟良久后才问道:「月下丽影的真实身份,你当真一点也看不出来吗?」

任中杰摇了摇头,忽然道:「但是有一点我却可以肯定:今夜配合月下丽影袭击我的刀手,和前几天晚上用『奇淫合欢香』暗算方婉萍的偷袭者,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祁楠志一怔,动容道:「哦?你怎能如此肯定?」任中杰自信的道:「从他们的武功可以看出,一个人走的是刚猛路线,另一个却是纯阴柔的!这是无论如何也伪装不了的。」祁楠志目光闪动,道:「你是说,月下丽影身边,至少也有两个高手在替她卖命?」

任中杰不答,他突然向祁楠志作了一个很奇怪的手势,站起身蹑手蹑脚的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祁楠志不动声色,平静的道:「也许替她卖命的还不止两个……不知道现在来的又是谁?」

这「谁」字刚刚出口,任中杰猛地拉开了门,伸手倏地将一个人抓了进来,冷喝道:「你好大的胆子,敢到……」

他的语声忽地顿住了,因为他的鼻子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淡雅清香!再仔细一看,他抓住的不是别人,竟是和他有过合体之欢的美貌少妇——「鸳鸯剑」黎燕!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任中杰目中满是惊诧之色,急忙缩手放开了她的皓腕,嗫嚅道,「对不起,我不晓得是你站在门外……」黎燕抬起头来,一张清秀明艳的俏脸看上去是惨白的,妩媚的眼睛中饱含着泪水。她怔怔的望着任中杰,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张开双臂紧紧的搂住了他。

「啊……」任中杰措手不及,只感到一个颤抖着的温暖娇躯贴在了自己的身上,少妇特有的成熟气息立刻冲上了脑门,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伸出手掌,怜惜的轻抚着黎燕的千缕青丝,柔声道:「别哭,别哭!天大的事情都好商量……你可是受了什么委屈吗?」

黎燕不答,只是把头埋在他的胸口尽情的抽泣着,双肩耸动的像是秋风里的落叶。任中杰也不再说话了,用力的搂紧了她的胴体,同时轻轻的拍打着她的背心,任凭她在自己怀里哭个痛快。

祁楠志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勉强笑道:「两位慢慢的叙旧,我到外面散散步……」说着就准备开溜。

黎燕的身子一震,恍如从梦境之中惊醒,蓦地挣脱了任中杰的搂抱,红着俏脸道:「祁……祁大侠不必出去啦!我不敢打扰你们休息,这就……这就走了……」边说边无限凄楚的凝视着任中杰,一步步的向后倒退着,泪水似珍珠般一粒粒流下。

任中杰胸中热血沸腾,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小手,用不容质疑的语气道:

「我不让你走!在你没有告诉我原因之前,我绝不会让你走出这间屋子,也绝不会让你再受别人的欺负!」

黎燕摇了摇头,凄然道:「这是我夫妻间的家事,你就算知道了原因,也是没用的……」

任中杰的嘴角一阵抽动,目中忽也露出了愤怒和痛苦的神色,咬牙道:「你丈夫……他又打了你么?」

黎燕低垂着粉颈,默默的卷起了右手的衣袖。只见在皓白如玉的娇嫩臂膀上,赫然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乌青鞭痕!

任中杰的眼睛眯起来了,他的面容扭曲着,冷笑道:「嘿嘿,好一个『仁义大侠』!你下起毒手来可真够仁义的……」

他一甩衣袖,忽然大踏步的冲了出去。黎燕悚然一惊,惶急的连泪水都来不及擦,人已疾步跟了上去,口中惊呼道:「任公子,你千万不可乱来,你……你听我说呀……」

等两个人的身影都离开后,祁楠志矫捷的从床上跳起身,快步奔到了屋门边仔细的巡视着。没多久他就发现了在屋外的某个墙面上,有一小块区域相对的比较干净些,而且摸上去似乎还有点儿湿滑的水气!

——只有当一个人长时间的把脸凑在这里时,才会因呼吸而留下这样的痕迹的!

他若有所思的挠了挠额头,喃喃自语道:「奇怪呀奇怪……这地方的每一个女孩子好像都很神秘,似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的隐瞒着什么……」************秋风微凉,一灯如豆,昏暗的光亮把两个人的影子映照在地上,拉的长长的!

「师父,你为什么要偷拿『碧玉华堂』里的东西?」小琳儿的眼珠骨碌碌的转动着,怯生生的道,「如果被人知道了,恐怕您老人家的一世英名都尽付流水了!」

傅恒的眼皮一跳,沉着脸道:「好徒儿,师父这么做都是为了你!这份笔录要是落到其他人手中,也许你的身份就永远没有办法证明了!」小琳儿喘了几口气,稚嫩的脸蛋已因激动而通红,结结巴巴的道:「师父,您说的都……都是真的吗?我……我真的是凌帮主的女儿?」傅恒庄容道:「那还能有假?你的确是凌振飞的小女儿,是凌韶芸小姐同父同母的亲妹妹,大名叫作凌琳!十六年前,当你还在襁褓中时,就被你的母亲送到为师这里学艺!」

凌琳的身子开始轻微的发抖,颤声道:「为什么?我……我妈妈为什么把我赶出家门?她难道不想要我这个女儿么?」

傅恒的目中似有怒火在闪动,恨声道:「世上哪有不疼女儿的母亲?好徒弟,我告诉你罢,你妈妈之所以要送你走,是因为当时她已经朝不保夕,大难临头了!」凌琳的眼泪流了下来,哽咽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您能详细的说给我听么?」

傅恒颔首道:「当然!你妈妈和爹爹,原本是武林中的一对美满眷侣。在他们生下了你姐姐凌韶芸后,有一天神风帮里来了个绝色的美人,她的名字就叫季雅琴。这女人年纪虽小,但却极工心计,平时装出一副圣女贞德的模样,暗地里却勾引了你爹爹……」

凌琳娇躯剧震,咬着嘴唇道:「她……她是否就是现在的凌夫人?」傅恒脸上肌肉跳动,切齿道:「除了她还能是谁?这妖女迷惑了你爹爹后,就开始挑拨他和你妈妈的关系,后来更设下圈套,使你爹爹相信……相信你妈妈和奸夫偷情,生下来的你是个孽种……」

凌琳只觉的一阵天旋地转,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强抑着泪水道:「后来呢?」傅恒观察着她的脸色,缓缓道:「你爹爹误信了诽言,激怒之下就想处决你母女二人!幸亏你妈妈见机的快,偷偷的托人将你送到了我这里,她自己随即不知所踪,听说已死于西域。季雅琴奸计得逞后,就顺理成章的成了正室凌夫人!」凌琳霍地立起,一张小脸已变的苍白,原本天真无邪的眼波也射出了怨毒的光芒!

傅恒转过了头,似有些不敢正视她的眼眸,低声道:「可是你爹爹事后却也后悔了,他逐渐变的放纵而滥情,一连娶了许多个老婆,在江湖上到处寻花问柳……孩子,不管怎样,你的确是凌帮主的亲生骨肉,我听说他曾留下一份遗书,就想到上面说不定会有些文字谈及从前的这一段公案,也许那就是为你母女正名的最好物证!」

他说到这里,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密封好的卷宗,神情凝重的道:「遗书的原件虽然已不知所踪,可是左雷东抄录的副本却被我拿到手了!我把它抢先一步取来,就是想让你亲眼看看……」

凌琳颤抖着伸出手,迟疑着接过了卷宗,谁知她的五指尚未捏稳,窗外突然闪电般窜进了一条长鞭,毒蛇般的鞭头灵活的一缠,就将她手上的卷宗夺了过去!

傅恒暴声怒喝,使出一个「推窗望月」式,人已迅疾的腾身飞出,左手扣向变幻无方的长鞭,右手迎面拍出一掌,要逼的对头撒手退后!

不料对方武功也非泛泛,眼见掌力劲急凌厉,身形立刻顺势向后倒掠,这一下身法极其巧妙,他的整个人竟像是被掌风送出去的,轻轻巧巧的就飘到了三丈开外!

傅恒脸色铁青,冷笑道:「我道是谁这样大胆,原来又是你这不要脸的淫贼!

哼哼,楚天良,今天你休想再从我手中逃脱!」言毕又纵身扑了上去。

楚天良面带不屑,怪里怪气的嘲讽道:「我虽是个采花贼,总还是个表里如一的真小人!说起行事的不要脸,怎比的上你这位道貌岸然的所谓大侠?为了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睁着眼睛说瞎话……」

傅恒怒发如狂,紫涨着面皮厉斥道:「住口!」拳脚如急风暴雨般攻到,出手之间再不容情,恨不得将楚天良打成一团肉酱!

此时凌琳已跃出了屋子,眼看着二人打的不亦乐乎,怯怯的道:「师父,我……」

楚天良呵呵大笑道:「傅老儿,今天就到此为止,少陪了!」身子滴溜溜的一转,不知怎地就脱出了掌影的包围,展开轻功往黑暗处逃逸去了!

傅恒喝道:「喂,把你抢去的东西留下!」足底加劲,如影随形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纵跃的速度都快的惊人,眨眼间就消失在晨曦的阳光中!

凌琳呆呆的站在屋外,纤细单薄的娇躯就像是秋风中的一朵菊花,看上去愈发的惹人爱怜!她的小脸正泛着一种病态的嫣红,大眼睛里焕发出了异样的神采……

************任中杰回到自己厢房时,只觉得心里窝囊的要命!

刚才他在激愤之下,冲动的想把「仁义大侠」卫天鹰揍上一顿,可是那家伙偏偏又踪影不见!他四处寻找不到,心头的怒火却也渐渐的消了,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沉的无奈——黎燕毕竟是别人的妻子,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多管闲事呢?

何况,他给卫天鹰带了一顶绿帽,没被人当作奸夫浸猪笼已经是万幸了,哪里还能理直气壮的兴问罪之师?

任中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满腹的烦恼,但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祁楠志竟也不知所踪了!

「这小子真他妈的不够朋友!」他嘟哝了一句,四肢软绵绵的躺在了床上,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可是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缠绕在脑海里,他又怎么睡的着呢?

时光一点一点的流逝了,任中杰在翻来覆去的烙着烧饼。当太阳晒到他屁股上时,他忽然感觉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他倏地翻身跳起,全身的每一块肌肉都绷紧了……「是我!你紧张什么嘛!」一个冷冰冰的、但却无比悦耳的声音响起,「大名鼎鼎的任中杰,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任中杰暗暗的叹息了一声,转过头来苦笑道:「韩冰小姐,你戏弄的我还不够么?又来找我这个可怜虫作什么?」

韩冰目不转睛的瞪着他,清丽冷艳的俏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淡淡道:「你若是不愿意见到我,那我也可以走的!」

任中杰没有说话,他的眼光就像磁石一样,牢牢的粘住了这个冰山般冷漠、却又神秘的不可捉摸的女人。她依然穿着一袭苹果绿色的轻纱,质地考究的衣料紧贴在她缎子般光滑的肌肤上,领口微微的敞开,露出了一截雪玉似的粉颈!

「我怎么会不想见到你呢?唉,我就连做梦都在想着你!」任中杰舔了舔嘴角,终于艰难的出了声。他忽然发现,昨夜连续的奔波劳碌、险死还生后,体内潜藏的情欲正在一点一点的被激发……

韩冰「嗤」的一声笑了,白嫩的双颊上梨涡隐现,浮现出了浅浅的红晕。每一次当她娇笑起来时,都像是千年的冰雪融化,给整个人间都带来了暖烘烘的春意!

任中杰盯着她成熟而坚挺的胸膛,那对轻柔颤动着的浑圆乳峰,比任何时候都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恍恍惚惚的起了一种幻想,仿佛看见了那两粒轮廓分明的乳头正在渴望着挣脱束缚!于是熊熊的欲火腾地升起,把他的理智彻底的吞噬了……

他再也顾不上别的了,猛然间纵身扑了上去,一把搂住了韩冰柔软的娇躯,张开大嘴就往她的俏脸上吻去!

「你干什么……」韩冰尖声惊叫,奋力的扭动着纤腰,挣扎中一个跄踉,两个人一起摔了下去,他正好压在她的身上!

任中杰喘着粗气,贪婪的寻找着她红红的樱唇,嘴里含混不情的喃喃道:

「你这迷死人小妖精,我……我知道你是在故意……吊我的胃口……」话犹未了,舌头已撑开了她的唇齿,强行的渡进了她的檀口中。

「嗯嗯……哼……嗯……」韩冰只能从鼻子里挤出几声微弱的抗议,俏脸火烫的像是在燃烧,又湿又软的丁香小舌慌乱的躲闪着,但最终还是没能逃脱,只得乖乖的微启双唇,任这轻薄浪子恣意的品尝自己的香吻。

两人的津液放肆的交流着,任中杰不断的吸吮着那芬芳润湿的小嘴,直把韩冰吻的娇喘连连,平素冷漠美丽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晕红,星眸中也蒙上了娇媚之极的波光!

「嘶——」的一声轻响,任中杰的手已经撕开了她的轻衫,熟练的抚上了高耸的胸膛。滑如凝脂的双乳挺拔而富有弹性,乳尖硬的像是两粒烧红的小石子……

突然,韩冰的娇躯一震,像是猛地里从无尽的绮梦中惊醒,她用力一口咬在了任中杰的嘴上,同时修长的玉腿一蹬,把他狠狠的踢下了床!

任中杰痛的惨叫了一声,心情迅速的从情欲的高峰中跌入谷底,他摸着自己渗血的上唇,恼怒的大叫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也没有……」韩冰像只羔羊似的蜷曲着身子,俏脸上犹带着醉人的绯红,可是神情已恢复了往昔的冰冷。她拨弄着自己散乱的乌黑秀发,口气淡漠的道,「咱们都是成年人了,做事已不该像小孩子那样冲动……」任中杰心里的欲望一下子全转成了怒火,冷笑道:「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韩冰全然不惧的迎视着他的目光,讥诮的道:「你一定要我直说么?好,我就告诉你,本姑娘从来也没有喜欢过你!和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做这种事,只会让我觉得呕心!」

任中杰就像是挨了当头一棒,整个人都似沉浸在了冰窖里,巨大的沮丧迅速的席卷了他的神经,一时之间,他竟失落的连思考的能力的丧失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屋子里静静的全无声息,两个人充满敌对的互相凝视着,刚才的柔情蜜意已然消逝的无影无踪!

不知过了多久,韩冰忽地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柔和了许多:「对不起,我本不想说出这些伤人的话……其实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求你一件事……」任中杰涩然道:「你说好了!」

韩冰咬着嘴唇,踌躇了片刻,终于道:「如果你拿到了『赤焰遗宝』的藏宝图,你能把它交给我吗?」

任中杰正色道:「第一,藏宝图是帮主留给凌夫人的,我绝不可能拿到手。

第二,就算这副图真的落到了我的手中,我也想不出理由要把它交给你……」韩冰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不会白白的要你办事的,我跟你谈的,本来就是一笔交易……」

任中杰冷笑道:「交易?赤焰遗宝是一宗巨大的财富,你能用什么东西来交易?」

韩冰平静的道:「用我自己!」

她忽然伸出白玉般的小手,缓缓的脱掉了那苹果绿色的轻衫,接着是质地考究的长裙,被香汗略略濡湿的鹅黄色肚兜,最后,她褪下了贴身的亵裤……她的动作是那么的从容、那么的典雅,仿佛是在空无一人的香闺里更衣。清丽的俏脸上神色淡然,既不像初经人事的少女那样羞涩,也不像风骚入骨的荡妇那样挑逗,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偏偏又蕴含着的不可抗拒的成熟魅力!

「用我的人,交换你的藏宝图!」韩冰用最自然的姿势,一只手护住了自己的乳房,另一只手掩住了私处,柔声道,「我可以先把身子交给你,但你必须发誓,一旦得到了藏宝图,就必须无条件的送到我手中。」任中杰死死的盯着她,吞咽着口水道:「如果……我最终拿不到藏宝图呢?」韩冰嫣然一笑,道:「那就算我倒霉好了。做交易,总是会有风险的,我心甘情愿!」

任中杰忽地伸掌在床头一拍,厉声道:「你怎知我一定会和你交易?有了藏宝图,找到那笔财富,全天下的美女自然会滚滚而来。我又何必舍多求少?」韩冰毫不动怒,淡淡道:「世上的美女固然很多,但真正的绝色却不是金钱可以买到的!」说完,她风姿优雅的移开了手,任凭自己美好诱惑的胴体一丝不挂的裸露了出来!

这时候阳光已经完全照射了进来,均匀的铺洒在她傲人的玲珑娇躯上。胸前的一片肌肤白腻的欺霜赛雪,两个丰满的乳峰形状完美的令人惊叹,矗立在顶端的粉红色的乳头微微翘起,在男人灼热的目光下似乎正在一点一点的变硬。

而那白皙平坦的小腹下,一双晶莹修长的粉腿紧紧的合拢着,雪白的大腿匀称而健美,并起来时密实的连一根手指都插不进去……「我知道你见识过不计其数的女人,可是,你可曾看见过这样动人心魄的裸体么?」韩冰的美眸里闪动着朦胧的春情,充满自信的道,「任公子,你常常说,千金易得,一美难求!我保证这笔交易绝不会让你后悔的……」她顿了顿,俏脸上泛起了两个可爱的酒窝,春葱似的玉指轻轻拨弄着自己樱桃般诱人的乳头,娇媚的道:「你不是一直想尝尝我的这里么?来呀,任公子……只要你愿意,今天你就能得偿夙愿……」

这句话还未说完,任中杰突然长啸一声,像头野兽般冲了上去,一口咬在了她的左乳尖端,咬的很用力!

韩冰痛的流出了眼泪,窈窕的娇躯一颤,失声娇呼道:「啊呦……」任中杰仿佛没有看见她目中的痛楚,粗鲁的把她重重的推倒在了床上,喘着气再度压了上去,五指如铁钳一样尽情的蹂躏着弹力十足的乳房,把这对充满生命力的鼓胀肉球,肆意的挤捏成了各种不堪入目的形状!

很快的,一道道乌青发黑的淤痕、一排排深浅不一的牙印,显眼的出现在韩冰成熟的胸膛上。那对原本完美无缺、毫无暇庇的乳房就像两只可怜无助的小兔子,默默的承受着狂风暴雨的猛烈摧残……

半晌,韩冰渐渐的适应了这种暴力侵占似的「爱抚」,她的娇躯开始情不自禁的扭动,一股热流从腹部缓慢的升起,无可逆转的向腿股间的密处聚积。她忍不住舒展开粉光致致的美腿,紧紧的交缠住了任中杰的虎腰。

「插我……快……快插我吧……」她的呻吟声像是在哭,失魂落魄的浪叫道,「亲哥哥……用你的肉棒……狠狠的插我……插我……噢噢……」任中杰咬牙冷笑道:「贱女人,平常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现在还不是荡妇一个……」

「骂的好……啊……我是荡妇……」韩冰只觉花唇上痒痒的似有千万条小虫在蠕动,急不可耐的主动的挺起纤腰,用股沟、用阴毛摩挲着粗大的阳物,泛滥的蜜汁失控的涌了出来,她抛下了所有的矜持,焦急的道:「快点……快插进来占有我……占有我……」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任中杰忽然放开了手,掷下了韩冰那千娇百媚的身子,跳下床冷冷的看着她。

韩冰一下子懵了,她坐起身,颤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是任中杰刚才质问她的,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这么快就问了回来!

「什么意思也没有……」任中杰欣赏着她脸上羞愧的怒容,淡淡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两件事!第一,男人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样天生贱骨头,永远都经不起美色的诱惑……」

韩冰羞愤交加,咬着嘴唇道:「现在我已经知道了……」任中杰拾起外衣披在身上,悠然道:「第二呢,我也想让你明白,做这种事,是要两个人都愿意才行的。刚才我很想要的时候,你不愿意!现在你虽然愿意给我了,但我突然又不急着要了!」

他深深的作了一个揖,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向屋外走去,只听见韩冰的破口大骂声,滔滔不绝的从里面传了出来。

——自从闯荡江湖以来,任中杰已不知被女人骂过多少次了,可是惟有这一次,这恶毒的骂声却令他听的无比开心,无比舒畅,简直是从内心深处高兴了上来!

第十六回:淫贼的任务

天已经完全的亮了,明媚的阳光映照在大地上,驱散了深秋浓浓的凉意,却无法赶走这间小屋子里的寒冷!

没有日头,没有灯!甚至连生活的气息都没有!在这间屋子里,除了刺入骨髓的寒冷外,剩下来的就只有令人心悸的黑暗了!

楚天良艰难的睁开眼睛,胸口烦恶的直欲呕吐。他缓慢的转动着眸子,竭力的习惯着四周围的模糊景象,思绪开始翻腾起来……——奶奶个熊,想不到那老鬼的功力如此厉害!

他喃喃的咒骂着,回想起昏迷之前发生的情景,手心里不由得沁出了冷汗!

楚天良清清楚楚的记得,自己和「铁颈判官」傅恒追逐交手了十来里路,那老鬼兀自占据不了上风,眼看就可以从容的脱险,谁知道冤家路窄,半路里突然杀出了个程咬金,笑嘻嘻的把自己给拦住了。

「祁楠志!好小子……」楚天良圆睁怪眼,怒叫道,「大爷我和你无怨无仇,你吃错了药啦!跑来多管我们『四大淫贼』的闲事?」「把你手上的卷宗放下,我就让你离开!」祁楠志口中淡笑,展动灵活异常的身法,不论楚天良如何变招飞跃,总是轻松自如的挡在他的去路上。说话之间,傅恒也已从后赶到,发掌就朝后心要害上拍来!

「好,我给你,接着!」楚天良振臂疾掷,一蓬毒针挟着腥臭的气息射向祁楠志的胸腹。与此同时,他已抡起长鞭护住全身,整个人幻化成了一团鞭影,企图硬生生的从掌力的空隙中穿出!

——傅恒虽然名震武林三十余年,但毕竟年纪老迈了,很可能比不上年富力强的祁楠志!最好的选择当然是从弱者那里撤退!

这就是楚天良在一瞬间所做出的判断!作为恶名远播的淫贼,他能屡屡犯案而不失手遭擒,这样的「成绩」本就不是侥幸得来的。

——心存侥幸的人,是永远也无法在江湖上屹立不动的!

可是这一次,楚天良的抉择居然出现了罕见的失误——他没有料到的是,祁楠志的武功比他想象中还要高明的多!

眼看毒针劈面飞到,祁楠志脑袋一低,竟迎着满天暗器冲了过来!情势的凶险连傅恒都忍不住失声惊呼:「小心!」

这两个字刚刚喊出口,祁楠志已经使出了个「凤点头」,避过了狠辣的毒针,一伸手就抓住了上下翻飞的长鞭,密不透风的防御圈子立刻消解于无形!

楚天良大惊之下当机立断,撒手抛下鞭柄,身形如同燕子般冲天疾飞,忽然他只觉的背心上一痛,原来已被傅恒乘机印了一掌!

他咬着牙,勉力提气横掠了数丈,口一张,鲜血泉水般喷了出来,肺腑已受了重伤!

就在他晕倒的一刹那,仿佛看见有个窈窕的人影仙子般翩然而至,拉住了自己的手……

「你醒过来了!很好!」突然,屋子的角落里传来了一个不带丝毫感情的女音,冷冰冰的打断了他的思绪,把他重新拉回了现实。

楚天良吓了一跳,本能的平臂当胸,断喝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那里作什么?」

一个模糊的人影幽灵似的出现在面前,阴森森的道:「我是谁?你可以叫我『月下丽影』!要不是我救你出来,你此刻还想有命么?」「刚才是你救了我?」楚天良不等对方回答,脸上已露出警惕的神色,厉声道:「我是一个人人不齿的淫贼,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帮你,当然不是出于好心!」月下丽影冷冷的道,「我想要你留着一条贱命,去替我完成一个任务!」

楚天良双手抱肩,傲慢的道:「我为何要替你做事……」月下丽影平静的道:「因为你不想死!」

她的声音并不凶恶,也不恐怖,可是楚天良听在耳里,却感觉到了一种深沉的杀机和血腥!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

「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他的气势已然被压倒,低声道,「但也不知怎地,我却很愿意听你的话……」

「你的确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月下丽影的语音里带着讥讽,森然道,「我保证,你在我手下做事是绝不会后悔的!」

楚天良苦笑,嗫嚅道:「那么,你究竟想要我完成什么任务呢?」月下丽影淡淡道:「我要你去强奸一个女人!」楚天良一怔,随即大笑道:「别的我不敢说,这件事你可真是找对人啦!强奸女人本来就是我的老本行!嘿嘿,只是不晓得你要我强奸谁?」月下丽影的声音突然变的无比怨毒,仿佛充满了不共戴天的愤恨,一字一句的道:「凌夫人季雅琴!」

************整个白天,任中杰都在呼呼大睡。尽管他只能躺在凹凸不平的长椅上休息,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了一个极好的美梦!

他之所以不上床,是因为那张柔软舒适的床已经彻底的毁掉了。不仅是床,房间里几乎每一样家具都被砸的稀烂!要不是他跑的快,说不定连他自己都会被韩冰给生吞了——愤怒中的女人本来就是什么事都干的出来的!

不过,任中杰一直到醒来以后,心情都非常的愉快。他总算出了一口恶气,小小的惩戒了一下那个自以为是的、专门作弄男人的女孩子。

当然,这样的愉快也是有代价的。他凝视着自己被单下翘起的一点,回想起韩冰那成熟动人的裸体,小腹里腾的升起了一股热流。

「总有一天,我会把你放进她的嫩穴里去的……」他伸手套弄着自己的阳物,喃喃安慰道,「放心好了,她那可爱的樱桃小嘴,秀气的小菊门,都会是你尽情耍子的好地方……」

「谁?你说的是谁?」门外突然响起了爽朗的笑声,祁楠志大模大样的晃了进来,一脸调侃的道,「看你这副颓废的死相,该不会是在动用『五姑娘』吧?」任中杰一个枕头摔了过去,笑骂道:「臭小子!张嘴就没人话……你凌晨时分跑到哪儿去了?招呼也不打一个,害的我怎么也找不到你?」祁楠志叹了口气,道:「我没你那样好福气,常常躺在床上也能发现线索!

若不四周围的寻找蛛丝马迹,你道凶手会自动送上门来让你捉吗?」任中杰失笑道:「勤于跑腿的老朋友,请问你究竟发现了什么?」「有两个重要的情况!」祁楠志顿了顿,凝重的道,「第一,小琳儿原来是凌帮主的女儿!这是我潜伏在傅恒窗下时听到的……」说着,他把来龙去脉源源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任中杰也觉得十分意外。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楚天良夺走的那个卷宗,看来就是左雷东所抄录的凌帮主遗书了。你可曾问过傅老前辈,那里面写的到底是什么?」

祁楠志懊丧的道:「傅恒老头子说,他从『绿玉华堂』翻走这个卷宗后,从来也没有拆开看过!咳,早知如此,我就应该早点阻止楚天良靠近他们师徒才是……」

任中杰微笑道:「不然!真要那样的话,你可就听不到这个天大的秘密了!」他低头思索了一阵,缓缓道:「那卷宗后来怎样了?落到了谁的手中?」祁楠志的脸色忽然变的有些怕人,一字字道:「一个蒙面的女人!」任中杰猛地坐起身,紧张的道:「难道又是月下丽影?你……你也和她交过手了?」

祁楠志摇头道:「没有!眼看我们可以连人带卷宗的擒住楚天良,谁知这蒙面女子突然从天而降,手里还拿着『惊魂夺魄针』……」他苦笑了一下,道:「我们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她,施施然的将楚天良带走了!」任中杰心中一跳,隐隐约约的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问道:「还有呢?第二个情况是什么?」

祁楠志看着他,淡淡道:「说出来你只怕会大吃一惊!你知不知道黎燕和凌振飞有什么关系?」

任中杰随口道:「能有什么关系?她总不会也是凌振飞的女儿吧……」一句话还没说完,他突然明白过来了,失声道:「难道她也是……也是凌振飞的旧情人?」

祁楠志冷峻的道:「我不知道!是不是旧情人,目前还找不到直接的证据来证明!」他不让任中杰说话,接着道,「我所调查到的只是某些事实——凌黎二人早在五年前就已认识!而且,在最近一年内,凌振飞曾出巡过江南七省的二十三个城镇,无巧不巧的,黎燕居然在同一时间走过这些地方……」任中杰失神的望着屋顶,黯然道:「原来如此!嘿,她刚才哭的那么伤心,难不成是因为……因为听到凌振飞的死讯么?」祁楠志同情的叹息一声,默默的闭上了嘴。

任中杰却倏地跳了起来,大声道:「对,肯定是这样!也许卫天鹰根本不曾打过老婆!是黎燕想掩饰自己的痛哭失态,才把原因推到丈夫的身上!」祁楠志提醒道:「但你也莫要忘记,她臂膀上确实有鞭痕!」任中杰冷笑道:「那些鞭痕未必是卫天鹰打的!嘿,眼前就有一个使鞭子的大行家在此,你怎知不是那『长乐神鞭』楚天良做的好事?」祁楠志一拍大腿,叫道:「对啦!楚天良曾经意图对黎燕施暴,用鞭子将她身上的衣服抽的干干净净,说不定伤痕就是那时候留下的!」任中杰紧皱眉头,闷闷不乐的道:「多猜无益!眼下我们只有尽快找到楚天良,才能了解更多的前因后果了!」

他边说边站起身,拉开了厚厚的窗帘,让阳光充分的照射进房间里,仿佛想借此赶走隐藏在无形中的阴暗!

************「帮主!天哪……这是咱们帮主……」凄厉的惨叫声蓦地里响彻了整个河面,周围的十多条人影立刻淌着水花冲了上来。

发出惨叫的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此刻他的面容完全扭曲了,双目中饱含着悲痛、愤怒、怀疑、不信,和无边无际的惊骇恐惧。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望去,就看见了一个令他们撕心裂肺的场面!

河床的深处有块大石,石上捆绑着一具赤条条的尸体,死鱼般惨白的眼珠子瞪着天空。每个人都一眼就认了出来,这就是失踪月余的神风帮帮主,威震江南的武林大豪——凌振飞!

「还楞着干什么?快……快把帮主的遗体捞上来!」张继远厉声喝斥着手下,语音已有些哽咽。这个平素内向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当家,似乎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言未毕,眼泪已忍不住夺眶而出。

凌振飞的尸身很快就重见天日了,平稳的安置在河边的沙滩上!不论他曾经是个多么了不起的英雄,不论他往昔怎样的叱吒江湖,现在都已变成了没有生命力的躯壳!从此陪伴他的,将是同样冰冷的寒风凄月、黄土青松!

——只有面对死亡时,大人物和庸碌之辈才是完全平等的!

孙元福感慨的叹息着,俯下身仔细的观察尸体。良久,他直起腰沉声道:

「凌帮主的致命伤,显然是在胸口的这一刀上,但在这之前他必然还中了毒……」说到这里,他伸手掰开了凌振飞握紧的拳头,想要检验伤口,但就在这时,他忽然发出了「咦」的一声低呼,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骇异的事物!

张继远闻声抬头,含泪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么?」孙元福定了定神,一双骨骼突出的大手隐藏在袍袖下,偷偷的将一个发亮的东西收起,接着不动声色的道:「张当家请看,凌帮主的掌心上有个极细的梅花型针孔,近旁的肌肤呈墨黑色,根据老朽的判断,凌帮主想来是被『极乐神针』所暗算!也正因为身带剧毒的缘故,遗体才能保持至今而不腐烂……」张继远一挥手,打断了孙元福的话,咬牙切齿的嘶喊道:「极乐宫!好一个极乐宫!我神风帮和你誓不两立!」

十八条大汉昂首挺胸,一起瞠目大喝道:「踩平极乐宫,为帮主报仇!」言毕齐齐纵声长啸,像是狼群一样迸发出了震天动地的嘹亮之音,惊的四围的大树呼啦啦的摇动,地面上的沙石滚滚飞扬!

一股悲壮的气氛完全的笼罩了这个平凡的小村、这条安静的小河!天际缓慢的飘来了浓厚的乌云,沉甸甸的压在头顶,仿佛在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血雨腥风!

************「我要你强奸的女人就是——凌夫人季雅琴!」月下丽影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听在楚天良的耳朵里,却无异于平地一声惊雷,轰的他差一点从床头跌下地来!

「原来是你……」好半晌他才回复了平静,盯着眼前俏丽动人的身影道,「是你千方百计的想除掉凌夫人,神风帮里发生的一系列血案都是你干的,是不是?」

月下丽影磔然一笑,道:「猜对了!不过你可以放心,这次我只要你奸淫她,不是让你去先奸后杀的!你大可不必害怕!」

楚天良沉默良久,淡淡道:「我虽然从未见过凌夫人,可是她的性格脾气,我却可以略为猜中一二!」

月下丽影在等着他说下去。

楚天良接着道:「像她那样高贵美丽、端庄典雅的女人,如果真的被我这个淫贼所玷污,就算我不杀她,她也无颜苟活于人世了!嘿,你这一石二鸟之计好毒!」

月下丽影居然没有否认,冷冷道:「你要是怕了那几个当家不敢去,那也由得你!」

楚天良仰天打了个哈哈,道:「你这样说,未免太小看在下了!我名列四大淫贼之一,色胆自然比天还大,越是不易弄到手的女人,我奸污起来就越有滋味!」他顿了顿,色迷迷的淫笑道:「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也弄上手痛快的强暴一番的,你信不信?」

月下丽影发出银铃似的娇笑声,讥诮的道:「你若能顺利完成任务,除去我这个心头之患,我就把身子给你发泄一下满腔欲火,那又何妨呢?」楚天良咽了口唾沫,猥琐的眼光直勾勾的盯着月下丽影曼妙的身姿。丰满高耸的胸脯,在紧身衣下涨鼓鼓的撑着。两个浑圆结实的乳房,即使在黑暗之中也可以看出,那轮廓是多么的诱人、多么的完美。他情不自禁的开始幻想,假如能在这两团软肉上狠狠的抓上一把,就是立刻死了也心甘情愿!

月下丽影显然感觉到了他贪婪神情,厌恶的蹙了蹙眉,道:「今夜三更,你准时赶到『听雨楼』去执行任务,到时我会设计将所有的防卫调开……」楚天良双眼一翻,目中忽然射出了少见的凌厉光芒,冷然道:「你怎么会有如此大的神通,竟然能调遣的动帮中的护卫?嘿,你到底是谁?」月下丽影阴恻恻的一笑,随手取出卷宗托在掌心,淡淡道:「我的名字就写在这里面!可惜的是,你和傅恒那老鬼都再也没有机会打开看一看了!」一阵微风轻轻吹过,突然之间,卷宗上冒出了缕缕青烟,火苗借着风势越烧越大,转眼间燃烧成了旺盛的火花!

熊熊的火光映照着月下丽影的黑面罩,更显得说不出的诡秘阴森。她振臂一抖,残余的灰烬飘飘扬扬的洒落在地板上,就像天上落下了一场黑雨!

楚天良怔怔的瞧着她,也不知怎地,冷汗一颗颗的从皮肤里沁了出来!

************「砰」的一声,韩冰冲进了屋子,随手重重的关上了门,一张冰雪般美丽的俏脸绷的紧紧的,眼光中满含着羞恼和愤怒。

屋子里点着一盏明亮的灯,鲁大洪正坐在灯下大口大口的吞着美酒。他闻声抬起头来,诧异的道:「咦?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任中杰那家伙竟如此不济事么……」

「别说了!」韩冰一声娇叱,打断了他的话,咬着嘴唇恨恨的道,「那个姓任的臭小子不识好歹!总有一天我会将他碎尸万段、挫骨扬灰!」鲁大洪一怔,粗旷的面容上掠过一丝古怪的表情,不能置信的道:「他真的拒绝了你?连你这样出色的美人儿,他都能狠的下心拒绝?」韩冰不答,只顾别着俏脸暗暗的生气。她发怒的样子也格外的动人,粉颊气的红红的,挺拔的酥胸略微的上下波动。鲁大洪张开了大嘴,一双环形的豹眼死死的盯着她,魂不守舍的呆住了。

韩冰独自的出着神,半晌才惊觉对方火辣辣的目光正贪婪的扫视着自己。她白了他一眼,板着脸道:「你死气白赖的瞪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身上长出了一朵喇叭花不成?」

「你身上当然没有花,再美的花也比不上冰小姐的人好看!」鲁大洪砸咂舌头,仰起丑脸由衷的道,「若能让我一睹你不着寸缕的裸体,就算少活十年也值了!可惜冰小姐却始终不肯让我一饱眼福!」

韩冰「呸」了一口,似笑非笑的道:「骗人!我要真像你所说的那样漂亮,为什么那姓任的小子却能不上钩?」

鲁大洪搔了搔后脑勺,皱眉道:「你整天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模样,自然会将些胆小的男人吓跑的!呵呵,或许你该学学我手下的偎红和依翠,这两个小骚蹄子奉我的命令去勾引祁楠志,进展就十分的顺利……」韩冰眉毛一挑,淡淡道:「哦?」

鲁大洪又斟了一碗酒吞下,得意洋洋的道:「她两个已与祁楠志几夕风流过了,相信很快就能用媚功把他彻底迷惑住……冰小姐,你若想牢牢的勾引住任中杰,最好得闲的时候向她们学两手床上的功夫……」韩冰咯咯一笑,用眼角瞟着他,嫣然道:「最好学完之后先和四哥你试用一番,看看功效如何,是不是?」

灯光下,她窈窕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她的声音更朦胧。略为凌乱的衣襟和秀发,不但没有削弱她的绝美姿容,反而使她看上去更充满了说不出的诱惑。

鲁大洪巨大的身躯开始发抖,喉结不停的滚动着。他忽然摔下了酒碗,一个饿虎扑食跳起,张开结实的双臂去搂韩冰的腰肢!

「啊呦!」韩冰掩口轻呼,纤腰灵巧的一闪,姿势无比巧妙的从他的腋下躲开,嗔道,「好好的说着话,干吗突然之间动粗?」鲁大洪一连扑了几次,却怎么也摸不到她的半片裙角。他心中怒火升腾,忽然停下了脚步,勃然道:「冰小姐,你今天若再不帮我出出火,以后咱俩也不用合作了!」

韩冰俏脸一沉,双臂抱在胸前,冷笑道:「鲁四哥,你这是在威胁我么?好啊,不合作就不合作,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你想要的是帮主之位,我想要的却是藏宝图,咱们俩本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鲁大洪无言以对,粗糙的脸皮凶狠的抽动着,仿佛想就此翻脸,但最终他还是软了下来,沮丧的道:「是我一时情急,冒犯了冰小姐……刚才的话就当是说笑罢……对不住了……」

韩冰神情冰冷的瞪着他,瞪了好久,忽然「扑哧」一笑,嫣然道:「四哥是在说笑,小妹也是在说笑呀,四哥怎么就当真了呢?」她掠了掠秀发,整个人就像是朵流云一样飘到了鲁大洪身边,纤手探出,春葱似的嫩指灵巧的解开了他的裤带,将他粗大的阳物掏了出来。

「噢——噢……」鲁大洪快活的一声长啸,火热的阳物被韩冰的两只小手包裹着,感受着她温暖的掌心和细腻的轻抚,肉棒立时膨胀了一倍有余,强烈的刺激使他险些当场就射了出来。

「哼,没出息!」韩冰嘲讽的撇了撇嘴角,一只手托住鲁大洪的阴囊,另一只手在肉棒粗糙的表皮上前后搓揉。手法虽不甚熟练,但是她却做的十分认真,指尖按在敏感的马眼上轻轻的拨弄着,尽力的迎合着他的渴求。

「冰小姐,你终于想通了……」鲁大洪喘着粗气,荷荷怪笑着,张开蒲扇般的大手,禄山之爪放肆的抓向她胸前隆起的双乳。

「住手!」韩冰秀眉微蹙,轻盈的闪身让开这一抓,冷喝道,「我只答应帮你出出火儿,可没说任你放肆轻薄!只要你的手碰上了我的一丝头发,我就永远也不睬你了!」

鲁大洪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他巨大的手掌离韩冰的胸襟已是近在咫尺,却怎么也不敢握住那对坚挺的乳峰。他摇了摇脑袋,苦笑道:「不碰就不碰吧……能得冰小姐如此照顾,我已经很满足了……」

韩冰「哼」了一声,贝齿咬着嘴唇一言不发,一双玉手就似穿梭般忙个不停。

片刻后,她已是微感疲累,不得不屈膝半跪在鲁大洪的跨下,冷艳的脸孔上满是晕红之色,一双明眸亮晶晶的闪着朦胧的光芒,秀挺的鼻子上渗出了几粒细细的汗珠。

鲁大洪享受着她细致的服务,不时的发出舒服到极点的低吼声。眼见这平素总是冷冰冰不假辞色的美女,竟会在搓揉自己肉棒时露出少有的妩媚之态!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兴奋的无以复加!

「哇呀呀……」蓦地里,他爆发出了野兽般的怪叫声,鹅蛋大的龟头急剧的跳动了两下,一股腥臭之极的浊白浓精暴射而出!韩冰吓的花容失色,急忙低头闪避,虽然躲过了迎面喷来的凶猛洪流,但终究还是有少部分溅在了她白腻的颈子上,并顺着柔和的曲线淌进了深深的乳沟……鲁大洪哈哈大笑,系好裤带,心满意足的迈着四方步离开了。韩冰跄踉着掩上了门,双腿一软,无力的坐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王八蛋……」她愤恨的骂了一句,再也忍不住心头的厌恶,弯下腰开始剧烈的呕吐,几乎连胆汁都要呕了出来……

************「大小姐,你好!」任中杰微笑着同凌韶芸打了个招呼。她正站在花丛间默默的出神,俏丽的脸颊红扑扑的,仿佛有着很重的心事。

一看到任中杰,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重重的「哼」了一声,昂起头拔步就走,还故意把丰满的胸部用力的挺了起来。

「喂,我向你问好呢,你为什么不理我?」任中杰好像一点也没看出她的薄怒,身形一晃就拦住了她的去路,笑嘻嘻的道,「能找个地方聊聊吗?我还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跟你说呢!」

凌韶芸狠狠的瞪着他,咬着嘴唇道:「你那好多、好多的情话还是去对别的女人说吧!我可是一句也不想听!」

任中杰眨眨眼,喃喃道:「我原以为大小姐又漂亮、又温情,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女孩……谁知我看走了眼,她竟是个蛮不讲理的醋坛子……」凌韶芸气的连脖子都红了,尖叫道:「什么?谁是醋坛子?你少臭美啦,本小姐是何等样人,怎么会为你吃醋……」她一边大声的嚷嚷,一边娇嗔的顿着足尖,亮如星星的大眼睛睁的圆圆的,生气中又带着点儿羞涩,那模样儿真是可爱极了!

任中杰哈哈大笑,洒然道:「我的话你不是连一句也不想听吗?怎么又把刚才那几句听的一清二楚?女孩子就是口不对心……」凌韶芸这才知道上了当,粉脸上登时挂不住了,她撇了撇嘴角,眼圈一红,双目中已是水光莹然,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泪来!

任中杰怜惜的望着她,柔声道:「你最近好像很不开心……」话音未落,凌韶芸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跺脚道:「废话!有你这个混蛋在,我哪里开心的起来?呜呜……你滚,滚!去陪我那个整天冷着脸的表姨好了,又何必来找我?呜呜……」

任中杰叹了口气,苦笑道:「若我告诉你,我不但没去找韩冰小姐,而且还拒绝了她的主动献身,你肯不肯相信?」

凌韶芸拼命摇头,哽咽道:「不信!美味当前,你这只发情的猫儿还会不偷荤腥么?」

「不管你信不信,猫儿这次的确是老老实实的!」任中杰凝视着她的容颜,淡淡道,「倒是大小姐你,不应该为了报复我而随意放纵……」凌韶芸愕然抬头,满脸通红的道:「你……你胡说什么?」任中杰长长叹息,苦涩的道:「只要你真能得到幸福,找一个比我更好的男人又何妨?小祁、阿平都是不错的人选,还有唐钢……」凌韶芸俏脸一板,不满的道:「越说越离谱了!我几时和唐钢有过来往?他整天板着一张自以为是的臭脸,我一看见就浑身不舒服!」任中杰微笑道:「你不用再隐瞒啦!前几天的一个清晨,我曾见到唐钢从容进出你居住的那片树林子!若非受到了你的邀请,他怎能如此轻松随便?」凌韶芸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片刻后突然跳了起来,哭叫道:「没有!我从来没有邀请过他!你……你为什么总是冤枉人家?呜呜呜……你欺负我,欺负我……」

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越哭越大声,双肩抽抽噎噎的耸动,一张清秀的小脸梨花带雨,被泪水滋润的粉颊晶莹的就似透明了一般。

任中杰心头懊丧,深悔自己不该提起如此扫兴的话题,惹的这小妮子泪水涟涟。凭着过往的经验,他明白对付她这样无理取闹的女孩子,只有一种办法才是最有效的……

蓦地里,任中杰一个箭步窜到了凌韶芸的身边,不由分说的把她紧搂在怀里,一手牢牢的箍住她的小蛮腰,另一只手逗起她的下颌,放肆的伸嘴吻了下去!

凌韶芸「嘤咛」一声娇吟,开始还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但马上就迷失在这充满侵略意味的强吻中……

「唔……唔……」她微微的开启了芬芳的双唇,主动的奉献上少女甜蜜的热吻。好不容易才装出来的矜持忽然间就烟消云散了,不可抑制的呻吟声一点一滴的从喉间挤了出来。

任中杰满意的笑了笑,双手抚摸着这成熟而青春的胴体,指掌在山丘沟壑间高速游走,时而攀登上弹性十足的双峰,时而抓捏住耸翘结实的盛臀,到最后,掌缘竟然大胆的顺着股沟滑向深渊……

凌韶芸娇躯剧颤,口中呢喃道:「不要……不要嘛……」一双美腿本能的并拢了,臀部的肌肉也绷的紧紧的,可是她的身子却在逐渐的发烫,柔软的胸部也已变的坚挺,严丝合缝的挤压在男人强壮的雄躯上。

「不要什么?是不要摸呢,还是不要停?」任中杰啜着她娇嫩的耳珠子悄声调笑,指尖朝前一顶,轻而易举的分开了她的臀肉,隔着裙裤按在了隆起的花丘上……

凌韶芸双腿一软,整个人娇慵无力的倒在他的臂弯里,星眸中蒙上了茫然而柔情的水雾,轻启樱唇低唤着:「别……别停好吗?嗯嗯……求求你啦……我投降了……」

她的双颊晕红的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贝齿时不时轻嗑着水果般新鲜的下唇,俏脸上满是舒适销魂的动人神态,眉目间隐隐的流露出丝丝焦急、嗔怪和渴望。

任中杰见这骄傲野蛮的小公主变的如此驯服,忍不住色心大起,就想马上拿她大快朵姬一番,但此地来往之人不少,实非一个翻云覆雨的好场所。他只得强行压下欲火,附耳轻声道:「现在不行……今晚三更我会去找你的……那时你想叫我停手都办不到啦!」

凌韶芸惊喜的睁大了美目,脱口而出道:「真的吗?那太好啦……」一句话未曾说完,猛然省起这话大有语病,俏脸立刻飞红了,娇羞的低垂着粉颈不住顿足。

任中杰纵声长笑,伸手在她的酥胸翘臀上各捏了一把,笑吟吟的道:「性急的丫头,总算开心了么?好了,快回去好好睡个觉吧,不然晚上你可就什么精神也没有啦!」

凌韶芸柔顺的「嗯」了一声,双臂勾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又亲,半晌后才依依不舍的挪开了身子,三步一回头的朝远处走去,眼光里含情脉脉的写满了幸福。

任中杰看着她那喜悦无限的小女儿神态,内心忽然觉得有些惶惑、有些伤感,还夹杂着几分不安——只有他才知道,自己是永远也不可能带给她恒久的幸福的,谁叫他是一个浪迹天涯、漂泊不定的浪子呢?

他正在心里暗暗的叹息着,凌韶芸却突然奔了回来,清澈的明眸霎也不霎的凝视着他的瞳仁,一字字的道:「今晚三更,你一定要来!我等待着你的恩宠……但你若是再一次欺骗了我,也许我就会做出连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可怕举动……」任中杰一怔,愕然道:「我为什么要骗你?难道你把我看作无情无义之人么?」「你不是就好!」凌韶芸嫣然一笑,对他挥了挥手,转身飞快的跑开了,婀娜的背影在阳光下活泼的跳动,看上去就像一只无忧无虑的小鹿,转眼就消失在视线中了。

任中杰自言自语道:「可怕的举动?她一个女孩子能做出什么可怕的举动?

这倒让人大惑不解了……」他嘟哝了好一阵,终于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深夜,马上就要到三更了!天空是如此的漆黑,黑的令人心里充满了窒息和绝望,就连月光都仿佛带上了不详的惨白色。

「听雨楼」宁静的坐落在夜色里,狭长的楼影映照在大地上,有风吹过的时候,似乎连影子也在微微的晃动。

七当家易斌把裹着的大衣拉紧了些,抵御着不断袭来的寒气。他的四围井然有序的站着二十余个青衣武士,笔直的身躯就如一柄柄标枪,动也不动的坚守着各自的岗位。

「他妈的,又要挨过一个无聊的夜晚!」易斌无声的抱怨着,粗糙的手指牢牢的握住了掌中的叉柄,握的是那样用力,好像抓的是女人饱满硕大的乳房!

今晚轮到他当值保卫凌夫人。两个时辰前,罗镜文急匆匆的闯进他的寝室换班,那时他才刚刚剥下依翠的绸衫,甚至还来不及除去那白皙胴体上的肚兜和亵裤!

这个迷死人的小骚货,已经答应了他很多次了,可是每一次都在最后的关头溜之大吉!他在恼羞成怒之下,用蒙汗药麻翻了她,正准备好好的享用一下这得来不易的美味,偏偏却赶上了这样一桩苦差事!

「他妈的,老子走的如此匆忙,别要便宜了三哥才好!」易斌懊恼的摇了摇脑袋,抬头望着楼顶微弱的灯火。屋檐上悬挂的一对红灯笼在他的眼中逐渐的朦胧了,仿佛变成了依翠胸前那两个巍颤颤、白嫩嫩的奶子……可是,当他贪婪的睁大了眼睛时,所有香艳的景象都不见了。易斌勉强吞了口唾沫,喉咙里咕咕直发痒。他发现自己是如此渴望的想知道,依翠的乳房究竟长的是什么样的?双峰是竹笋形还是圆月形?乳晕是粉红色还是紫褐色?还有……

他正在心猿意马的遐想,忽听的身后传来了轻微的衣袂带风声。心头一惊之下,他倏地拧身错步,反手刺出短叉,同时低声喝问:「是谁?」「斌弟,莫紧张!」一个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温和的道,「你连我的轻功都听不出来了么?」

易斌的神经立刻松弛了,笑道:「小弟的反应仍是慢了半拍,让兄长笑话了……」

来人健步走上前来,展颜道:「秋夜风凉,我特意烫了些热酒,犒赏犒赏你手下的兄弟,也好让他们饮了暖暖寒意!」说罢,他打开手里提着的大麻袋,取出了十几个精致的小铜壶,浓烈的酒香刹时弥漫了周围的空气。

易斌迟疑道:「当值之时,按帮规是不准喝酒的……」来人打断了他的话,微笑道:「我说能喝就能喝,你怕什么?若出了事,大不了做哥哥的替你说几句情也就是了!」

易斌这才放了心,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抓起一壶酒,一口气就灌了大半入肚,胃里暖烘烘的甚是舒服。

他抹了抹嘴唇,一声呼哨,把所有的武士都召集到身旁。这群人直挺挺的站了几个时辰,早已又冷又渴,此时这美酒对他们来说,正好比是雪中送炭!当下你抢我夺、大呼痛快的畅饮起来,两三下就把十几壶酒喝的干干净净!

来人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和蔼的道:「诸位觉得这酒的口感如何?」众人呵呵傻笑着不答话,易斌咂着嘴,打着嗝道:「那还用的着说吗?自然是好极了……」

来人不动声色,淡淡道:「既如此,你们就可以无怨无悔的去了!」易斌的头脑忽然变的有些沉重,他懵懂的道:「这酒的后劲还挺大……嗯,你刚才说什么?叫我们去……去哪儿?」

来人的目中突然露出了阴寒的杀机,冷笑道:「去地狱!」这三个字说的也不是很大声,可是在寂静的环境中听来,每个字都是那么清晰!易斌的脑中轰然鸣响,不能置信的瞪着对方,颤声道:「你……你……」来人惋惜的摊了摊手,慢悠悠的道:「你别怪我狠心!我杀你也是迫不得已的!你我多年的结义之情,迟早都有断绝的时候……」易斌脸容扭曲,满头汗水潺潺而落。他突然察觉,那些忠心耿耿的手下已经一个不剩的倒下去了,只有他自己还在无望而痛苦的挣扎。麻木,就像汹涌的洪水一样,势不可挡的侵占了全身上下的经脉。

来人连看也懒的再看他一眼了,身形轻飘飘的掠起,翩然融进了深沉的黑暗中。

易斌的泪水从眼眶里滚了下来,那泪里有血!鲜红、鲜红的血!他知道自己今生今世,是永远也不可能知道依翠的乳房长的是什么样了……************楚天良警惕的探出了脑袋,在确定前后左右都无人窥视后,才凌空飞了出来,使出「燕子三抄水」的轻功身法,从一个枝桠跃到了另一个枝桠,小心翼翼的躲藏在繁茂的树叶间。

他刚刚潜伏停当,一队全副披挂的巡逻武士就出现在视野里,由东面的假山后整齐的迈出,悄没声息的穿越过大半个广场,消失在西面的花间小迳上。

「好险!」楚天良暗叫侥幸,竖起耳朵倾听着周围一草一木的动静,耐心的等待着下一个行动的机会。

他不能不特别谨慎些,因为这次他的猎物是美丽端方的凌夫人。近十年来,不知有多少淫贼垂涎于她的绝色风姿,想要一亲芳泽,可是最终他们连目标的影子都没见着,就个个遭了神风帮的毒手!

「嘿嘿,只要我得到了凌夫人的身子,把灼热的精液射进她空虚销魂的小穴,就算立刻被人五马分尸,从此名头也必将列于『四大淫贼』之首了……」楚天良想到这里不禁热血沸腾,一颗心咚咚的跳动起来。

对于今晚的采花之举,他觉得成功的机会起码有七成——月下丽影的非凡神通使他的胜算进一步增加了,现在他对这个神秘莫测的蒙面女子是又佩服、又忌惮!

她不仅展露了一手内力燃纸的上乘气功,还轻描淡写的治好了楚天良的内伤。

他原本以为,自己中了傅恒刚猛劲急的掌力,起码要休息一个月才能恢复武功,但月下丽影只用了短短一个时辰,就把他的伤势完全的治愈了!

——有这样一个靠山暗中帮忙,还愁不能和凌夫人春宵一度么?

楚天良信心十足的笑了,笑容中满带着淫亵、得意和骄傲,这使他原本就丑陋的脸看上去更加的恶心!

他没有注意到,就在离他不远的树梢上,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眸子,正在冷静而沉着的观察着他!

************三更已经过了,听雨楼的顶层却依然灯火通明。镶嵌在墙壁上的珍珠宝石发射出五彩眩光,照耀着房间里俏立着的一个绝色美人,使她整个人都包围在夺目的光辉之中。

「今晚……又是一个孤枕难眠的凄凉夜!」凌夫人酸楚的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了一人多高的铜镜前,凝视着镜子里清晰的身影,怔怔的出了神。

她已不再青春了!三十岁女人的寂寞,或多或少的在她身上留下了岁月的刻痕!往昔秋波流动、顾盼生辉的一双美目,如今竟也浮现出了极淡极淡的鱼尾纹。

可是,她的容貌姿色却一点也没有衰退,相反,举手投足间自然流露的成熟韵味和卓约丰姿,使她看上去远比未经人道的少女更加的吸引人!

更何况,她还有一副完美的几乎找不到缺陷的身材——可以让任何男人消魂落魄、神魂颠倒的玲珑身材!

十多年前,为了得到这个令人梦寐以求的身体,江南武林掀起了滔天巨浪。

每一个在江湖上稍有斤两的人都想得到她,都渴望着能把她受归私房恣意玩弄……

「男人,没有几个是不好色的……」凌夫人轻轻的啐了一口,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皱了皱眉,撇了撇嘴。她犹豫了一会儿,纤手缓缓伸出,用最优雅的动作褪下了外衣!

灯光下,镜影中,她的娇躯在轻微的颤动!白皙的肌肤晶莹剃透,就像是用最完美的古玉雕刻出来的一样,隐隐的流动着暖色的光泽。

那丰满坚挺的乳峰非但没有丝毫下垂,反而骄傲的向上拱起,即使包裹在严实的肚兜之中,还是无法遮掩住那呼之欲出的完美曲线。

她的双腿更诱人,雪白匀称的大腿上找不到一丝瑕弊,紧紧的合拢起来时,中间密实的找不到一丝缝隙。浑圆结实的臀部鼓鼓翘翘的,上面没有一点儿赘肉……

「这样美好的身子,难道就永远荒芜着吗?」凌夫人用力咬着湿润的红唇,喃喃自语着,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从前。她记得丈夫第一次脱光了她的衣服,用粗糙的大手在她的娇躯上轻怜蜜爱的情景,可惜那已是十分遥远的往事了,遥远的连那种温馨动情的感觉,都变成了模模糊糊的尘封记忆……她幽幽的叹了口气,颓然坐倒在锦绣华丽的软床上,俏脸上泛起了醉人的红晕,内心深处仿佛有股热火在熊熊燃烧,驱使着她颤抖着把手探进了自己的贴身亵衣裤里。

「我……我快受不了啦……受不了啦……」她失神的呻吟着,表情荡漾的抿着小嘴,美目中闪烁着朦胧的光芒,双颊娇滴滴的像是能拧出水儿来。

夜风轻拂,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情欲味儿。凌夫人在床上辗转翻覆,柔美的腰肢轻微的扭动,酥胸如波浪般急剧的起伏。片刻后,她的娇躯猛然间弓起,修长的粉腿绷的紧紧的,纤巧白嫩的脚趾牢牢的抓住了被单,双手热切的爱抚着自己滑如凝脂的胴体,喘息声清晰的连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真下流……我……我是个淫乱的女人……我不要脸……」凌夫人极力的压抑着兴奋的娇吟声,蛾眉似痛苦似快乐的微蹙着,随着她动作的逐渐激烈放荡,奶油般的肌肤上开始沁出了淋漓的香汗,使她看上去越发显得娇艳动人……就在她马上就要攀上沸腾的顶峰时,窗外突然传来了一声阴恻恻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是哪个?」凌夫人的俏脸一下子变的惨白,惊慌失措的叫了出来,满腔的欲望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她的纤腰一挺,就想翻身跳下床来,谁知双腿竟莫名其妙的一软……

「嘿嘿……哈哈哈……」夜枭似的怪笑声中,一个猥琐丑陋的男子掠进了屋里,贪婪放肆的盯着她半裸的身体,淫笑道,「尊贵的凌夫人,在下的『三阳合欢香』滋味如何?是不是让你从花心里痒出来啊……」凌夫人神情恚怒,羞愤中又似带着说不出的惊惧,颤声道:「你……你是谁?

深夜擅自闯入听雨楼,到底……想干什么?」

「在下楚天良!」男子一步步的向床边挨去,色迷迷的道,「我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

他顿了顿,阴险的道:「让夫人在我的肉棒下彻底臣服!」第十七回:共赴巫山

「我要让你享受到前所未有的快乐!」

这本是情人间调笑戏谑的温馨话语,可是从楚天良的嘴里说出来,却能变成所有美丽女人的噩梦!

凌夫人全身都似落进了冰窖里,失声道:「你敢?」「神风帮不是好惹的,我哪里敢对夫人霸王硬上弓?」楚天良的目光停留在她雪白的腰身上,悠然道,「但若是夫人主动的投怀送抱,跪在地上哀求我强奸你,那情况就不同了……」

「无耻!」凌夫人口里怒斥着,美艳的俏脸却不由自主的扭曲了,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声音也颤抖的厉害,「我……我绝不会……向你屈服的,你休想……」

楚天良呵呵大笑,道:「夫人要是知道了『三阳合欢香』究竟是怎样一种淫药,不晓得还能不能保持现在的自信……」

凌夫人吁吁的娇喘着,咬着嘴唇苦苦忍耐。她必须用全副的精力,才能勉强压下心头越烧越旺的欲火。她觉得自己的娇躯烫的就似要融化了,香汗大量的沁了出来,忍不住就想伸手除下肚兜……

楚天良的眼睛亮了,这成熟性感的江南美妇,脱光了会是怎样一副香艳的场面?他咽了口唾沫,眉飞色舞的道:「实话告诉你,这种迷药的威力仅次于『奇淫合欢香』,嗅过之后不但内力真气提不上来,身体里潜藏的情欲还会被最大限度的激发!只有让同一个男人在你身上连泄三次元阳,才能抚慰满足你的需要……」

凌夫人似已听不见他的话了,她的美目中忽然泛起了掩饰不住的春意,水果般新鲜的双唇微微的翕动着,平素高贵凛然的俏脸上满是妩媚的风姿,渴望之情已是溢于言表!她轻声的呻吟着,突然双手一撕,几乎是焦急的扯下了湿透了的肚兜。

一对白嫩嫩、耸翘翘的饱满乳房倏地弹了出来,傲然挺立在燥热的空气中。

丰盈可人的乳峰晶莹如玉,在吞吐不定的灯光下看来,更充满了令人血脉贲张的诱惑。颗粒饱满的粉红色乳头早已发硬,颤巍巍的矗立在峰顶蠕动。

楚天良看的口水都快滴了下来,双目大放异彩,淫笑道:「想不到夫人成婚十余年,奶子依然像乳芽初露的少女般诱人。嘿嘿,你丈夫一定很少啜着乳头咂吮吧?连颜色都保持的如此新鲜……」

「住口……淫贼……你……你无耻……」凌夫人羞愧难当,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她的神智明明清醒无比,可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却完全失去了控制。空虚难耐的幽谷中,似有万千虫蚁在爬行,痒的她只想放弃所有的矜持,恳求眼前这淫贼狠狠的上她,用他那丑陋的阳物来把自己尽情的充实。

「说吧,有什么要求就大胆的说吧!」楚天良欣赏着她欲火焚身、偏又咬牙苦忍的窘迫模样,循循善诱道,「……只要夫人放下羞耻之心,一切都能得到解脱……我保证,你会享受到绝顶的快慰……」

凌夫人芳心一动,全身上下都已到了崩溃的边缘。她下意识的夹紧了浑圆丰腴的双腿,企图给自己留下最后的尊严。谁知这一夹之下触碰到了腿股间最敏感的地带,刹时,一股温暖的爱液无可阻挡的涌了出来!她残余的反抗意念也一起从身体里涌出……

「来……来吧……」她呜咽着低低喊了一声,俏脸上一片凄然……楚天良见终于使这艳名远播的美妇屈服,乐的咧开嘴哈哈大笑。他三下五除二的脱光了衣服,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表情,踌躇满志的走到了床边,伸出魔鬼般的手掌,倏地向那羊脂白玉似的娇躯抓去。

就在这时候,楚天良的手猛然顿住了,脸上流露出震动的神色,口中惊诧的道:「咦……」

呼的一响,窗外蓦地随风飘进了一个身影,闪电般掠了过来,一掌拍向他的顶门!

劲疾的掌风直到了呼吸之间后,楚天良才骇然惊觉,身形急忙滴溜溜的一转,突然绕到了来人的身后,挥拳痛击对手的肩骨!

只看这一转、一绕、一击,就可以知道,他的武功的确非同小可,临场的随机应变能力也极强!要是他的对手换成别人,说不定已在他手底下受了重伤!

只可惜,这次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是任中杰!

拳头刚刚碰到他的衣衫,楚天良的眼前突然一花,任中杰的人竟然不见了!

他还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腰背上的七处大穴已经被接连点中。于是他的人像麻袋一样重重的摔了下去,晕倒在地板上。

「凌夫人,在下救援来迟,恕罪恕罪!」任中杰一脚将楚天良踢开,转眼望向床上几近全裸的伊人。那活色生香的曼妙胴体跃入了眼帘,在明灭的烛火下,每一寸肌肤上都是那么完美无暇。他的脸上一热,一颗心不由突突乱跳起来。

「任公子,是你……救了妾身,这……太好……太好了……」凌夫人秀眸中泛出感激之色,粉脸晕红的就似要滴出血来。大敌既去,她心头一宽,意志力的消退更如黄河泄堤般不可阻挡,幽深花迳中传来的麻痒空虚感立时爆发,彻底粉碎了她一贯示于人的高贵外表!

「嗤——」的一声脆响,她的纤纤玉指略一用力,就扯去了那条早已被淫水浸湿、就如透明般贴在耸翘圆臀上的亵裤。霎时间,那无数男人渴望一睹的全裸玉体,一下子就完全的展现在了任中杰眼前。

作为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凌夫人的身材的确是非常值得骄傲的。她的皮肤依然光泽滑腻,小腹依然白皙平坦,就算是在最易产生赘肉的腰肢上,都没有中年美妇常见的那种松弛。而那双几乎能让所有男人发狂的修长玉腿,此刻正娇慵无力的蜷缩交缠在一起,透过微微开启的腿间缝隙,可以隐约的瞥见一从乌黑纤柔的阴毛,正含羞乍现的遮挡着桃源洞口的动人春光。

任中杰的心脏差一点儿跳出了胸腔,两眼眨也不眨的凝视着这找不到任何缺陷的丰美裸体。他的目光大胆而直接,并且还糅合着许许多多复杂的感情:有惊喜、赞叹、欣赏,和强烈的占有征服欲……

在他毫无顾忌的注视下,凌夫人扭捏羞赧的款摆着腰肢,美艳高贵的俏脸上绯红一片,显得又兴奋、又不安。说也奇怪,同样是在丈夫以外的男人面前袒露身体,楚淫贼的目光令她羞愤交加,可是任中杰的凝视却让她隐隐觉得开心,甚至从灵魂里都透出了一股快意!

「……凌夫人,你中了媚香,一时半刻恐怕找不到解药的……」任中杰摊开双手,样子似乎很为难,但他的声音中却连一点着急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显得有些幸灾乐祸。

「那……那依公子……之见,该当……如何?」凌夫人的鼻尖沁出了几粒香汗,几乎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几缕秀发沾着汗水紧贴在眉梢额角,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糜乱的气息。

「夫人何必明知故问?」任中杰伸手掀掉了自己的衣衫,一个鲤鱼打挺跃上了床,一本正经的道,「为了救您的命,在下只有唐突佳人了……」「不……不行……」凌夫人嘴里喃喃的反对着,千娇百媚的身子却不由自主的挨了上来,玉臂主动的勾住了他的脖子。两个赤裸裸、热腾腾的裸体立刻亲密无间搂成了一团。

芳香甜美的柔唇、温暖干燥的娇躯、弹力惊人的胸腹——这就是江南第一美女的胴体么?她真的已被自己实实在在的拥在怀中了么?

任中杰痛吻着美人儿的樱桃小嘴,双手紧紧的搂着她的雪背纤腰,内心千万次的询问着自己。尽管他已温香暖玉抱了个满怀,却仍然怀疑自己是在做一场随时都会惊醒的春梦。

但在这时候,他已能清晰的感受到,紧贴着自己胸膛的那对肉球,是多么的丰满坚挺、弹力惊人。随着两人身体的纠缠磨合,小巧玲珑的娇嫩乳蒂逐渐勃起,不到片刻就已硬的像是两颗烧红的小石子,严丝合缝的嵌进了自己的皮肤。

「热……热……我好热呀……」凌夫人忽然颤声叫了出来,无限美好的上身向后急仰,粉脸上满是忍无可忍的痛苦之色,一双如梦似幻的清澈明眸蓦地射出了狂热的亮光,好像有两簇熊熊的火焰在燃烧!

如果说,平时的她是一个气度雍容、供人膜拜的女神,那么现在这个女神已完全的堕进了爱和欲的深渊……

「喔喔……我的奶子好涨啊……」凌夫人风情万种的吃吃娇笑着,双手捧着自己饱满的乳房轻轻摇晃,摆出了一个极其放荡的姿势。

任中杰的阳物立刻不受指挥的翘了起来,但他的心却沉到了脚底——凌夫人抵抗媚药的能力,竟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差!药力不仅彻头彻尾的控制了她的肉体,也诱发了一直潜藏在她心灵深处的强烈情欲。如果任凭这股暗流肆虐,这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只怕会从此永堕欲海,成为一个不知廉耻的淫娃……——看来,只有迅速的、用最狂暴的方式占有她,让她尽快得到彻底的满足,才能将大祸消解于无形!

任中杰想到这里,口中轻喝一声,突然一个巴掌掴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响,凌夫人白嫩的俏脸上顿时多了五个浅浅的指印,她的人也被打的重重跌倒在锦被上。

「你……你疯了么?」凌夫人痛的泪水长流,神智略略的清醒了些。她抚着自己红肿的面颊,正想勉力的撑起身子,突然,一张喷着热气的大嘴从颈后凑了过来,温柔的啜住了她珠圆玉润的小耳垂。

「我没有疯……但我要是不这样做,夫人却真的会疯了……」任中杰用最动听的声音娓娓诉说着,灵活的舌尖搅的凌夫人浑身酥软,情不自禁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小嘴里发出了不堪情挑的含糊娇喘声。

任中杰心中一荡,双掌倏地从她的腋下穿过,放肆的抚上了高耸挺拔的酥胸,两手一边一个的握住了那对晶莹玉乳,并把红豆般的乳头夹在指缝间恣意搓揉,接着又把双乳用力的向中间挤压,随心所欲的玩弄着这两团嫩肉。

「噢噢……好舒服……好开心……唔唔唔……」凌夫人失神的呻吟着,圆滚滚的乳房在指掌的蹂躏下严重的变了形,被塑造成了各种各样淫糜不堪的形状。

顶端的暗红色乳晕早已扩散了,矗立凸出的尖端如同熟透了的山葡萄般,硬硬的顶在任中杰的手心上。突然,她的娇躯剧烈的震动了一下,温热的小腹随即一阵轻微的痉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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