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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颜

发布时间:2019-09-27浏览:






红颜(一)少不更事

十多年前,在外地工作,单位在农村,离最远的镇子步行得走半小时,所以,大家经常的娱乐方式就是去单位旁边的一个录像厅看片子。开录像厅的老板有其它的生意,不常在,所以就请了一个小妹来守店,小妹叫兰,那年刚好二十。

兰来了以后,录像厅的生意明显好很多,单位上的男同事们没事就来,大家心照不宣,看片子是假、找机会和兰搭讪是真。兰长得一般,丰满、有小县城里女孩的纯朴,在这大山沟里,也算是美人了。

要承认,我和我们单位的那些同事相比,还是有点特别的,一来二去,和兰走得最近,基本可以找机会下手了

一天晚上,大家没事又泡在录像厅里,几部片子放完,快12点到关门时间了,和往常一样,我的几个小兄弟们把客人往外请,动手打扫卫生,我和兰在一边闲聊。!

“今天是我生日,我带了酒,等会和我喝点?”

“真的?好呀

小兄弟们忙完,挤眉弄眼地走了,剩下我和兰,把大门关上,我拿出准备好的酒和小菜,和兰对酌。那天是我在外地过第一个生日,心情很好,和兰聊了很多,都喝得微醺。

录像厅最里面是兰的小房间,十多平米,一张单人床、几件简单家俱,这里一过晚上8点就没车,所以兰常在这里睡。我装着喝醉了,进屋往床上一躺,说“哎,走不了了,我在这里睡一下啊。”

兰小脸通红,“那我睡哪儿啊?”

“睡我旁边啊,我们都不脱衣服呗。

兰期期艾艾地挤着我躺下,我心说“嘿嘿,你怕也是知道我下一步想干啥吧,今晚搞定了。

再往下有点俗套了,连哄带骗,适当的来点霸王硬上弓,都这样了,哪个妞能不上手啊?兰的小逼逼和她和身材一样,丰满而有紧握感,暗想山沟里也能遇到上品,当夜大战四个回合,精尽人乏而止

这样,兰基本成了我的人,我有时在兰的小房间睡,有时兰在我单位的寝室睡,双宿双飞,快活似仙

一个多月后,家里找了人准备安排我调动,我向单位请了一个月假回家梳理关系。那时通讯不发达,兰要走半个小时到镇里往我家打电话,打了二次,我怕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往镇里跑不安全,就叫她别打了,我事一办完就回去。

调动的事办好,回单位等调令。一想到一个月没和兰在一起,那逼里紧窄的感觉,小鸡鸡就暴涨。拿着行李还没回单位就先奔录像厅去,当时正是午后,里面三、五个人。兰见到我,神情却有点躲闪,说,“回来了,你先回去吧,晚上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纳闷,回到单位寝室,没一会儿,几个兄弟过来,告诉我,兰可能和单位上的Z好上了,当时觉得头一下就大了。

那时,我虽然不是处男,但和我肌肤相亲如此之久的女人,兰是第一个。回家这一个月里,还找了朋友,想我调回去后,也把她带到我住的城市,给她安排个工作,也好过在那山沟里守录像厅。我没有许诺和兰天长地久、要成夫妻,但也在为她的未来着想,但真没想到,女人如此善变

没再多问什么,叫着几个兄弟,到镇里打台球、喝酒,直到夜里一点多,回单位,路过录像厅,看到那间我熟悉的小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心里猫抓似的。一个兄弟见我眼色,懂事,跑过去拿块石头,打在玻璃窗上,屋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呀?干什么!”正是Z的声音

他不吭声还好,这一问,我怒火上冲,走过去,直拍录像厅大门,不一会,兰来打开了门,见是我,愣了,还没等她问,我一把掀开她,直奔里屋,见Z半敞着衣服,正穿鞋,上去一把抓住他头发,脚就踹下去了,等他站起来,我对外间正往里冲的几个兄弟喊道,“你们别上,这事我自己处理”。

我叫Z,“你出来,这屋里太窄

Z被我的气势镇住,不由得跟着我到了外面的厅里,我的几个兄弟拉着兰,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喊“别打了、别打了……”



我操起厅里的一个木橙,对Z说,“这屋里的家伙你随便选,你要空手我也不会客气”,我见到Z眼里屈辱的神情,被逼到悬崖的野兽,也不得不放手一搏了,弯下腰也拿起了一把橙子,还没等他再动作,我挥着橙子就砸。

那是我成年以来打架最狠的一次,前几个月,旧同事聚会,我见着了Z,他还指着头上一块小疤说“你瞧瞧,妈的,这是你当年打的,现在都长不出头发来……”,我笑,“那时不懂事…

Z在医院里躺了一个多月,我调动的事也差点因为这个黄了



调令终于到了,快动身的几天里,和同事们胡吃海喝、天天大醉,离愁别意、夹杂着对兰的些许恼恨。

第二天就走了,晚上睡不着,一个人坐寝室里发呆,有人敲玻璃窗,兰熟悉而此时让我厌恶的声音“你睡了吗?”,愣了一会儿,“你走大门进来吧,我去给你开门”。

兰坐下,看着我,眼里有泪,“我和Z……

我打断:“你别说他,解释有意义吗?有其它什么事你说。

兰不说话了,抽泣,我站着看着她。

半晌,兰抬起头,轻声问:“我今晚睡你这里,可以吗?

我头有点晕了,女人,搞不懂。报复的心理,再一想到她让我确实有点痴迷的小逼逼,我转身关了门,说“睡吧”。



兰起身去关灯,我说“别关,再让我看看你。”

兰乖乖地躺下,我解她衣扣,没几颗,动作粗暴起来,兰喘着。

脱到内裤,我看到,她居然戴着卫生巾

我一下子坐起来,“你妈的!你这样都还来找我啊!

兰一下又哭了,说:“我真的是想最后陪你一晚”。

我脑子里飞快地转着,管他妈的,你送上门来的,不干白不干,人家都不介意,啥鸡巴女人月事行房要倒霉我才不信呢,上!!

我缓和下来,做出痛苦的样子:“你这样又何必呢?”(写到这里有点鄙视自己,当年还真他妈狼呢!

兰起身,拉我躺下,说“我愿意”。

兰手指轻滑,替我脱下衣服,我握持着她如脱兔一样的丰乳,在报复的快意里,没有前戏就插入,兰曲意承欢、扭动着配合我,我象呼啸的狂风,在田野里恣意放纵着,兰的高潮也来了,大叫着。

射完,我拿纸随便擦了下,叫兰:“来,用嘴来,弄硬了再来”

兰没说什么,听话地捧着我还带着一丝她的血迹的鸡鸡吮了起来,没几下,抬起头问我:“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我有点说不出话,看着她带泪的眼,说“别问,过了今晚,我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到你。”

兰抽泣着伏下身,更温柔地吮我那丑恶的小鸡鸡……

那晚,兰高潮时大叫、完事后又抱着我痛哭,我也迷醉在肉体的欢愉里,床单上,遍是红色的血痕。到今天,我真的都回忆不起那天晚上疯狂了多少次。!

第二天早上,同事们送我时,兰没有一起。

回到我的城市,断断续续听到一些兰的消息,Z也和她分手了、她后来交了一个县城里的男友……



去年秋天,原来单位的一个同事结婚,专门叫去吃喜酒,十多年第一次回去,在县城商场里去给原来的老领导买礼品,出大门外面飘起了小雨,还和十多年前一样,风里有些甜的味道,天也灰灰的。

余光中,我感到街对面有人看着我,望去,是兰吗?我不能确定,虽然十多年忘了很多事、很多人,但她的样子我却依稀记得,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我努力地回忆,街中的车流,象时间一样无情地穿过,耳边的喧嚣顷刻安静下来,十平米的小屋、遍是落红的床单…

是雨洒到脸上了吧,有些水滴滚落。

“我就只过去问问她,‘这些年,你还好吗?’”我决定了。

我正想要移步过街,手机响了,老婆在那头问:“还没买完吗?……”交待几句,忙着再看街那面,哪里还有昔日的红颜。



那晚,回家的路上,我又想起了街对面的她,心里不尽唏嘘,拉起旁边老婆的手,说:“老婆,这辈子我都陪着你。



老婆说,“神精病,好好开车。



红颜(二)救赎



前年,工作关系,离开家去了B市,新建的公司很忙,半年多了才回家一次。费尽心机,在老婆那里请好了假,忙着给一帮狐朋狗友打电话,约出来鬼混。



无酒不能色,喝得有点晕了,一哥们安排去KTV,另一哥们不知跑哪去叫了几个漂亮妞,四对男女,在包房里继续喝。按我们这班人的规距,大家在玩节目的时候自己先配对,谁和谁对路了,晚上就是她,不然,给点小费打发走了再换人。我看上了有个皮肤比较白的小妞(后来知道她叫H),但玩了几把骰子,有个哥们对上她了,算了吧,今晚的都不错,我就找了另一个。该玩的节目玩了,大家一交换眼色,嗬嗬,该找地方满足下半身了。



有哥们提议,“今天我们安排个套房,床上摆不下、地上摆,人肉大餐好不好?”



小姐里有不喜欢群居的,刚开口反对,另一个哥们说了,“别扫兴,加钱行不?”



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就一欢场女子呢?



一进房,那个乱呀,有个急的哥们,澡都没洗呢,先在沙发上干上了。我们几个讲究点的,拉着各自的妞挤进浴室里洗,嘻哈打笑中挨个捏捏,约好下一炮谁和谁换着来。



一哥们把床单扯下来铺在地上,床上一对,地下摆了二对,还有沙发上一对,啪啪声中、淫水四溅,杀得兴起时、扯出鸡巴来跑另一对那里捏捏咪咪,群交的乐趣呀……



反正就是那些事儿,多写也没啥意思,最后大家都是要射精的,第一个回合完,起身冲水。有哥们打电视看着,喘口气准备再战。



这时手机响了,另外一帮朋友问我在哪,要约着打麻将,操,我这会儿哪有空啊?



才挂电话,躺在另一哥们怀里的H问:“你手机的铃声是EVER GREEN吧?还有什么好听的,放来听听?”



咦,还有鸡喜欢英文歌?来了兴趣,叫我旁边那妞“你下去陪那个哥哥,H来,到床上来,我给你找几个听听”。



H跳上床来,胸前的小兔子晃着,白得耀眼、形状很好,小弟弟又硬了,H一把抓住,“叫你放个歌来听,没叫它放水啊!”



我笑着,在手机里找了几个罗杰肯尼斯的歌放,H边听边跟着哼,听她发音,不象是在KTV里跟着学的,问她“你会英文啊?”



H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在我耳边说“毕业的时候要过四级的啊,不过现在就听听歌了,没啥用。”



哦,原来这妞还读过大学呢,这年头,你去个好点的KTV,随便哪个妈妈桑都跟你忽悠她带的都是大学的妹妹,全他妈假货,今天不小心,还弄到个真的。



当下性起,翻身再战,末了,要了H的电话,约着下次再约她,H也爽快,说“我手机号一般不会换的,你下次肯定能找到我。”一高兴,虽然知道叫她们的哥们肯定是先付过钱的,还是再给了她五百,惹得其它几个小姐叽叽歪歪拉着我另外几个哥们缠了半天。



二个月后,再回家,和几个朋友喝得大醉,要叫小姐,这时想起了H,打电话,嗬,真还没变。这次不想和别人分享,推了朋友,开房叫H过来。这次可能是我们独处,H没那么疯,小家碧玉般的温婉感觉,她口技很好,舌头裹得我的小弟弟几乎把持不住,差点就口爆了。



第一次,我真是第一次给外面的小姐口了,我们玩了69,那晚,我们只做了二次,但都很投入、也很持久,我能感到H的高潮不是职业的,是真的来自肉体深处的欢快。事后,我们整夜聊天,很谈得来,早上临走时,我给了她三千,她有点讶异,在我住的那个城市里,最好的场子叫鸡包个夜也就二千。



我对她说:“你做这行真的可惜了,如果没有什么你愿意做的工作,你干脆找个对你好的人嫁了吧,别出来做了,我不常在这个城市,我把我在B市的手机号留给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给我电话。”



H可能有些动情了,拉着我,手伸向我小弟弟,蹲下吮了起来,哈哈,临别再友情赠送一次?我想,H也许不是为这钱动心,而是真的没遇到象我这样,很真诚地对她讲这样的话的人。



后来再回家,就没再和H联系了,一来我这个人在外面玩不是那么恋旧,人生苦短,能多操几个不一样的逼多好呀,也犯不着老惦念一个。



转眼到了去年,没多久要过春节了,一天上午才上班,突然接到H的电话,说她也在B市X区,叫我去接她,她准备回家。虽然意外,再加上我工作的地点离X区有点远,想到我之前的承诺,驱车几十公里还是去了。她拖个小行李箱,白晰的小脸在北方的严寒里冻得发红,赶紧迎上车,嘘寒问暖。



虽然她不愿意讲,但在我左一句、右一句的套话里,还是了解了她的近况。



前年我们认识不久后,她在KTV陪客人时,认识了一个B市的男人,对她很好,她也动了情,就跟他来了B市,二人在前年年底才结婚,她先生给她找了个工作,在离他们家不远的一个生产快速消费品的厂里做接线生,接电话订单下货啊什么的。前二天,因为生活习惯不一样,她和婆婆大吵一架,她先生也没向着她,骂了她一顿,她觉得没意思了,先生没有象婚前那样对她好,一气之下,想回老家。



嘿嘿,天赐良机呀,来B市把外面的鸡弄得腻了,H现在也算一良家吧,还记得她那出色的口技,当下运用我那三寸不烂之舌,怀旧、讲笑话,绕开她先生家里的事一点没再提,感觉她情绪好了很多,眼里有如丝的媚意。



到得家里,紧拥:“想起我了,想给你打电话,但又回不去,早知你来了B市,我早来看你了。”



H有些拒绝,毕竟嫁人了,可以理解,在她不那么坚决的推拒中,含住她香舌,深吻下去,她喘着、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就在客厅的沙发上,我们复习了以前的套路。只是感觉H的口技已不如前,是久了没练习、还是心里想着她先生?不过插入后的快感依旧,要射了,我还体贴地问她“是在外面还是在里面?”



高潮后,想起了单位还有事必须要今天处理,给了她几百块钱,让她等会饿了去楼下随便吃点,我晚上再回来和她去吃晚饭,明天给她订机票走。



晚上一起吃饭,聊着聊着,我觉得这事不能这么干,她好歹也上了岸,我就这么送她回去,她不还得走老路吗?这些年,我估计我也操了不少别人的老婆,能挽救一段姻缘,多少是一桩善事吧?



我把说服能力发挥到极致,劝着她打开一直关着的手机,给她老公打了电话,那边,她老公正急得团团转,估计少不了一番温言软语,没说一会儿,我看她眼泪掉下来了,知道这事可以善终了。



饭还没吃完,我看她神不守舍,估计想回去了,唉,下午还想着晚上能再来几炮呢,妈的,做好人有时是要付出代价的!送她回去,车上的气氛有点沉闷,我们都没说什么话,在离家稍远的地方,帮她打了个车,刚起步车又停下,我见她下车跑过来,抱着我,吻了我额头一下,说“谢谢,你有空给我打电话,我陪你吃饭。”我真想问,我们下次还能嘿咻吗?估计是多此一问了。



后来,我们偶尔有些短信联系,几次我都忍着没去找她。去年夏天,她发短信说她怀孩子了,今天春天生,我祝福了她,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联系。有时上QQ,看到她头像闪动,都忍不住想起她胸前跳动着白晰的小兔子向我跑来,我再没去打扰她。



上个月,我看到她把儿子的相片在空间里贴出来了,很可爱,她抱着他,幸福的笑着,眼里满是母爱。



那天下线前,我把她QQ号从我好友里删去,也把她的手机号删掉了。如果我是魔鬼,这是我能想到的、不再去引诱她的唯一的办法,哪怕有一天,她再坠入红尘,也不会是因我;或者,这是我对她的救赎?!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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