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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世红尘之孽缘宿命一

发布时间:2019-09-27浏览:


  三世红尘之孽缘宿命。2014



  「滴……滴滴」,几声急促的喇叭声,从后面传来。汪亚鹏抬眼看了看后视镜,车后紧跟着一辆红色的「马6」,司机是个女的,似乎很急的样子,几次想超车,怎奈旁边的自行车车流,把本就不宽的单车道,挤得根本超不过去。



  汪亚鹏是北京人,还有一个月就满40岁了。和哥们合伙开了一家装饰公司,几年的打拼下来,公司规模倒也是越做越大,效益还算不错。汪亚鹏在公司里任职副总,主要负责新客户的开发、关系维护。平时公司里的业务,主要是在北京市内的,很少涉及外埠。这次是一个哥们给介绍的关系,无锡市的一个酒店式公寓,要重新装修、改造。十几层的公寓楼,整体内外装修,总造价近两千万,虽然不算很大的项目,但毕竟是外埠工程,关键是公司在无锡当地又没有任何关系往来,因此汪亚鹏还是亲自赶了过来。



  虽说有朋友介绍,而且之前已经有过几次接触,已初步达成了意向,这个项目谈下来是十拿九稳的事。但项目的现场情况还没有亲眼见到,无锡当地的那些相关政府部门还需要疏通、打点,就连当地的建材市场情况也是一无所知。对于第一次来到无锡的汪亚鹏来说,摆在他面前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



  为了在当地办事方便,他是开着自己的「揽胜」来到无锡的。昨天天没亮就上路,开了十多个小时,到无锡已经是傍晚了。随便找了个酒店住了一晚,今天与客户老总约好九点整见面。北京公司的业务也很忙,所以他这次只带了一名随从,工程部助理小李,如果项目谈好了,就安排小李常驻无锡,作为项目负责人。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无锡,对当地路况完全不熟,只好听从车载导航的引导,偏又赶上早高峰,想开快点也快不起来。本就心事重重的汪亚鹏,被后面「马6 」的喇叭催的有些心烦,不禁撇了撇嘴,脚下的油门加了点力,「揽胜」立刻将后面的「马6」甩开了一段距离。



  「舍佛撒……」开着红色「马6」的女司机嘴里嘀咕着骂了一句,看了一眼「揽胜」的后车牌,继续嘀咕道:「北京的……难怪开这么慢……」,脚下的油门不禁也加大了些,被拉开的车距逐渐又缩小了。



  开车的女人名叫王若琳,今年刚满30岁,打小就是急脾气的她,做什么事都是风风火火的。本来老公开着一家建材店,规模也算不小了,若琳完全可以在家做个相夫教子的全职太太。可是天性独立、要强的她,还是在两年前开了一家服装店,自己当起了老板。这年头,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打拼,很不容易,再加上服装零售业越来越不景气,生意没有头两年好做,也就能勉强维持。



  今天是周一,早上刚把6岁的儿子送到寄宿制学校去,店里要进一批新货,虽然有店长盯着,但凡事事必躬亲的若琳,还是有些不放心,急着要赶到店里去。



  可正赶上早高峰,前车又这么慢,越是着急,越超不过去。早上儿子撒娇、耍赖不想去学校,惹了若琳一肚子气,此时气头还没过去,偏偏前面这辆「路虎」不紧不慢的一直压着自己……



  汪亚鹏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后面追上来的「马6」,没再去理会,脑子里思考着一会要见的客户,和后续的要做的工作……



  「滴滴……呜……」两声喇叭响后,紧接着是一阵引擎的咆哮声,「马6」终于找了个空档,从右侧非机动车道上超过了「揽胜」。可刚一超过去,前面一辆电动车窜了出来,王若琳下意识地踩下了刹车踏板,「吱……吱……砰……「,随着两声短促而又刺耳的刹车声,和金属的碰撞声,」马6「和」揽胜「



  一前一后停了下来。「马6」半个车身还在实线外面,后保险杠的左角,被「揽胜」顶进一个小坑。



  骑电动车的人回头看了一眼,知道是自己惹的事,停都没停,一溜烟骑走了。



  「操!就你急,傻了吧……」汪亚鹏低声骂了一句,打开车门,小李也跟了下来。两人看了看「揽胜」的前保险杠,接触点上除了一个小白点,屁事没有,要不说「路虎」这质量,真不是盖的。再看看「马6」的后杠,倒是也问题不大,好在刚才反应及时,车速又不是很快,不然这么近的车距追尾,「马6」的屁股早就惨不忍睹了。一看车屁股,汪亚鹏才发现,这是一辆「马6」轿跑,「马6 」满大街都是,可轿跑款的却不常见。



  两人在车外站了半天,「马6」的车门才打开,显然,女人被突如其来的追尾吓蒙了。



  车门一打开,先探出一条雪白、光洁的小腿,脚上穿着裸色的鱼嘴高跟鞋,那鞋跟足有10厘米高。绷直的脚面、纤细的脚踝,被精致的高跟鞋衬托的十分性感、优雅,煞是惹眼。紧接着,一个长发披肩的女人,从车里探出身来。



  「你怎么开的车?你会不会开车?」女人身子还没从车上完全下来,就先开口质问起来,一脸的怒气。一双本来十分好看的杏眼,似乎要喷出火来。



  「你怎么说话呢?你会不会开车?」年轻气盛的小李不干了,指着女人回敬道。



  「喂……这位女士,是你压实线强行超车,又突然急刹,怎么反倒怪我们呢?」汪亚鹏把小李指向女人的手,按了下来,尽量平和地说道。虽然他对女人如此恶人先告状的行为也很生气,但,面前的毕竟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个长得很标致的美女,男人在美女面前,再大的气也能先忍着。



  「你阿碍……我已经超过来了,是你追我尾好不好?」女人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查看着自己爱车的伤情。虽然听不懂女人说的方言是什么,但汪亚鹏知道那肯定不是好话。此时也顾不上计较这些了,只得压着气说道:「你是超过去了,可你是压着实线超的啊,再说了,你看看你车身,还一半在线外边呢……」「我不管,反正是你追我尾,就是你的错……」女人杏眼圆睁,下巴仰着,怒容中透出一股傲娇的神色。



  「你穿这么高跟的鞋,脚底下能灵活控制刹车踏板么?」汪亚鹏指了指女人脚上的高跟鞋,微笑着说道。



  「要你管?我愿意……」女人依旧是一副很强势的姿态。



  此时道路已经开始拥堵起来,后面的机动车只能借自行车道,从边上缓慢通过。汪亚鹏回头望了望后面越聚越长的车流,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说道:「那……你说怎么办?总不能就这么堵着吧?「



  「要么赔钱,要么报警……」女人回身从车里拿出手机,低头拨弄着。



  「报警?哼哼……我们还巴不得你报警呢,看交警判谁的责任……」小李冷笑一声,嘀咕道。两个男人心里都明白,虽说是追尾,但此时两车的位置,交警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绝对前车违章超车,全责无疑。既然女人要报警,汪亚鹏也就没阻拦,点起一支烟,趁机打量起面前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来。



  这是个标准的江南女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标准的苏杭美女。身高大约1米6多一点,加上脚上的高跟鞋,比自己这1米8的身高,似乎也没矮下多少。女人的身段很好,属于娇小玲珑型的身材,该鼓的鼓,该凹的凹,该翘的翘。一身职业裙装,上身是白色的长款外套,衣服版型很好,腰部的曲线尽显无遗。里面是一条连身的裹身筒裙,葱绿色的花纹,配上白色的外套,给人感觉十分清爽。



  筒裙下摆并不长,露出两只圆润的膝盖,和两条笔直、雪白的小腿,可以看出整个腿型十分完美。尤其是脚上那双10厘米高的鱼嘴高跟鞋,将女人的身材衬托得十分性感挺拔、曼妙婀娜。



  女人生着一张鹅蛋脸,饱满的额头、挺括的鼻梁、纤薄的嘴唇,标致的五官,无可挑剔。尤其是长而卷翘的睫毛下,那一双又大又亮的杏眼,使整个脸蛋熠熠生辉。一头乌黑顺滑的过肩长发,披散在肩头,遮住一半脸蛋,平添一份妩媚。



  可以说,这是一个靓丽、优雅,浑身散发着成熟女人韵味的性感少妇,是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关注的焦点。只可惜那份咄咄逼人的气势,使汪亚鹏对她的好感减分不少。



  「喂……122吗……我要报警……我被追尾了……」女人拨通了手机,背对着两个男人,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缓步向车头方向走去。套裙下浑圆的小屁股,随着脚步微微扭动着,裙摆下一双笔直的小腿,像模特走猫步似的,交叉迈动。



  又细又高的鞋跟落在地上,一点也没有歪斜、晃动,无比的婀娜、优雅。汪亚鹏盯着女人的背影,甚至都有些看呆了,心里暗想:「这么标致的一个小媳妇,怎么脾气这么不好?真是可惜了……」



  「他们说让等一会,交警得过一会才能过来……」女人挂断电话,回身走了过来,说道。虽然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但语气似乎没刚才那么跋扈了,略有些沙哑的嗓音,透出一丝江南女子吴侬软语的调调,十分动听。



  汪亚鹏看了眼腕表,已经8点半了,心里迅速盘算了一下:这早高峰时段,交警赶过来怎么也得十几、二十分钟,来了再查证照、问过程、填事故处理单,全完事没半小时下不来。关键是这女人又这么强词夺理,就算交警判定她全责,恐怕她也不会马上承认的。要是平时也就罢了,已经跟客户约好9点钟见面,可不能因小失大。



  短暂的权衡之后,汪亚鹏踩灭烟蒂说道:「这位女士,我看你也是急着赶路,咱们没必要在这耗着,车伤的也不重,算我倒霉,私了吧……」「哼……算你识相,早这样不就得了么?」女人撇了撇嘴,男人的提议正中下怀。



  「喏,给你三百,行不?」汪亚鹏掏出钱包,拿出三张红票,说道。



  「三百?够干嘛的呀?你看看我这保险杠,都得换掉……不行,至少一千……「女人本已平和下来的语气,瞬间又变得跋扈起来。



  「你碰瓷呐?什么就一千啊?你这后杠都没裂,根本不用换……」小李忍不住了,瞪着眼睛也提高的嗓门。



  汪亚鹏也是一肚子的火,要搁十年前遇到这事,别说要见客户了,就是巴菲特要跟自己吃早餐,也得让他等着,非跟这小娘们耗出个结果来不可。可年届不惑的他,早已不是争强好胜的毛头小子了,太多的舍与得,早已使他看淡了这些鸡毛蒜皮的纷争。



  望着对面女人那双美丽却又充满敌意的杏眼,汪亚鹏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数出十张红票,递了过去,说道:「你点点……」女人一把将钱夺了过去,低头点了起来。



  「汪总……你……」小李一脸不解地望着汪亚鹏,试图阻拦。汪亚鹏摆了摆手,没让小李说下去。递过一个眼神,示意部下上车等着。小李嘴里不满地嘀咕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钱正好……那就这样吧……这不是你们北京,开车上路得懂规矩……以后开车注意点……」女人把钱揣进兜里,既然大获全胜,心情自然也好了许多,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还不忘扭头「教育」外地人两句。



  汪亚鹏心里这个气啊,可脸上还是挂着一丝微笑,也没说话,回身开门上车。



  「马6」似乎是在炫耀胜利,引擎「呜」的一声咆哮,一溜烟开走了。



  「6789……呦,车牌号倒不错……」小李望着「马6」远去的屁股,嘀咕了一句,心里对身旁这个副总如此「怂」的表现,还是十分的不解,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汪亚鹏当然看出了部下对自己的不解甚至不满,可要让这个30岁的小伙子明白自己的内心想法,也不是一两句就能说得清的,索性也不说话,一边按导航的指引开车,一边继续盘算着一会要见的客户……路上还算顺利,8点50就赶到了「禾嘉国际酒店公寓」。停好车子,两人准时来到酒店总裁办公室。由于前期的意向谈判已经达成,又有朋友的关系,谈判十分成功,不到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合同的签署。除了个别项目的分包问题还有待进一步落实,甲方以总包形式,将整个酒店的内外装工程,全部交给汪亚鹏他们公司承接,总造价一千八百万,后期洽商增项另计。只是工期要求有些紧,三个月内必须完工,要赶在来年春节期间重张开业。



  签完合同,汪亚鹏婉拒了甲方老总的午宴邀请,开车带着小李直奔「锡沪路」。



  这里是无锡建材市场云集之地,来之前,汪亚鹏就已经了解过了,既然合同已经签了,工期又这么紧,必须抓紧时间,确定当地的建材供应商。汪亚鹏一边开着车,一边给北京公司打了个电话,简要介绍了一下这边的情况,安排施工队、管理人员……不一会,导航就将车子引导到了「锡沪装饰材料市场」。



  这是一片规模很大的市场,一排排的门面商户,经营着各类五金、建材。



  「揽胜」在市场院子里缓慢地兜了一圈,两人已经对市场里的情况基本清楚了。



  靠近市场南门的两家门面,看起来规模不小,经营的品种也很齐全。汪亚鹏刚要找车位停车,就听小李叫道:「唉……汪总你看,那不是早上那辆马6么?」汪亚鹏顺着小李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第一家商户的门口,停着一辆红色的「马6」轿跑,车牌号「苏B* 6789」,后保险杠上那个凹坑还清晰可见,可不就是早上那辆车么?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没过半天,就在这又一次碰上了。



  「嗬……有点意思嘿……这么有缘呐……」汪亚鹏嘀咕着,心里却不知道,那标致而又跋扈的小娘们,是这的店主啊,还是来买东西的顾客。先不管那些了,把车停好,两人走进店里。



  正是正午时分,店里一个顾客都没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在低头吃着饭,看样子应该是店主。汪亚鹏也没打扰他,先环顾了下四周,店面面积不小,却摆满了各类装饰材料,里面显得有些拥挤,不过收拾的倒也算干净、利落,显然,这个店的店主,是个做事讲究、有条理的人。



  「你好……要看点什么?」吃饭的男人发现来了客人,忙擦了擦嘴,起身迎了过来。



  「你好……你先吃饭,我们随便看看……」汪亚鹏一边说着,一边在店里溜达起来。那男人跟在汪亚鹏身后,观察着他所关注的材料,不时介绍两句。



  「门口那辆马6是你的么?」男人被顾客突然的问话弄蒙了,愣了一下,说道:「啊?哦……是啊……怎么了?」心里觉得奇怪,这俩人进来以后,眼睛关注着建材,却不问价格,反倒问起门口的车,又不是兰博基尼、法拉利,这有啥好问的。



  「呵呵,没什么,随便问问……你是店主?」汪亚鹏回过头,望着男人,微笑着问道。



  「是啊,我是店主……你们……是家里要装修么?」男人一脸狐疑地答道。



  「我们是装饰公司的,刚接了一个项目,需要一批材料,品种、数量都很多,只是……不知道你这全不全,有没有这个能力,还有……不知价格怎么样……」「没问题啊,您找到我这,算是找对了,我家是这个市场里货最全的,常年给装饰公司供货……您请这边坐……」来了大客户,男人一脸的兴奋,忙招呼两人坐到里边的沙发上,递上了自己的名片。



  「张杰……呦,歌星啊,怎么转行卖建材了?」汪亚鹏看了一眼名片,开着玩笑。



  「呵呵,同名同姓罢了,我可不是歌星,五音都不全……来,先尝尝我的大红袍……」男人说着,将刚过滤到公道杯里的茶汤,斟在三个人面前的茶盏里。



  蛋青色的仿汝窑斗笠盏,器形、质地都很好,与琥珀色的茶汤,相得益彰,屋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大红袍」特有的浓香……几人聊得甚是愉快,项目上所用到的所有装饰材料,除了一种隔音板,这里几乎都有。这种隔音板,是一种新型环保材料,因为是甲方委托的设计单位指定用的材料,所以也不能替换。张杰给同行们打了几个电话,谁家都没有,不禁有些着急,说道:「汪总,您放心,虽说我们无锡地方小,比不了你们北京,但我一定想办法帮你找到,耽误不了你们的工期……」从汪亚鹏交换过来的名片上,张杰已经知道了对面男人的身份。很久没接到这么大的生意了,别说是一个国产的隔音板,就是国外进口的,也得先拍着胸脯应承下来啊。



  「张老板,你这有卫生间么?」喝了一肚子茶水的小李,有些内急。



  「有,出门右拐,一直走就是……」张杰目送着小李出门,一边给汪亚鹏斟上茶汤,一边小声问道:「汪总,您觉得……我这里的条件符合你们的要求么?



  给您的报价还满意么?「



  「还行吧,不过……这隔音板可是甲方指定的材料,你这偏偏就没货……」汪亚鹏点了一支烟,有些为难地说道。他确实是在为这个事情担心,但在张杰看来,却理解成了另一个含义。



  「汪总……这个您放心,我保证能给您找到……咱们先把其他的货定了吧……刚才说好的价格里,我给您个人……返5个点……您看行么?「张杰伸手张开五指,压低声音说道。



  「5个点?呵呵,张老板你可不实在……我还以为你刚才给我的价格,已经是最低价了呢……还能再多返几个点么?」汪亚鹏微笑着说道。



  「最多就5个点了,真的汪总,我这也是小本生意,就为交您这个朋友……」张杰心里暗暗叫苦,还以为汪亚鹏胃口太大呢。



  「张老板,我个人一个点都不要,你再整体给我让三个点,那两个点,作为你保质保量给我们供货的奖励,行的话,咱们这就可以签合同……」张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两个点就是十好几万呢,这可是额外的纯利,没想到对方这么大方,真是喜出望外,赶忙满口答应下来……所有细节都敲定了,签完合同,已是日落时分。本来中午就没吃饭,又喝了一下午茶水,汪亚鹏和小李两人肚子里早就「咕咕」叫上了。不过一天下来,两件大事都解决了,汪亚鹏似乎感到一身的轻松,一扫疲惫。



  「汪总,晚上没有安排的话,咱们吃个便饭吧?」这一笔大单的利润,能顶小半年的收成了,张杰心情自然是无比愉悦,一脸诚恳地说道。



  「嗯,还真是饿了,那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啊……这边有什么特色美食啊?」汪亚鹏拍了拍咕咕叫的肚子,笑着问道。



  「我们这边的美食太多啦,汪总你们先坐,我去安排一下……」张杰拿起手机,走出店外。



  坐了一下午的汪亚鹏,也跟着起身站了起来,点了支烟,溜达到店门口。透过玻璃门,又看到了那辆「马6」,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他一边抽着烟,一边回忆着早上那个标致而又跋扈的少妇……



  「都安排好了,去我一个朋友开的饭店,咱们好好喝两杯……」张杰打完电话,推开门招呼道。张杰开着「马6」在前边带路,「揽胜」在后边跟着,不一会就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一家环境很不错的酒楼,在当地应该算是比较高档的了。服务员将三人带到一间包房,递上菜牌,转身退了出去。



  「张老板,咱们就三个人,还是换个小点的包间吧……」汪亚鹏看了看这偌大的包房,和那张能坐12人的大圆桌,说道。



  「唉……汪总您就别客气了,一会我还要叫几个朋友过来,快请坐吧……」既然地主已经安排好了,客人自然是盛情难却,汪亚鹏和小李只好拉开椅子坐了下来。点好菜,三人边喝茶边闲聊着。



  「对了张老板,怎么你一个大男人,却开辆红轿跑啊?」汪亚鹏微笑着望着张杰,问道。



  「哦……那车是我老婆的,她早上被人追了尾,私了了,也没走保险。中午……就是你们来我店里之前没一会,她把车开过来,说让我找个修理店,帮她修修,然后把我的车开走了。女人就是麻烦,这么点事还得耽误我时间,唉……」听张杰这么一说,汪亚鹏心里的疑惑算是明白了。



  「这样啊……弟妹做啥生意的啊?」汪亚鹏喝了口茶,问道。



  「她呀,自己开了家服装店,有时候我这边忙不过来,也过来帮帮忙……」两人一问一答地聊着,不一会,汪亚鹏就基本弄清楚张杰夫妇俩的情况了。



  话里话外带出的怨言,能听出张杰对自己这个妻子的不满。



  原来,王若琳大学毕业后没多久,年仅23岁时,就嫁给了比她大两岁的张杰。



  婚后倒也度过了一段如胶似漆的甜蜜小日子,再之后,就迎来了儿子的降生。



  前几年孩子小,若琳辞掉了工作,在家专心带孩子。张杰独自打理建材店,日子虽不十分富裕,倒也还过得去。随着孩子渐渐长大,若琳在家呆不住了,非要自己干点什么。张杰拗不过她,给她投了点资,开了家服装店。可自打服装店开业之后,小两口的关系,却似乎越来越疏远。平日里各忙各的生意,晚上回家也没准点儿,晚饭都很少在一起吃。为了腾出精力打理服装店,今年若琳索性把6岁的儿子送到了寄宿制学校,只有周末才接回来。本以为没有了孩子的牵绊,两口子能多在一起相处些时光,却发现两人早已习惯了各自的独立生活。上个月,结婚七周年纪念日,两人居然都给忘了,过后好几天才想起来。所谓「七年之痒」,看来是有道理的,两人的婚姻关系,早已亮起了红灯,虽然在人前依旧装出一副风光的恩爱,但在人后,却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的疏远与淡漠……闲聊的工夫,凉菜陆续摆上桌来。张杰问道:「汪总,您看是喝点白酒还是黄酒?」



  「喝白的吧,黄酒那玩意太坑人,喝多了头疼……」汪亚鹏的酒量是没问题的,而且最擅长的是「三中全会」,啤酒、白酒、洋酒都随便招呼,可就是喝不惯黄酒。



  张杰让服务员拿来一坛「玉祁糟烧」,说道:「汪总,那就尝尝这个吧,这可是我们无锡当地特产……」



  服务员刚给三人的酒杯斟满,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走进两个男人,看年龄也都在三十多岁。张杰赶忙起身介绍,一个姓孙,一个姓郭,都是张杰叫来的朋友。几人分别握手寒暄,汪亚鹏心里直乐,看样子,这张老板是不胜酒力啊,还得叫帮手来陪酒。倒也无所谓,人家既然热情好客,坐到一起就都是朋友,人多反倒热闹。



  屋内欢声笑语,酒香四溢,心情大好的汪亚鹏,肚里的馋虫早就被勾了起来。



  虽然热菜还没上桌,地主也没发话,汪亚鹏还是忍不住举起酒杯先开口了:



  「来吧各位,美酒飘香,共同举杯干一个吧……感谢张老板和两位朋友的盛情款待…



  …「说完,一仰脖,把杯中酒干了。既然主宾带头了,众人也都干掉了杯中酒。



  第一杯酒下肚,再就收不住了,张杰和两个朋友都来不及招呼,就在汪亚鹏的带动下,左一杯、右一杯的,连干了三杯。众人凉菜还没吃上几口,一坛「玉祁糟烧」就没了。张杰又叫服务员开了第二坛,可是刚上了两道热菜,第二坛又喝没了。此时张杰早已是满脸通红,舌头都大了,叫来的两个朋友,也是一副微醺的状态。汪亚鹏和小李毕竟是「酒精沙场」,不但啥事没有,反倒正在兴头上。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张杰掏出手机,摇晃着身子走出包房。过了一会,推门进来说道:「汪……汪总……您这酒量……太厉害了……兄弟我甘拜下风……正好我老婆和她一个姐妹在附近……我把她们也叫来了……陪您喝……咱们今天喝尽兴喽……」



  显然,张杰喝的差不多了,叫来的两个朋友似乎也不够给力。反正酒兴正浓,叫来多少人陪酒,汪亚鹏也是来者不拒。而且一听说是那个标致而又跋扈的小少妇要来,还带个姐妹,顿觉精神一振,说道:「老弟,别老汪总汪总的叫了,太生分,哥比你大,以后咱哥俩就是哥们、兄弟,如何?」「听哥的……鹏哥……兄弟敬你一杯……都在酒里呢……」张杰是喝美了,面对如此痛快、豪爽的大哥,而且是给自己带来几百万利润的大客户,除了尽兴的喝酒,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四坛「玉祁糟烧」又见底了,张杰已经跑出去吐了两回,两个陪酒的朋友,也快出溜到桌子底下去了。汪亚鹏一个人就喝了差不多有一坛,虽然略感微醺,但离醉酒还差得很远。正准备再要一坛的时候,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前一后走进两位美女。



  走在前面的女人,白上衣、绿条纹筒裙,长发披肩,自然是王若琳。跟在后面的女人,身高比王若琳稍矮一点,两人身材倒是相仿,同样是个娇小玲珑型的江南美女。一头焗成酒红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泛出一层温暖而又诱人的亮光。瓜子脸,皮肤也是白皙粉润,不输与若琳。五官虽不像若琳那样标致、秀美,倒也十分精致、小巧,而且眉眼中似乎透出一分成熟女人特有的风韵与媚态。一双凤眼,水波流转,在几人脸上扫视一圈后,就落在了汪亚鹏的身上。显然,这是一个没少出入酒局、见过场面的女人,迅速就判断出哪个是主宾。



  女人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质地很好,不知是哪个知名品牌。手包是「CHANEL」



  的,脚上高跟船鞋的花纹,是经典的「BURBERRY」格子纹,看样子都是正品。



  汪亚鹏虽然对这些女人的奢侈品没太多概念,但这些经典的牌子还是知道的。



  显然,这个一身名牌装扮的女人,要么就是生意场中的女人,要么就是有个有钱的老公。



  王若琳的目光也绕着众人扫视了一圈,最后停留在汪亚鹏脸上,惊得目瞪口呆。这个早上刚见过的、追了自己车屁股的男人,怎么会在这里?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双漂亮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嘴巴半张着,磕巴着说道:「哦……哦……你……「



  张杰摇晃着站了起来,一把搂过自己的老婆,指着汪亚鹏,说道:「老婆……我……我给你介绍一下……「话没说完,一股酒劲上涌,又要吐,小李赶忙起身,扶着张杰走出包房。



  「呵呵,又见面了……正式认识一下吧,汪亚鹏……」汪亚鹏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去,一脸意味深长的微笑。



  「哦……你……你好……王……王若琳……」若琳还没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着,伸手与男人握了一下。女人的小手冰凉,却又十分绵软细嫩,仿佛柔若无骨一般。汪亚鹏握住女人的小手,略微用力握了一下。



  女人被手上的力道捏的,神态似乎缓了过来,尴尬地笑了一下,说道:「是啊……又见面了……这么巧……」又尴尬又窘迫,一抹红云飞上脸颊,丝毫没有了早上那种跋扈而又咄咄逼人的气势,完全变成了一个羞涩而又忸怩的小女人……



  与王若琳一起进来的女人,名叫谢诗雅,比若琳小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是情同亲姐妹般的闺蜜。诗雅去年离的婚,已经单身快两年了。前夫是做生意的,离婚时留给她大笔的财产。诗雅是个名副其实的「作女」,本可以衣食无忧的过日子,却偏偏闲不住。自己又做期货、又炒股票,也许是她命好,两年下来,各种投资都有不错的收益。平时没事了,就跑到若琳的店里,拉着若琳出去逛街、扫货,享受各种美食、玩乐,日子过的倒也十分滋润、洒脱。只是晚上回家后,只能形单影只、顾盼自怜,只怪她眼光太高,又受过一次婚姻的伤害,一般的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今天中午听若琳说,早上被追尾了,下午就拉着若琳出去逛街、购物,陪着闺蜜散心。晚上到了吃完饭的时候,若琳本想给老公打个电话,约出来一起吃饭,却正好赶上了老公这边的酒局。酒桌上根本不是汪亚鹏对手的张杰,正发愁呢,一听老婆打电话说和诗雅在一起,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就把她俩叫来了。



  老婆的酒量虽然还不如自己,但这谢诗雅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张杰只恨自己怎么没早点想到叫她过来呢?



  在卫生间吐了个昏天黑地的张杰,在小李的搀扶下,回到包房。见老婆和诗雅都坐在汪亚鹏对面,赶忙招呼道:「老……老婆……小雅……你们坐鹏哥身边来……陪我鹏哥……好好喝点……」一边说着,一边摇摇晃晃地走到若琳身后,抓着女人的胳膊拉起身来,往汪亚鹏身边推。



  「呵呵,兄弟,你这是要躲啊,怕我喝不醉,。给我用上美人计了哈……」汪亚鹏打着哈哈,倒是盼着两个美女挨着自己坐呢。



  若琳被老公推着,还有些忸怩,诗雅倒是十分乖巧、识趣,很爽快地坐到了汪亚鹏的身边,说道:「鹏哥,您酒量可以呀,看把我姐夫喝的,这脸跟猴屁股似的……咯咯咯……」说着,捂着嘴一阵娇笑。一双水波流转的凤眼,瞥了瞥汪亚鹏,说不出的撩人。举手投足间,女人身上一股浓而不腻的香水味,扑面而来,盖过了满屋子的酒香,沁人心脾。



  汪亚鹏暗中吸了下鼻子,只觉那味道十分舒爽、受用,微醺的大脑瞬间精神百倍,说道:「二位美女,我们可都喝了四坛了,你们迟到的,是不是自觉的该罚酒啊?」



  「呦……真不绅士……哪有让女士罚酒的啊……」诗雅嘴上虽这么说,嘴角却挂着一丝迷人的笑意,一双媚眼也好似放电一般的,瞟着身边的男人。



  「小雅……我们……该罚……不过……我可喝不了白酒……我喝啤酒吧……」若琳开口打断了诗雅。她这个「该罚」,其实是指早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



  白天她已经想明白了,当时的确是自己先违章超车,错在自己,如果交警过来,自己恐怕得承担全责。可是这个男人不但没再跟自己纠缠,反倒很痛快地就赔了自己一千块钱,连自己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本来就心里有愧,现在得知这个男人刚给自己的老公带来一大笔订单,自然更是觉得自己早上的行为非常的过分。



  就算男人不提议罚酒,若琳也是要主动自罚的。



  「弟妹啤酒是长项啊?那好,咱们都换啤酒吧……」若琳的提议正中下怀,搀着喝可是汪亚鹏的长项,别看已经小一斤白酒下肚,此时再来几瓶啤酒,那才是最舒服的喝法。



  「二位弟妹,先吃点菜,垫垫底再喝……」这半天光顾着喝酒了,汪亚鹏也没吃几口菜。趁着服务员换啤酒杯的工夫,他夹过一块排骨,冲身边两位美女招呼道。



  「鹏哥……早上的事……真不好意思……是我不对……我先自罚三杯……」若琳端起酒杯,一脸的羞愧,诚恳地说道。说完,将一杯啤酒一饮而尽,接着就是第二杯、第三杯。汪亚鹏本想阻拦,可看到若琳连眼都不眨一下,又是一脸的诚恳,也就没再说话。等女人三杯啤酒都干掉了,汪亚鹏也举起酒杯说道:



  「弟妹,那点小事,就别再挂在嘴上了,现在咱们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哥陪你三杯……」说着,也是连眼都不眨一下,干掉了三杯啤酒。



  喝的迷迷糊糊的张杰,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指了指若琳,又指了指汪亚鹏,一脸疑惑地问道:「老婆……你……早上……」若琳窘迫地低下头,也不知该怎么跟老公解释。汪亚鹏笑着接过话茬,把早上的事简要说了一遍,众人这才明白,原来还有这么个故事。



  「跟你说了多少次……开车慢点……慢点……你就不听……惹了祸还怪人家……气死我了……以后你别开车了……赶紧给鹏哥道歉……」张杰气呼呼地埋怨着妻子,他是真生气了,平日里的积怨,借着酒劲爆发了出来。得罪了大客户,这单生意要是因此而告吹,暴打她一顿的心都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老公训斥,若琳委屈得都快哭了。这要是在家里,还能跟老公顶嘴,可这是在外面,而且这事确实是自己不对。虽然如此,老公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留,还是令她更加窘迫、更加的无地自容。



  「唉……兄弟,你这就不对了,怎么能这么说弟妹呢?弟妹这暴脾气的性子……恐怕是天生如此吧?挺好的,这年头不是流行女汉子么?呵呵……咱们这也是不打不相识啊,没有早上的误会,哪有现在啊?这就叫缘分来了挡不住啊……来来,喝酒喝酒……「汪亚鹏适时的打着圆场,尴尬的氛围一扫而空。



  「是啊,我们汪总老跟我说,舍与得,我还一直不理解,现在我是理解了……「小李端起酒杯说道。他倒不是随声附和,这回这件事,他是真的佩服自己这个领导了……



  气氛又融洽起来,推杯换盏间,又干掉了三十多瓶啤酒,连服务员都看傻了,心想,这哪是喝酒啊,简直是在喝水……



  喝到最后,张杰和那两个陪酒的朋友,在卫生间呆的时间,反倒比在酒桌上的时间还多。若琳也已是满面绯红,有些语无伦次起来。诗雅倒还能坚持,可也是粉面桃花、香汗直冒,媚眼如苏,娇笑连连。一口一个「鹏哥、亲哥」的叫着,身子直往汪亚鹏身上靠,一股令人骨软筋麻的骚浪媚态。



  汪亚鹏也是酒足饭饱了,看了看对面几位东倒西歪的男人,忍住笑问道:



  「几位兄弟,怎么样?再来几瓶么?」



  「哥……我知道你没喝好……哥你太能喝了……咱们换个地方喝吧……喜欢唱歌么……」张杰眯缝着惺忪的醉眼,摇晃着站了起来,说道。



  「行啊,听兄弟你的安排,哥哥我奉陪到底……」两个陪酒的朋友,已经烂醉如泥了,扶都扶不起来,索性留在包房醒酒。张杰也是在小李的搀扶下,一步三晃地去把帐结了。若琳扶着诗雅,诗雅抓着汪亚鹏的胳膊,几人从酒楼里走了出来。没有一个清醒的,自己的车是开不了了,只好站在路边打车。五个人,一辆车坐不下,正好小李说他不爱唱歌,也有点醉了,就自己打了个车,先回酒店了。



  剩下四人,正好一辆车能挤下。张杰坐在副驾位置指路,两个女人把汪亚鹏夹在中间,坐在后排。四人中除了汪亚鹏还算清醒点,其他三人都已是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了。



  张杰跟司机说完目的地,就耷拉着脑袋睡了过去。若琳身子歪靠在车门上,也闭着眼睛皱着眉,一脸的难受。诗雅还稍微强点,眼睛睁一会、闭一会,身子随着车身的晃动,左右摇摆着。汪亚鹏被夹在两个美女中间,坐的十分窘迫、难受,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一边一条温软、嫩滑的大白腿,紧紧贴在他的腿上,裙摆下露出的一截大腿雪肤,在昏暗的车厢里,白花花的刺眼。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随着摇摆着的身子,忽忽悠悠地飘入鼻腔,被酒精熏蒸着的大脑,就像吸入了迷香一般,也有些昏昏沉沉的了……



  不知不觉中,诗雅的身子,向汪亚鹏这边歪靠过来,一头披散的长发,散落在男人的肩头,几根发丝,在男人的脸颊上扫过,阵阵痒酥酥的。也不知是醉了还是睡着了,诗雅的一条胳膊,在晃动中搭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汪亚鹏微微扭过头,看了一眼诗雅,见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只好保持身子不动,生怕惊醒她。虽说这么坐着十分难受,但一左一右两个大美女挤靠着,那香喷喷、软绵绵的身子,和雪白刺眼的柔肤,渐渐唤醒了男人身体里沉睡的原始欲望。就是累死在这脂粉堆里,倒也心甘……



  汪亚鹏很久没有亲近女色了。半年前刚跟结婚十年的妻子离了婚,离婚后一直忙于工作,也没再找新女友。他可不是个省油的灯,由于相貌英俊、一表人才,早在高中一年级时就有了初恋,女孩是当时的班花。二十多年前,正是九十年代初期,随着改革开放,全民被禁锢的思想、观念,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正值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少年,那时候也没有什么获取性知识的渠道,偷尝禁果的少男少女,只知道享受肉体带来的欢愉,根本没有保护措施。没多久,女孩发现怀孕了,最终办理了转学,初恋也就此结束。



  为此,汪亚鹏的父母对儿子好一顿打骂,可是父母的打骂,却并未使他有所收敛,反倒激发了少年的叛逆。已经尝到禁果甜头的汪亚鹏,之后身边的女友几乎就没断过,除了同班、同校的女同学,还有校外的女孩,甚至还交往过比他大好几岁的成年女人。只是有过了一次经验教训,再也没有让父母抓到过把柄。



  后来大学毕业,参加工作,汪亚鹏的生活一直是「桃红柳绿、花团锦簇」。



  不过他虽然好色,却是天生的情种,无论跟哪个女孩交往,都不会伤害到对方。



  哪怕是同时与两、三个女孩同时交往着,也是对每一个女友倍加呵护,千般柔情、万般关爱。即使最终分手,女孩们也都是哭哭啼啼的不忍分离。结果哥们都说他,上辈子是贾宝玉转世投胎。



  再后来年近而立,遇到了前妻,在父母反复的催促下,终于步入婚姻的殿堂。



  婚后他那花心的性子收敛了一段时间,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儿子上幼儿园后没多久,就又在外边四处留情。保密工作做的倒是不错,妻子一直被蒙在鼓里,那些女人也知道他有妻子、儿子,也不影响他的家庭,大家相安无事。可后来还是让细心的妻子发现了端倪,跟他提出了离婚。他自知理亏,也没与妻子过多纠缠,双方和平分手,儿子交给前妻抚养……此时被两个美女绵软、香嫩的身子夹挤着,汪亚鹏只觉体内一股欲火,直冲头顶。要说这俩美女,姿色、身段都没得说,各有千秋,但要综合评判的话,若琳能打95分,诗雅能打90分。若琳扣掉的5分,是她那强势的性格,给减掉的分数;诗雅那10分,是脸蛋不如若琳标致,但反倒是她略带风骚、狐媚的神态,给她加了点分。



  只可惜若琳是有老公的女人,这个诗雅倒是单身。只是不知道她这腻人的狐媚劲,是对谁都这样呢,还是就针对自己。汪亚鹏低头看了看诗雅搭在自己大腿上,那条雪白的胳膊,心里一阵痒酥酥的,抱在胸前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伸出手去,轻轻搭在女人的手背上,似有似无地摩挲着。



  女人身体微微一震,却并没有明显的动作,螓首依旧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只是把胳膊往回撤了一点,身子跟着侧过一些。



  汪亚鹏只觉胳膊上女人的上臂,向后滑过,紧接着,一团充满弹力的嫩肉,贴了上来,若即若离的挤在自己胳膊上。隔着薄薄的连衣裙,可以感到那团嫩肉,无比的绵软而又充满张力,似乎随时都会撑破衣服的束缚一般。



  「这小娘们没睡着啊,这是明着勾引我嘛,嘿嘿……」男人心里有数了,握住女人小手的手掌收紧,微微用了点力。



  正要进一步的动作,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司机说道:「到了,是这吧?」「嗯……哦……对,是这……」张杰从瞌睡中醒了过来,迷迷糊糊地结了车费,招呼大家下车。两个女人在半梦半醒中从车上下来,晚风一吹,酒劲上涌,脚下踩着高跟鞋,更好似踩着云一般。若琳身子晃动着,摇摇欲坠,汪亚鹏眼疾手快,一把攥住她的胳膊,若琳顺势靠在了男人的臂膀上。这边的诗雅,倒没等男人出手,自己主动扑了过来,一把抓住汪亚鹏的胳膊。张杰走在前面,完全忘了自己的老婆,汪亚鹏两条胳膊上,一边挂着一个女人,脚底下拌着蒜,跟着张杰走进「银乐迪KTV」。



  这是一家「量贩式」的KTV,里面环境倒还不错,一进门摆着几大盆桃花,显得十分温馨。由于不是周末,来的客人不是很多。几人被服务生带到一个中包房,分别落座。张杰要了一打啤酒,服务生端上爆米花、果盘之类的零食,转身出去了。



  汪亚鹏和张杰坐在沙发中间,左手边是诗雅,若琳在张杰右手边坐着,两个女人已经从半梦半醒中清醒了过来。



  「兄弟,感谢盛情款待,咱先干一个呗……」汪亚鹏举起一瓶「Heineken」



  说道。



  「哥,别干了……咱慢慢喝……真喝不过你啊……」在酒楼吐了个七荤八素的张杰,一听「干」字,都怕了,一脸痛苦地说道。



  「鹏哥,妹妹我陪你,干……」诗雅举起酒瓶,与汪亚鹏的碰了一下,一仰脖「咕噜咕噜」地灌了下去。



  「呦……小雅妹妹酒量可以呀……痛快……」汪亚鹏是真有点对诗雅刮目相看了,由衷地赞叹道,举起酒瓶,也是一饮而尽。



  「哥……喜欢唱谁的歌……妹妹帮你点……」诗雅抹了下嘴角,把空酒瓶放在茶几上,问道。



  「我唱歌不好听,别吓着你们,还是你们先来吧……」汪亚鹏客气着,拍了拍张杰,说道。



  「我才是五音不全呢……哥你就别客气啦……让我们欣赏欣赏……北京人的风采……」张杰拿起麦克风,塞给汪亚鹏。



  「那好吧,那我就献丑了啊……」汪亚鹏点了一首《怒放的生命》。



  「我想要怒放的生命……就像伫立在彩虹之巅……」略带粗犷而又奔放的歌喉,充沛的感情色彩,将这首狂野、不羁的轻摇滚,演绎得淋漓尽致,一点不逊于汪峰的原唱。一曲唱罢,响起一片掌声、叫好声。



  「谢谢无锡的朋友……来,喝酒喝酒……」汪亚鹏也是好久没K歌了,以前陪客户应酬,去KTV是常有的事,虽算不上「麦霸」,但水平还是可以的。只是这段时间,应酬的少了,一直没有施展歌喉的机会。今天可是逮着机会,乘着酒兴,彻底放开了。



  「好听啊……再来个有难度的呗……」诗雅和若琳一边拍着巴掌,一边兴奋地喊着。



  「有难度的?你们要听哪个?」汪亚鹏望着两个女人问道。



  「死了都要爱吧,能唱么?」诗雅狡黠地眨巴着眼睛,给男人出了个难题。



  这首歌可确实是有难度,太高了,汪亚鹏以前倒是唱过,勉强能唱上去,不过很久没唱了,本想知难而退。可一看两个美女渴望的眼神,尤其是诗雅那神态,心中立时豪气顿生。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快……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极尽高亢而富有穿透力的嗓音,回荡在包房里,连汪亚鹏自己都难以置信,今天状态出奇的好,如此高难度的歌,唱起来没觉得有多费力。三个听众都听傻了,连鼓掌、叫好都忘记了……



  热烈的气氛被带动起来,诗雅和若琳也分别唱了一首,两个女人唱的也都还不错,很有味道。只有张杰一直推脱不唱,汪亚鹏也不为难他,两人玩起了骰子。



  玩骰子张杰也不是对手,连战连败,不一会,就喝掉了两瓶啤酒,歪靠在沙发上,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老公被喝躺下了,若琳只好挺身而出,硬撑着跟汪亚鹏玩骰子。可是她的水平比张杰也没强多少,输多赢少,不一会,也喝掉了差不多两瓶啤酒,连连摆手求饶,身子一歪,头靠在张杰肩膀上,也睡了过去。



  「哥……妹妹我陪你玩……」诗雅把身子往汪亚鹏身边挪了挪,说道。女人早已对这个男人另眼相看了,从第一眼见到这个男人,那俊朗的外表,和成熟男人所特有的气质,就已经打动了她。北方人喝酒时的豪爽,和千杯不倒的海量,不得不令人佩服。准专业级的动人歌喉,更是像一只无形的小手,拨动着她的心弦。刚才在出租车上,借着酒劲,自己是半真半假的依靠在男人身上,没想到男人那温暖的大手,会握在自己的手上。虽然只是若有若无的捏了一下,但可以感到,男人是在试探自己。凭着自己对男人还算丰富的阅历,诗雅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开始关注自己了。单身已久的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没那么安分的内心,似乎被一种力量唤醒了,就好似湖水中被投入一粒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涟漪……



  「你确定能玩得过我?」汪亚鹏拿起骰盅摇晃着,笑着问道。



  「试试呗……不玩一次……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对手啊……」诗雅似乎话里有话,眨巴着睫毛,一双妩媚的凤眼,看的男人有些心猿意马。



  诗雅拿过骰盅,十分潇洒地把茶几上散落的骰子扫了进去,摇了摇,扣在茶几上,欠起骰盅看了一眼,说道:「三个三……」。



  「四个三……」汪亚鹏应道。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玩着,不一会就分出了胜负,第一局汪亚鹏输了,第二局诗雅输了。之后也是互有胜负,桌上剩的啤酒,很快就被两人都干掉了。



  诗雅的身子与汪亚鹏越靠越近,几乎都要靠在男人身上了。要是赢了,就是一阵「咯咯」的娇笑,花枝乱颤。要是输了,还会伸出小粉拳,在男人肩头锤两下,嘴里哼哼唧唧的近似于撒娇般的腻声。沁人心脾的香水味,更是将汪亚鹏的神经撩拨得阵阵晕眩,男人只觉得气氛已经越来越暧昧,似乎就要把持不住自己了。



  啤酒都喝光了,两人也都玩累了,互相对视了一眼,汪亚鹏说道:「行啊妹妹,说瞎话的工夫有一套嘛,今儿还真遇到对手了,还玩不?」「不玩了……唱歌吧……咱俩合唱一首呗……」说着,起身点了一首《心雨》。



  「我的思念……是不可触摸的网……我的思念……不再是决堤的海……」充满深情的歌声响起,虽然没有原唱那么甜腻,但似乎又别有一番韵味。



  「因为明天……我将成为别人的新娘……」唱到这里,女人扭过头来,与男人对视了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说不清的神色,妩媚中带着一丝柔情,又似乎是一种渴望和企盼。只是那么一瞬间,汪亚鹏好像明白了女人心里的一切,一边与女人对唱着,左臂很自然的,绕过了女人身后,环抱在女人纤细的腰肢上。



  诗雅身子微微一震,下意识地挺了挺上身,但没有进一步挣扎,歌声也没有丝毫变化,依旧是深情款款地唱着。隔着还算纤薄的连衣裙,男人手上传来女人温热的体温,那柔软、细滑的肌肤,似乎在微微颤抖着,却欲拒还迎。男人的大手,顺势向下滑去,搭在女人臀侧,隔着裙子,轻轻地揉捏了两下。浑圆、绵软的臀肉,手感很好,男人体内已被唤醒的欲望,瞬间胀大开来。



  女人当然感受到了男人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反感、抗拒的表示,反倒是扭过头来,抛过一个迷离的媚眼,嘴角一丝甜甜的微笑,满面含春。得到默许的男人,更加的放肆了,手顺着女人臀侧,向前滑动过去,摸到了女人大腿上。这回女人有所反应了,伸手按住男人,阻止着男人放肆的举动,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是春色撩人。



  不知不觉之间,女人的身子,几乎已经被男人搂进了怀里。一曲唱罢,两人似乎都意犹未尽,只恨时间太短似的。诗雅坐直身子,低着头,屋内暗淡的光线下,隐约可见女人的脸色,早已是粉面绯红,也不知是酒精的原因,还是羞涩所致,煞是诱人。



  「我……我去下洗手间……」女人小声说道,也没看男人,低着头站起身来。



  毕竟喝了那么多啤酒,已是半醉状态,诗雅刚一站起来,身子直摇晃,要往一边倒。汪亚鹏急忙张开双手,一把揽住女人的腰肢,本意是想扶住她,不料女人却一屁股坐在了男人腿上。



  「啊……」女人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惯性下的身子,向后仰去。男人手疾眼快,一手揽住女人的腰肢,另一手托在她后背上,板正了女人倒下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的女人,四肢下意识地挥舞着,双脚离地翘了起来,垂感极佳的裙摆,顺着仰起的大腿滑落,裙摆下一大截雪白的大腿肌肤裸露出来。女人双手下意识地抓住男人的衣服,只是电光石火之间,两人已是脸对脸的对视着,脸上仿佛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出的鼻息。



  诗雅有些惊魂未定的喘息着,直勾勾地盯着男人近在咫尺的双眸,从那眼神中,似乎能看到一团熊熊燃烧着的、欲望的火焰,越来越近,压了下来。



  「别……哥……别这样……让我起来……」女人好像突然反应了过来,挣扎着说道。可屁股陷落在男人双腿间,根本使不上力,反而在徒劳的挣扎中,裸露出更多的大腿肌肤。



  男人托在女人后背的臂膀,猛一用力,将女人的身子搂得更贴近自己,左手不由分说地,插入到女人摆动着的双腿间,火热而又有些粗糙的手掌,用力揉搓着女人光滑、细腻而又无比娇嫩的大腿内侧肌肤。女人像被烫了一下似的,双腿颤抖着,紧紧夹在一起,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试图阻止男人的动作。



  「不要……别这样……快让我起来啊……」嘴上虽坚决的拒绝着,手上的力道却小得几乎没有,夹紧的双腿,也似乎没力气了,一点点的在放松。男人的大手,一边在大腿嫩肉上揉搓着,一边渐渐向上移动过去,从膝盖上方略有些凉丝丝的腿肉,直摸到裙内热乎乎的大腿根部,食指已经触碰到了女人的耻丘。食指在一片丝绸般光滑的布片上滑过,拇指指肚摸到的,是一片薄薄的蕾丝布片,几根耻毛,从蕾丝布片的孔隙中露出头来,麻麻擦擦的。



  「嗯……」女人鼻腔中发出一声幽怨的喘息,松弛下来的双腿,再一次夹紧。



  隔着薄薄的小内裤,男人的手指灵活地拨弄着,阴蒂被刮擦得阵阵酥麻。本已春心荡漾的诗雅,只觉得身体里无比的难受,已很久没有尝过肉味的阴道里,更是难耐的空虚、瘙痒,一股暖流,从腔道深处涌了出来。更要命的是,阵阵强烈的尿意,似乎再也难以控制。女人螓首用力抵在男人胸口上,紧咬着牙说道:



  「快……快放我起来……要……要尿出来了呀……」女人的反应已足够了,足以说明她的身体已经动情。男人也不再为难她,在女人耳边低声说道:「妹妹……我放你起来……你不会逃跑吧?」说着,在女人耳垂上轻轻咬了一下。



  「啊……不……不会……我往哪跑啊……求你……快放我起来呀……」耳孔里被男人的鼻息弄得又酥又痒,女人浑身都在颤抖着,感觉马上就要尿出来了,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汪亚鹏心里这个乐啊,在女人脸蛋上亲了一口,双臂一用力,把诗雅抱起来放在地上。女人双脚一粘地,立刻挣脱出男人的怀抱,夹着双腿,推开房门,一路小跑着奔向卫生间。



  汪亚鹏也感到一阵内急,看了看张杰和若琳,见两人睡得死死的,也就没去打扰他们,关好房门,跟着诗雅也来到了卫生间。



  放过水,饱胀的肚子无比轻松。汪亚鹏点了支烟,靠在卫生间门口,盘算着下一步怎样把诗雅这小娘们弄上手。回酒店是肯定不行的,这事不能让小李知道。



  在别的酒店再开个房间?也不知道这附近有没有合适的……正计划着,就见诗雅低着头,从女卫生间里走了出来。女人一抬头,看见眼前的男人,吓了一跳,脸「腾」地一下就红了,小声说道:「你干嘛呀……怎么跟过来了?还真怕我跑了不成……」



  汪亚鹏一把把诗雅拉了过来,搂进怀里,脸埋进女人的长发中,深深地吸了一口那撩人的香味,小声说道:「我闻着你的香味跟过来的……就是怕你跑了啊……嗯……真香……」说着,男人像猪似的,摆动着脑袋,鼻子、嘴巴在女人脸上、耳朵上拱着、蹭着,一脸的陶醉。



  「哎呀……讨厌啊……痒死了……快放开……让人看见了啊……」女人缩着脖子躲避着,却根本无法摆脱男人有力的臂膀,蛇一样扭动着身子,双手却勾在了男人脖子上。



  女人形同虚设、欲拒还迎般的反抗,只能激发起男人更加蓬勃的欲望。也不去管什么酒店了,汪亚鹏拉着诗雅,转身推开旁边的一间包房房门。



  这是一间大包房,由于此时客人不多,这间房是空闲着的,灯几乎都关着,只有电视上方的两盏小射灯亮着,屋里光线极其昏暗,但也还能看清四周的状况。



  刚一关上门,男人就一把将诗雅挤靠在墙上,嘴唇不由分说地吻在女人的樱唇上,一手卡住女人细腰,将她牢牢固定住,另一手则上下游走着、揉捏着。



  「嗯……嗯……」诗雅还没反应过来,嘴唇就被攻陷,男人灵巧的舌头,轻而易举地就撬开了自己的牙齿,钻入口腔,在自己舌尖上撩拨着、挑逗着。诗雅本想在男人的舌头上咬下去,却又下不去口,而且那种感觉,似乎又是十分甜蜜。



  隔着裙子,乳房、臀瓣、大腿,都已被男人揉搓、抚弄了一遍,此时裙摆已被撩了起来,那有力的大手,从裙下伸了进去,顺着大腿一路向上,五指张开,用力揉捏着绵软的臀肉。指尖更是肆无忌惮地插入到小裤裤里,在臀缝里探寻着、挤压着……



  男人放肆的淫行,已明确向女人传递出想要占有她的信号,诗雅却一点也没有力气反抗。空虚已久的身体,仿佛是干涸了多日的土地,被一阵突如其来的疾风骤雨所滋润、唤醒。这种近似于强迫的行为,不但不令人反感,反倒让有些醉醺醺的诗雅,感到十分痴迷。很快,象征性的抵抗,就变成了热烈的回应。女人双臂勾住男人的脖颈,两人的舌头缠绕在一起,「吸溜吸溜」的亲吻声中,大量的津液,顺着女人的嘴角流淌下来。被男人抱住的一条大腿,也在不知不觉中抬了起来,盘在男人腿后磨蹭着。



  男人双手托住女人的屁股蛋,一把将诗雅抱了起来,转身走向沙发,将女人放倒在沙发的转角处。一直闭着眼,沉浸在甜蜜热吻中的诗雅,还没容得叫出声来,就已经躺倒在了沙发上。弹性很好的沙发,使女人的身子颤了颤,本就十分晕眩的大脑,更是一阵天旋地转。昏暗的光线下,男人就像压过来的一座山似的,不由分说地抄起女人的双腿,向外一撤,在女人「啊……」的一声惊呼中,诗雅整个身子完全躺倒在沙发上,双腿腿弯被男人卡住,向两边大大地分开,雪白的臀瓣,和包裹在蕾丝小内裤里的阴户,展现在男人眼前。



  「你……你干嘛……你要在这里……在这里……不行啊……」虽说诗雅早已动情,也早就感受到男人热烈而又急切的欲望,但此时男人的举动,已不可阻挡,真要在这人来人往的KTV包房里,被男人肏干,女人天生的羞耻和矜持,还是令她紧张起来。还没有醉到丧失理智,尽管被唤醒的春心,如潮水般难以抑制,但诗雅还是蹬踹着双腿,试图阻止男人的淫行。



  「宝贝儿……别怕……门外看不见这里的……」男人回头看了眼房门,房门上的小玻璃窗,只能看到房间正中间的部分,这个转角位置是盲区。已经欲火焚身的汪亚鹏,哪里还顾得上女人的反抗,别说门口看不到这里,就算是现场直播,也要先把这小娘们肏得哇哇叫再说。



  女人两条雪白的大腿,还在做着无谓的挣扎,却哪里能挣脱出男人铁钳般的大手?挣扎中,黑色的连衣裙裙摆,已经完全滑落到大腿根部,浑圆的臀瓣正中,黑色的蕾丝小内裤,将将遮住阴户耻丘,无比性感诱人。男人腾出一只手,一把将女人蕾丝内裤的裆部布条拉扯到一边,那散发着成熟女人气味的阴户,豁然呈现在眼前。昏暗的灯光下,一片白花花的臀肉间,挂着点点水光的阴户蜜唇,显得无比淫靡。



  「啊……不要啊……你疯啦……快让我起来……」诗雅双手捂在脸上,轻声惊叫道。包房外面传进来各种嘈杂的声音,过道里的走路声、说话声、其他包房里若隐若现的歌声,交织在一起,昏昏沉沉的大脑告诉自己,这不是在梦里,而是在人来人往的KTV包房里,就隔着一道门,简直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即将被一个男人肏干,而这个男人,仅仅才认识几个小时。虽然这个成熟稳重、潇洒俊朗的男人是那么令人着迷,而且那种带有侵略性的、散发着雄性动物强烈占有欲的举动,是那么令人难以抵挡。但真要是被人撞见了,自己只怕是得羞死过去。



  其实女人内心,或多或少的,都有一种渴望被男人粗野地侵犯,甚至被强暴的原始欲望,诗雅也不例外。一直养尊处优的生活,造就了她傲娇的性格。虽然经常出入交际场所,但她身边的圈子并不大,那些打交道的男人们,要么是衣冠楚楚、道貌岸然,要么是满身铜臭、粗俗不堪,离婚后就没遇见过一个能让她动心的男人。



  也可能是太久的寂寞,也可能是被酒精冲昏了头脑,今天遇到的这个男人,似乎符合她心中完美男人的所有条件。尤其是这种有些粗暴、近似于强奸的行为,更是将她内心那原始的、渴望受虐的欲望勾了起来。随着身体里最私密的花园暴露在男人面前,诗雅嘴上还在抗拒着,双腿却在颤抖中,渐渐停止了挣扎。下体里的暖流汩汩涌出,极度瘙痒、空虚的阴道,反而急切地盼望着男人的侵入……男人俯下身跪在地上,伸出舌尖,在女人浸满淫水的屄缝中滑过,双唇嘬起两片滑腻的蜜唇,纳入口中抿着、吸着。一股混杂着香水味的、淡淡的骚味,窜入鼻腔,仿佛是醒酒药一般,令他精神为之一振,四肢百骸仿佛都无比的舒爽。



  那种只有成熟女人才特有的骚味,已经很久没有闻到过了,这种味道,似乎比世界上最美妙的香水,还要令人迷醉。



  「嗯……啊……」诗雅不敢太大声的喊叫,但那种淡忘已久的美妙感觉,是那么的舒爽,还是忍不住的呻吟起来。捂在嘴上的双手,也移到了胸脯上,隔着衣服在乳房上揉搓着……



  女人的裙裾都堆在小腹上,男人的视线越过裙裾,观察着女人的反应。见女人没有了任何的挣扎,反而主动揉搓着自己的乳房,男人再也没有了任何顾虑。



  他松开女人的双腿,双手摸到女人连衣裙前襟上的扣子。前开襟的连衣裙,从领口向下,一排七、八粒纽扣,被一一解开,随着两片衣襟向两边撩开,女人雪白的胴体,就像一只被拨开粽叶的粽子,显露了出来。与内裤同款的黑色蕾丝乳罩,包裹着耸翘的乳房,半截乳肉裸露在乳罩外面,虽然算不上硕大,但与其娇小玲珑型的身材相比,也可算是豪乳了。



  「啊……不要……不要再脱了……」诗雅知道男人在解自己的扣子,却无力阻挡,只觉身前一凉,自知覆水难收,只恨不该穿这条裙子出来。虽然身子几近完全裸露,但女人最后的一丝羞耻,还是让她发出一声无奈的恳求。



  面前的女人,袒胸露乳、衣不遮体,其实反倒比一丝不挂还要诱人。在黑色的连衣裙和蕾丝内衣映衬下,这具白花花的胴体,光彩照人,仿佛令昏暗的室内都熠熠生辉一般。望着眼前这无比淫靡的画面,男人再也难以抑制体内蓬勃的欲火。他一边嘬吸住女人的阴蒂,一边解开自己的皮带……「啊……啊……唔……」女人只觉阴蒂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吸力,仿佛快要被男人的嘴唇吸出身体一般。已极度敏感的阴蒂,在男人灵巧的舌尖下,被刮擦、拨弄的无比酥麻、瘙痒,一阵紧似一阵的电流,从下体源源不断地扩散开来,难以抑制的快感,冲击着晕眩的大脑。女人再也顾不上揉搓自己的乳房了,一手捂在嘴上,一手按住沙发,身子拼命向上拱了起来。



  「妹妹……宝贝儿……舒服么……」男人抬起头来,一脸淫邪地笑着问道。



  裤子已经褪了下来,堆在跪着的膝盖处,又粗又长的大肉棒,青筋暴露,一跳一跳地脉动着。男人一边问着,一边伸手过去,拨开女人的乳罩,手指搓弄着两粒勃起的乳头,双手在女人拱起的乳肉上揉捏着。



  「唔……嗯嗯……别……别停下来……」女人正要到达快感巅峰,男人的嘴唇却松开了,就好像被抬到了半空中,突然一松手,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无比的难受。女人顾不上再矜持了,屁股向上拱着,同时翘起一双高跟鞋的鞋尖,脚跟搭在男人后背上,向下压着。



  望着在肉欲泥沼中挣扎着的少妇,男人心里都快乐开了花,手上的动作依旧不紧不慢,嘴唇再次嘬吸在女人的阴蒂上,舌尖快速拨弄起来。充分勃起的小肉粒,在舌尖的撩拨下,极度充血、硬挺,女人悬在半空中的身子,再次飞了起来……



  「唔唔……嗯……啊……啊啊……不行了……啊啊……啊……」女人像刚离开水的鱼一样,屁股剧烈颠动起来,双手在沙发上用力拍打着……「宝贝儿……舒服么……」男人直起身子,抹了抹嘴角上的淫液,问道。



  「嗯……舒服……哦……好舒服……快……快给我……」高潮的余韵还没有退去,欲火焚身的女人,被折磨得忘记了羞涩和矜持,眼巴巴地望着男人,恳求道。



  「咱们换个地方吧……这里人来人往的……要是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男人一脸的坏笑,逗弄着已完全发情的女人。



  「嗯……你坏死了……快给我……」诗雅也不知哪来的力气,「蹭」地一下坐起身,一把将男人推倒在沙发上,本想去解男人的裤子,一低头,见那胯间一根擎天柱般的大肉棒,早已是昂首挺胸了,「哇……」的惊呼一声,跪在男人腿间,一手攥住那火热的大肉棒,套弄了几下,另一手托着垂在下面的睾丸揉捏着,张开嘴巴,一口将硕大的龟头纳入樱唇之中,螓首上下起伏着。



  「咝……嗯……妹妹……你小嘴好紧呐……哥舒服死了……」男人头靠在沙发背上,享受着女人卖力的口交服务。其实汪亚鹏并不是很喜欢口交,不过一来喝了不少酒,刚才一阵忙活,把女人送上高潮巅峰,也有些累了,正好可以躺着歇会。二来这小少妇的口交技术,的确是一流,龟头被小嘴紧紧裹住,快速上下套弄着,舌尖还时不时的在马眼上撩拨几下。两只小手也没闲着,肉棒被撸动得坚硬无比,阴囊上被指尖轻轻地挠着,痒酥酥的十分舒服。要不是喝了那么多的酒,汪亚鹏感觉就要控制不住精关了。



  诗雅一边卖力地吞吐着肉棒,一边翻着媚眼瞟向男人,眼神中说不尽的风情。



  一头酒红色的长发有些凌乱,随着快速起伏的螓首披散下来,遮住了半张脸蛋。



  「咝……宝贝儿……好吃么?要不要换张嘴吃啊?」男人舒服的不得了,感觉再这么嘬下去,非得射出来不可。他一边捋了捋女人垂下的秀发,一边摸着女人的脸蛋问道。



  「嗯……好吃……又粗又硬……还烫手……嗯……」女人有些依依不舍地从口中吐出肉棒,又撸动了几下,直起身来,一片腿跪坐在沙发上,将两片敞着的裙裾撩开,一手扶住直立的大肉棒,一手将小内裤的裆部布条向边上拽了拽,阴道穴口对准龟头,屁股缓缓地坐了下去。



  「嗯……啊……好大……好硬啊……嗯……」饥渴了很久的蜜道腔肉,终于尝到肉味了,立刻欢喜地迎接着来客。紧窄的小穴穴口,被硕大的龟头极力撑开,娇嫩、滑腻的蜜唇,被挺进的大肉棒带的陷入进去,又随着女人屁股的抬起而翻转出来。没几下,整条大肉棒就几乎全根尽没了,硕大的龟头直抵花心,顶在子宫口上。女人摇摆着骨盆,子宫口肉球紧紧坐在龟头上,画着圈,仿佛要将龟头顶进子宫口里去一般。大量的淫水,顺着肉棒流淌下来,随着女人身体的扭动,「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绝于耳。



  女人完全熟透的身子,经历了太长时间的寂寞、饥渴,此时在酒精的作用下,诗雅完全放开了。几个小时前,还是风姿卓越、衣衫靓丽的少妇,此时已经变成了一头发情的母兽。双手撑在沙发靠背上,屁股像砸桩机一样,快速而又有力地颠动着。每次抬起都只留下半个龟头在穴口里,每次落下,屁股蛋都狠狠地砸在男人大腿根上,「啪啪」作响。也早已忘了身处公共场所,一声高过一声的欢声浪叫,彻底释放出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欲……



  「啊……啊……好棒啊……啊……亲哥哥……爽啊……顶到头啦……啊啊……「



  子宫口被龟头顶的酥麻无比,仿佛整个身子都在剧烈地颤抖。一对包裹在蕾丝乳罩里的饱满乳房,随着快速起伏的身子,上下翻飞、波涛汹涌。两粒硬挺的乳头,露在乳罩外面,在罩杯边缘的蕾丝花边里,若隐若现、俏丽无比。敞开的连衣裙,随着起伏的身子,呼扇呼扇的,像两把舞动的扇子,将女人身体上那撩人的香水味,源源不断地送入男人鼻中。



  躺在沙发上的汪亚鹏,任凭女人上下翻飞地尽情释放着,反正自己一点也不累,不但可以养精蓄锐,还可以趁机好好欣赏下这活色生香的景色。心里有些纳闷,这迷人的小少妇,床上功夫如此娴熟、奔放,想必身边不乏追求者,至少是不缺男人,怎么会表现得如此饥渴?俗话说的好:水眼儿淫,凤眼儿刁。这女人就长了一双水波流转的凤眼儿,单从这双媚人的眼睛,就表明她是个善于招蜂引蝶的、不安分的女人。



  虽然男人们都喜欢厅堂里是贵妇、卧室里是荡妇的女人,但对于阅女无数的汪亚鹏来说,似乎还是更喜欢气质优雅、清纯而又矜持的女人。也许男人骨子里,对于那些太容易上手的女人,见多了就没了兴趣,反倒是那些不容易得手的「良家妇女」,才能激发出他们雄性动物体内蕴藏的「狩猎」和占有的原始欲望。



  诗雅此时已经濒临高潮的边缘,螓首胡乱摇摆着,一头长发四散飞舞,眉头紧蹙、紧闭着双眼,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忘情地娇呼、呻吟着,向美妙的巅峰冲刺。汪亚鹏盯着女人的表情,知道女人快要泄身了,双手掐住诗雅的细腰,一直「按兵不动」的屁股,开始快速上下耸动起来。然而脑海中,却不知为何,浮现出了若琳的面孔。也许是两个女人的相貌、身形有些想象,也许是早上那段不愉快的经历,带给男人尊严的打击,那个性格有些强势,甚至跋扈的女人,忽然在脑海中挥之不去。虽然猛烈肏干着的是诗雅,但在男人眼中,却好似肏干着的是若琳。



  「啊……啊啊……不行了……啊啊……飞了……啊啊啊……」诗雅疯了似的叫喊着,身体一阵抽搐,被送上了快感的巅峰。身子轰然倒下,趴在男人身上,剧烈地喘息着。



  男人意淫的思绪被打断了,神志恢复过来。女人高潮来临时最后那几下,几乎用尽了全力,肉棒被子宫口顶的都有些疼了,浇灌在龟头上的、滚烫的阴精,更是令四肢百骸都无比的舒爽,要不是分了下神,男人几乎也要缴械投降了。



  女人像只小猫似的,趴在男人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汪亚鹏怜爱地摩挲着女人的后背,抬头在她秀发上吻了吻,柔声说道:「宝贝儿……舒服不?过瘾了没?」



  诗雅喘息了一会,挣扎着抬起头来,一口嘬住男人的嘴唇,银牙狠狠咬了下去。



  「哎呦……咝……你个小婊子……谋害亲夫啊你……看我怎么收拾你……」虽说咬的力道不轻,但也不是特别的重,只是毫无防备的来这么一下,确实有点被咬疼了。男人知道这小少妇被自己肏爽了,这一咬是给自己的奖励,嘴上却假装发狠的说着。一翻身,将女人抱了起来,直接就把诗雅放躺在沙发上。一把将女人的小内裤从屁股上撸了下来,扔在沙发上。双手抓住女人的脚腕,向两边用力一劈,随着诗雅「啊……」的一声惊呼,挺起暴怒无比的大肉棒,「噗滋」一声,刺入进去。



  「啊啊……嗯……啊啊……」高潮余韵还没有完全褪去,急促的喘息还没有平复下来,就面临新一轮的肏干。诗雅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更加猛烈的抽插和撞击。让快感来的更猛烈些吧,已经完全臣服于这个男人身下的女人,忘情地欢叫着……



  几乎没有技巧可言,只有无比猛烈的抽插,枪枪到底,直捣花芯。在大量阴精、淫水的润滑下,大肉棒毫无怜惜地抽送着。男人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被酒精麻痹了的神经高度兴奋,马眼上一阵紧似一阵的酥麻快感,将体内聚集已久的能量,推向喷发的边缘……



  「呼……呼……小婊子……哥肏的爽不爽……」不知怎的,男人盯着身下这个被肏的死去活来的女人,那扭曲的面孔,又变成了若琳的那张鹅蛋脸,真是奇了怪了。汪亚鹏晃了晃头,想摆脱脑海里的幻象,一边喘息着问道,一边加快了屁股的耸动。



  「啊啊……爽啊……爽死了呀……唔唔……你肏死我吧……唔……啊啊…… 」优雅与浪荡,也许只是一瞬间的转换,再次飞上了美妙巅峰的诗雅,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喊什么,声嘶力竭的喊叫声,已经带着哭腔了。



  「呼……哦……张嘴……」男人的精关再也控制不住了,在即将喷射的一霎那,拔出肉棒,身子一窜,跪坐在女人身上,一手揽住女人的脖颈,一手快速撸动着肉棒。还在高潮云端飞翔着的诗雅,大大地张开檀口,伸出舌头,翻着白眼,直勾勾地盯着满脸扭曲的男人。



  「咝……哦……哦……嗯……」一股股浓稠的精液,激射而出,喷在女人的脸上和嘴巴里。滚烫的浓精,烫得诗雅浑身一激灵,一把抱住男人的屁股,将还在脉动着的大肉棒纳入口中,贪婪地榨取着剩余的精华……「老公……醒醒……快醒醒……」若琳睁开惺忪的睡眼,昏昏沉沉的大脑,半天才缓过神来。她望着四周快速旋转着的环境,茶几上一堆空酒瓶,身边沉睡着的老公,还有电视屏幕上播放着的MV……终于想起自己身处何处,不过只记得刚才是和老公的客户鹏哥玩骰子,然后是不停的喝酒……再然后就都不记得了。



  张杰被若琳摇醒了,起身揉了揉眼睛,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愣了半天,才想起少了两个人。张杰问道:「鹏哥呢?小雅呢?怎么回事?」「我怎么知道……我睡着了……他们……他们不会是先走了吧?」若琳一边说着,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诗雅的电话。一阵悦耳的铃声,却从屋内响起,两人循声望去,只见诗雅的手包还放在沙发另一头。显然,诗雅还没走,那汪亚鹏应该也没走,估摸着两人是上厕所去了。若琳放下手机,打了个哈欠,两口子又歪靠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坏蛋……讨厌啊你……快给我……」诗雅擦干净脸上和下体的精液,整理着衣服,刚要伸手去拿沙发上的内裤,却被汪亚鹏抢先一步拿在手里,放在鼻子底下嗅着,一脸的陶醉。



  「别穿了,给我留个纪念……你那都快冒火了……正好凉快凉快……嘿嘿……「男人指了指女人裸露着的下体,一脸坏笑着说道。薄薄的蕾丝小内裤被团成一团,捂在口鼻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嗯……真香……「「你阿碍……你个流氓……变态……呸……」诗雅啐了一口,嘴上虽骂着,却是一脸的春色,一双媚人的凤眼,越发的撩人,瞥了瞥男人,扣上了连衣裙的扣子。长这么大,诗雅还是第一次下体真空,还是穿着裙子,这搁以前想都不敢想,此时也不知是怎么了,竟然没什么犹豫就接受了,心里「砰砰」乱跳,一脸绯红。



  「对了,你阿碍……是什么意思啊?」汪亚鹏把女人的小裤裤揣进兜里,问道。他想起了早上与若琳争吵时,她也说过这句话,知道是无锡人的方言俚语,十分的好奇。



  「就是……就是夸你好……夸你厉害的意思呗……咯咯……」诗雅转了转眼珠,一脸的娇媚,又带着一丝狡黠地笑道。



  「切……拿我当傻瓜是吧?我知道这是你们的骂人话,早上你那姐姐就这么骂过我一次了,你们无锡女人看着都挺温婉的,怎么脾气都那么大?」男人撇了撇嘴说道。



  「我脾气大么?我姐姐脾气也不大,她人可好了,只是……只是太要强罢了……」整理好衣裙,收拾停当,诗雅偎依在汪亚鹏怀里,像个乖巧的小媳妇似的,与男人聊了起来。本来喝完酒话就多,再加上已经发生了一番销魂蚀骨的肉体关系,诗雅在这个不再陌生的男人面前,没有了半点设防,把若琳和张杰之间的那些事,都告诉了汪亚鹏。当然,也说了很多自己的事,话匣子一打开,越聊越有兴致,纵情欢愉后的女人,话痨的天性表露无遗。



  若琳的情况,汪亚鹏已是了然于胸,知道这个外表强势的漂亮女人,其实骨子里很柔弱,而且婚姻也亮起了红灯,远远没有表面上看着那么幸福。其实刚才在酒桌上,张杰当着外人对自己老婆的一顿呵斥,就已经看出些端倪来了。两口子各自为了事业,为了挣钱,感情自然而然的会受到些影响,因此而渐行渐远,甚至最终劳燕分飞的事,太常见了。虽然汪亚鹏脑海中满是若琳的音容笑貌,但一想到,她是刚认的张杰兄弟的老婆,也就没太多想。花心归花心,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再说现在有诗雅这个风情万种、骚浪媚人的小少妇作伴,即使身处异乡,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不知不觉的又聊了半个多小时,汪亚鹏看了看腕表,时间已经不早了,扶起诗雅说道:「回去吧,你姐姐他们早该睡醒了吧……」两人刚一推开包房房门,就见若琳一手扶着墙,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



  「小雅……鹏哥……你们……你们去哪了?」若琳在两人脸上、身上扫视了一遍,疑惑地问道……



  再次睁眼,还是没见到小雅他们。若琳想先上个厕所,顺便找找两人,没想到却在走廊里碰上了。虽然还晕晕乎乎的,但睡了半天,酒也醒了不少,若琳分明看见,闺蜜和男人是从旁边的包房里走出来的。而且闺蜜脸色红晕,发丝散乱,连衣裙裙裾上,不但隐隐的都是皱褶,前胸和裙摆处,竟然还有两处白色的污渍。



  虽然明显是擦拭过了,但黑色的裙子布料上,那两处淡淡的白色污渍,依旧十分醒目,像刚滴上去、还未完全干涸的米汤……「姐……你醒啦?我们……我们刚上厕所去了……」诗雅有些慌乱地应道。



  若琳的眼神十分犀利,仿佛看透到自己心里去了,刚刚从偷情的愉悦中恢复过来的诗雅,瞬间羞涩无比,一张脸蛋红到了耳根,忸怩着低下了头,不敢与闺蜜直视。



  「弟妹……你怎么样?没事吧?你们两口子酒量也可以啊……呵呵……」汪亚鹏倒还比较镇定,脸不变色心不跳地打着哈哈。酒劲早已醒了大半,此时走廊里温暖的射灯灯光,照射在若琳的脸上,那标致、秀美的五官、迷离的眼神,和微醺中慵懒的神态,看起来似乎又别有一番韵味,男人禁不住一阵怦然心动……几人从KTV走了出来,若琳与自己老公相互搀扶着走在后面,诗雅很自然的就揽住了汪亚鹏的胳膊,几人往路边停靠的出租车走去。晚风一吹,诗雅打了个寒颤,尤其是真空的下体一阵凉飕飕的。女人悄悄在男人胳膊上拧了一把,低声娇嗔道:「宗桑……你个臭流氓……大坏蛋……」红着脸低下头去。男人自然知道女人说的是什么,碍于后面有人,也就没说话。



  若琳望着前面的闺蜜,那种完全是恋爱中的女人才有的神态,已说明了一切。



  不知为什么,若琳内心中却莫名的涌起一分醋意,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第二天,张杰和若琳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宿醉还没有完全消退,头还有些晕。



  可为了刚签下的大订单,得赶紧组织货源。若琳也惦记着自己服装店的生意,两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就分头出门了。



  自己的车还在昨晚吃饭的酒楼门口停着,若琳打车赶了过去,驾着「马6」来到了自己的服装店。此时店里没有客人,她问了问店长销售情况,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脑海中猛然想起,昨晚闺蜜那不自然的神态,还有裙子上奇怪的印记,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诗雅的号码…



  …



  昨晚与汪亚鹏一番销魂蚀骨的交欢,害得诗雅浑身酸痛,再加上又喝了那么多酒,一觉睡到日上三竿。虽然醒了,却懒得出被窝,躺在床上,正回味着昨天那个疯狂的夜晚,手机响了起来。



  「姐……人家刚睡醒,想我啦?」诗雅躺在被窝里,慵懒地说道。



  「几点了还不起?猪啊?我看你是昨晚……累坏了吧?」若琳话里有话地问道。



  「什么呀……喝酒喝的……」诗雅听出了闺蜜的弦外音,脸上一阵发烧,故作镇静地答道。



  「下午没事找我来呗,出去逛逛……」



  两人约好时间,诗雅放下电话,伸了个懒腰,从被窝里爬出来。洗澡、化妆、穿戴停当,正准备出门,瞥见门口衣架上挂着的那条黑裙子,昨晚回来太晚了,又迷迷糊糊的,也没顾上细看,此时才发现,不但裙子揉搓的全是褶,衣襟和裙摆处那两块男人留下的污渍,竟然是那么的刺眼。昨晚自己已经仔细擦过了,当时屋里光线太暗,还以为擦干净了。诗雅一想到昨晚走廊里碰见若琳时,她那异样而又犀利的目光,又是一阵脸红,尤其是刚才那个电话,想必若琳已经发现自己和汪亚鹏的奸情了。



  反正已经这样了,知道就知道呗,知道了倒好,不用再打马虎眼,可以跟自己这个无话不说的闺蜜,好好聊聊那个男人了。想到这里,诗雅把裙子装进袋子里,送到楼下的干洗店,然后驾车来到了若琳的服装店。



  两人找了个咖啡馆,一人点了杯咖啡,诗雅起床后还空着肚子,又要了份「提拉米苏」。香甜的蛋糕,配上醇厚的咖啡,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撒进屋里,十分惬意。诗雅只觉心情大好,切了一小块蛋糕送进嘴里,说道:「姐……你觉得……鹏哥这人怎么样啊?「



  「死丫头……你老实交代……昨晚是不是……跟他好上了?」若琳抿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望着闺蜜,开门见山地反问道。



  「好……我们挺好的呀……吃饭、喝酒、唱歌……他唱歌很好听呢……」明知道闺蜜已经发现端倪,诗雅还是有些不好意思马上承认,脸一红,打着岔说道。



  「别打岔,我是问你……你们从屋里出去那么半天……干嘛去了?」若琳穷追不舍地问道。



  「啊?我们……我们上厕所去了……」诗雅自知难逃若琳咄咄逼人的审问,早晚得招供,索性先逗一逗闺蜜,顽皮地抿嘴微笑着,脸蛋去更红了。



  「你就装吧……上个厕所用那么半天?跑别的包房里上的么?还不说实话是吧?哼哼……」若琳假装温怒地拉长了脸。



  「姐……你怎么不当警察去呀……啥事都瞒不过你……」诗雅自知再装下去就无趣了,羞涩地低下头,摆弄着手里的蛋糕叉,算是承认了这个事实。



  闺蜜的默认,算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两人间果然发生了些什么。可若琳却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明察秋毫带来什么成就和惊喜,反倒是昨晚那一丝莫名的醋意,似乎更加明显了,自己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说说吧,怎么回事,具体点啊……坦白从宽,老实交代……」以往两个无话不说的闺蜜间,要是有什么花边、八卦,一定是两眼放光、急不可待地咬耳朵,而此时若琳却是一脸的平静,似乎面对即将听到的秘密,完全与自己无关,一点都不感兴趣似的。



  诗雅只顾上羞涩了,根本没有察觉到闺蜜异样的神色,左右看了看,见附近没有其他顾客,身子往前探了探,压低声音,将昨晚的事情经过,大概叙述了一遍。当然,与男人在包房里交欢的细节没有说,只是特意强调了一下,自己当时已经是半醉了,而且男人力气好大,容不得自己反抗,在半强迫的情况下才从了他的。显然,诗雅有些夸大其词,隐瞒了当时自己真实的心态,把半推半就,说成了强迫就烦。虽然两个闺蜜之间像亲姐妹般熟悉,但真要诗雅在若琳面前,毫不掩饰地说自己主动、轻易的,就与一个初次见面的男人发生了关系,好像自己是个轻浮、淫荡的女人似的,诗雅还是说不出口。



  「后来,你和姐夫打车先走了,他把我送回家……还要上楼……我没答应……他就自己回去了……姐……你说……你说我该不该和他交往啊?「事情经过讲完了,诗雅好像如释重负一般,一张脸像块红布一般,也不敢与闺蜜对视,小声问道。



  「你俩都是单身,既然不是善男信女,你愿意跟他继续交往……就继续呗……还问我干嘛……「如此耳热心跳的一段艳事,又是真实的发生在最亲的闺蜜身上,按说若琳听完,应该对闺蜜好一顿羞臊、揶揄才是。可不知怎么的,若琳只觉心中的醋意越发的浓重,丝毫提不起兴趣与闺蜜逗贫嘴,说出来的话也是不冷不热的。



  「可是……这两年我自己一个人……过的也挺好的……我还真没打算再……再找个男人……「诗雅望着窗外的行人,喃喃自语道。



  「你呀……早跟你说,让你再找个合适的,你就不听,这回又这么草率……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你想想,他家在北京,你家在这边,你能为他放弃一切,跟他过去么?「闺蜜离异后,若琳确实跟她说过很多次,让她再找一个合适的,也给她介绍过几个不错的男人,可诗雅眼光太高,又自由自在惯了,说自己以后就当」单身贵族「了。这回遇到了心仪的男人,按说应该祝福她、替她高兴才是,可若琳说出来的话,却是在泼冷水。



  「是啊……所以我才纠结嘛……可是……他……他真的很优秀……我真的好喜欢他……」诗雅脑子里满是那男人的身影,不自觉的就说出了心里话。



  「切……还说人家强迫你……分明是你看上人家了……搞不好……是你先勾引他的吧?」此时若琳心中已是醋海翻腾,话里都带着酸味。



  从小,两姐妹就上的同一所小学,后来的初中、高中,也都在同一所学校。



  虽说若琳比诗雅高一个年级,但已形成了一个习惯,就是互相比较学习成绩,这倒也无形中促进了两人的学业,后来都考上了很不错的大学。多年来,两人虽情同姐妹,骨子里却早已形成了暗中攀比、较劲的势头。尤其是若琳,从小性格就要强、不服输,要是诗雅哪方面超过了自己,那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当年,得知比自己小一岁的诗雅,与当时的男朋友准备订婚了,为了不输给她,若琳才在匆忙中,与不是十分中意的张杰,定下了婚约。没想到后来诗雅与男友分手了,而若琳与张杰已领了结婚证,婚礼都筹办好了。在婚姻大事上,领先了闺蜜一步,若琳为此还暗自得意了很久。然而,为了赢得与闺蜜间的暗战所草草确定的婚姻,还是在几年后,亮起了红灯。若琳无数次的后悔,却物是人非,难以回头,为了孩子,继续维持着名存实亡的婚姻。甚至在两年前诗雅离婚时,若琳还暗暗发誓,为了不输给诗雅,自己绝不会离婚。



  再好的闺蜜,哪怕是亲姐妹,在男人这块「试金石」面前,女人天性中的嫉妒心理,还是占据了上风。虽然若琳心里明白,诗雅和那男人都是单身,人家半推半就也好,两情相悦也罢,那是人家的事。自己一个有夫之妇,还是个当了母亲的女人,哪有资格去嫉妒人家?就算那男人再怎么优秀,也跟自己没半点关系。



  可明白道理是一回事,难以改变的要强心态却又是另一回事。



  此时诗雅已经闻到了闺蜜话语中,明显带着的酸味了。她回过头来,望着若琳略带寒意的面孔,看出苗头似乎不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哪有……我又没爱上他……只是……只是有些好感罢了……」两个心事重重的女人,谁都不再说话,各自喝着咖啡,各想各的心事……十天后,「禾嘉国际酒店公寓」装修工程如期开工。隆重的剪彩仪式过后,甲方举行了一个小型的鸡尾酒会。汪亚鹏心情大好,端着一杯香槟,与甲方几个老总有说有笑地聊着。连日来,千头万绪的工作,基本都落实到位了,地面上该疏通的关系,也都打点完毕。项目终于开始施工运作了,肩头的重担也可以放一放了。



  自从那天晚上KTV疯狂一夜后,汪亚鹏就没再见过诗雅和若琳。诗雅倒是给他打过两次电话,虽然电话里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一般性的问个好、约时间吃个饭,但汪亚鹏知道,被自己征服了的这个小少妇,是想念自己了。其实他也挺想诗雅的,虽说这女人不是他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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