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大人親述她與「新房客」的故事

心是一座房子，里面有很多個房間，哪個房間將一直住同一個，哪個房間曾

有人

住過但永遠封存，哪個房間會任由不同的人來來去去，哪個房間暫時有過客停留

，哪個房間又還空著招租……林夕寫給王菲的《新房客》，講的就是告別舊愛迎

接新歡的意思，以下要說的關于新房客的故事和招租啟事。





1．我捕捉過一只飛鳥

? ? 在遇到無名高地（注：這個名字來源于北京一個叫「無名高地」的酒吧

，現在已經不在，曾經它聚集了一批地下搖滾歌手駐唱，包括竇唯，我們都喜歡

竇唯，后文簡稱「無名」）之前，我曾經歷過一段青春期最為灰暗也最為暗淡的

情感。



? ? 如何描述此前的這段情感呢？可能是很多人都曾經歷的愛而不得，毫無

希望地愛過，摔得頭破血流還要贊嘆「這血色好鮮艷」。



? ? 糾葛、不舍、最后還是要告別。它如青春里的一幕戲，我獨自在舞臺投

入演出，假戲真做，傷心痛哭，最后導演說，劇本太爛，全部剪掉。我走下臺，

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這出戲成為內心秘密。這段過往，如同一只飛鳥，飛過，不

留痕跡，對他人無從說起。



? ? 六年情感，對我最大的改變，或許是讓我對人世從熱切到淡漠。之后對于

情感，你來也好，你去也罷。對一切做好什麽都得不到的準備，或許它只是一

種本能的保護，保護自己不再因有期望而失望。對任何人有所求（不管是情感

還是其他方面），你都會變得低聲下氣。（不管是情感還是其他方面），你都

會變得低聲下氣。



? ? 我是在這種心態下遇到無名的。



? ? 他把我從溺水的狀態下打撈起來。



? ? 我灰頭土臉地好奇，我有什麽好的，值得你如此？他卻覺得我是珍寶一

般，覺得別人都沒眼光。換不同方式誇獎我，說我值得被人好好寵愛。



? ? （要說明的是，關于身材，他眼拙，一直是沒發現我有什麽優點，最初

完全靠文字和網聊來互相了解對方的。因為我向來衣著寬松，懂得掩飾，我覺得

靠身材優勢來展現魅力，實在是讓我有些不屑。可惜，在論壇，這是先決條件。

無名如今告訴我，他發我的照片，有多少人點擊贊嘆，奉為女神。這些都讓我有

些恍惚，穿上衣服不過素人一枚，實在是擔當不起盛譽。）



? ? 無名就像擦拭一顆蒙塵的玻璃球一樣，試圖讓我有些自信的光芒。



? ? 一晃眼，我跟無名在一起八年了。



? ? 這八年的改變呢，好的方面是更自信了，我知道自身的魅力如何展現；

壞的一點是也更自我了（這點是相對男性而言的），不願委曲求全，覺得自我愉

悅的重要性勝過其他。



? ? 這也是我跟無名后來對兩性觀點形成的背景：每個人的身心都是屬于各

自保管的，不管我們跟誰在一起，對方都沒有獨占另一方的理由。我們希望保持

著一種開放的戀愛關系，戀愛自由，但對方最重要。跟保羅薩特和西蒙波伏娃一

樣。



? ? 說白了，就是指在自己願意的前提下，我們覺得雙方可以各玩各的的（

不是允許對方，因為這是每個人應有的，不是別人賜予的自由）。重點不在于，

我們選擇了什麽，而是我們有選擇的自由。



? ? 談感情太有風險？這我們自然也考量過，能被搶走的戀人都不值得珍惜

，如果有一天我跟無名被別人所吸引，吸引到願意放棄這種開放的戀愛關系而跟

另一個人走的話，那麽祝福對方。可有誰強大到願意再跟無名一樣，認同我這種

身心自由的理論呢？自由這種東西，你一旦擁有了，就會上癮，不願意再回到枷

鎖里面，雖然可能你戴著鐐銬也一樣自如。



? ? 我開始建造我內心的小房子，分隔出很多小房間，最大的房間住著無名

，其他房間有些封存起來，紀念以前住過的人。剩下的呢？空著等新房客。

我是個喜歡聽故事的人，也好奇，能住進來的新房客會帶來什麽新故事。



? ? 自然也有人來敲門，有些舉止魯莽，有些話不投機，有些預約了房間卻

再也沒有下文……



? ? 無名問我對新房客有什麽要求？我說，我是以談戀愛的標準去找的，雖

然他們先瀏覽了我的身體，但希望住進來的人能瀏覽到我的心。單純的性愉悅，

並不是我所想要的，它不過顆方糖，讓黑咖啡不那麽苦，但真正吸引我的是黑咖

啡在唇齒間的醇厚芳香，而不是方糖廉價的甜味。



很奢侈吧，矯情一點說，我竟然希望男人能喜歡我的靈魂……是的，寧缺毋濫。



? ???2014年1月，又有人輕輕敲門……



2．有人在嗎有誰來找，我說你好你說打擾



? ? 2014年1月，敲門的人是X先生。



? ? 他循著無名的帖子而來，彼時，我正和其他人聊到意興闌珊（這里插播

一下我遇到的單男聊天情況，覺得大家要認真研究一下聊天技能，問出A問題，

對方回復之后，你可以進行延伸，而不是回答「哦」，完全無法接話。二十歲時

，在我還處于對生活很熱情的階段，我會擔心冷場而找話題，現在的冷淡心態經

常讓我看著屏幕上的回復內心感慨一下，對話無法進行了）。



? ? X先生其實是很早跟無名聊過天的，可能無名當時疲于應對洶湧而來的

好友添加，無法一一顧及。結果在聖誕節，X先生又非常有禮節地跟無名打了招

呼，兩人就此又聯絡上了。



? ? 后來證實，X先生的確是個有禮節又得體的人。這對單男而言，是非常

優秀的品質。



? ? 前幾天，我問X先生，我們最初聊了什麽？



? ? 或許是他的熱情吸引了我？是個話嘮，善于延伸話題，密密匝匝的言辭

中竟然還言之有物，而不是一味噓寒問暖。



? ? 或許是他的經歷吸引了我？他有過百花叢中過的歲月，說想收心，找個

能當樹洞的人，能談性，也能談心，而不是一夜之歡后，各自遺忘。



? ? 這不正是我想要找的麽？



? ? 又或許是聲音吸引了我？他在下班開車途中，用QQ語音跟我聊天，是很

醇厚的男中音，有點濮存昕的味道，適合朗誦，普通話清晰標準，略有口音（是

我喜歡的一種地方方言），語調舒朗，語速適中（有時候，女性會沈醉于一些小

細節中）。有微微的痞氣，但無傷大雅。應對得體，細心敏感，會捕捉到對方細

微的情緒變化。



? ? 或許我們遇到的時機剛剛好，我說你好，你說打擾。



? ? 我們聊了各自的情感史，互相為對方的過往感慨或遺憾；談及生活中幸

福的小煩惱，互相消解；發了各自的生活照，希望聊天時能腦海中有個具象；希

望對方了解更多的自己，會及時告訴身處何地在做什麽；他每天等我夜班結束到

家，才會睡去，我會要求他午休時間不許跟我聊天，要乖乖補充睡眠；他說他如

果在讀書時期遇到我，肯定會追我，我說你追不到，我當時不喜歡同齡人，覺得

幼稚……每天回家，我會跟無名分享這種愉悅的小情緒，他笑稱我像個熱戀中的

小姑娘。



? ? 他說雖然虛長我兩歲，在我面前就像個小朋友一樣，可以肆意傾訴煩惱

。他也說我看著他的時候，神情像個小孩子。有時候我跟無名鬧別扭，也會由他

來兩邊做工作。



? ? X先生所在的S城，是我們之前就預定的旅遊地，機票住宿景點門票我一

早就訂好。跟X先生網聊一周后，我告知X先生我的行程（其實彼時我對他已經有

相當的信任），他很驚喜，要求見面。



? ? 接下來的時間中，我們對行程之余的計劃做了一次次詳細的安排。他身

高1.8米，有次我偷偷地站在一個身高差不多的男同事旁邊，對著電梯門看了一

下身高差，真像他拎著一個熱水壺的感覺。



? ? 見面那天是我們結束旅程的前一天，無名帶著孩子繼續在景點玩，我一

個人提前離開，搭乘地鐵來到約定的地方。



? ? 我毫無羞恥感地奔赴一場與其他男人的約會，現在想來也覺得是件奇妙

的事情。



? ? 是一個大站，出口繁多，連停車場都有兩個，果然走錯了出口。我提著

長裙過馬路，他說一眼就看到了小小的我。



? ? X先生當天從老家探親剛回來，穿著灰色細小暗格的襯衫，銀灰色休閑

西裝，襯得1.8米的他更加挺拔有型。我打趣說真像個新郎。很久之后，我跟他

說：「你穿襯衫倒真是有點‘道貌岸然’的意思。」他馬上回敬：「是‘衣冠禽

獸’的感覺吧。



? ? 正月天氣反常地熱，那天是20多度，一上午在景點遊玩已經微微出汗，

我要求先去酒店洗澡。



? ? 酒店的浴室有著全透明的大玻璃窗，我放下簾子，但忘了反鎖門。洗澡期間

，X

先生借著燒水進了浴室，見我驚叫一聲，又退了出去。我一邊洗澡一邊想著怎麽

打破尷尬。



? ? 我一邊想著是否只裹個浴巾出來，但最后還是穿戴整齊出來，用《讓子

彈飛》里面的臺詞，「我是個被動的人」。或許是在情感模式中，誰先主動，誰

就先輸一樣，在性上，我也一樣不喜歡先做出暗示。



? ? X先生問我是否餓，要不要先去吃飯。當時大致五點不到，我說不餓，

可以等等。按照我們預定的行程，他要帶我去他讀書的大學校園去逛逛。我說要

不我們先去學校？他卻一把攬過我，嬉皮笑臉地說「你聽聽我的心跳，現在跳得

很快」——其實我何嘗不是緊張得砰砰亂跳。



? ? 他順理成章把我推倒，開始預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過程——我沒想到會

這麽快開始。



? ? 燈光昏黃，氣氛曖昧，籠罩在陰影下的兩個人呼吸急促。黑暗會帶來安

寧和勇氣，我終于伸出雙手，緊緊環繞他的脖子，喉嚨不自覺開始蹦出分貝越來

越高的聲音。



? ? 只記得他應該會懷念我情不自禁在他耳邊輕喚了一聲「小哥哥」（這個

稱呼一直保留至今），記得我綿延起伏語調不一的聲音，只是疑惑我為何不跟他

對視；我記得是他對我說，「對你要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折碎了」，記得

他小心的摸索和大膽的試探，記得皮膚微微出汗時滲透的荷爾蒙氣息帶來的迷亂

感，記得他寬闊的胸膛圍繞成安全的港灣……



? ? 結束的時候已經夜幕降臨，短暫休息后吃了飯，他帶我去了學校。

假期的大學空無一人，他跟我介紹了曾在哪個宿舍調皮搗蛋，曾在哪個教學樓發

生過什麽事情，在哪里看書復習，在哪個轉角搭訕過妹子，復印社還保留著一張

五分錢的價格……



? ? 到他經常踢球的操場，他說自己一直都希望有個女生能坐在看臺上看他

踢球。



? ? 夜空很遼闊，只有我們倆在微涼的草地上坐著，仿佛回到學生年代。



? ? 青春期，女生成熟太快，同齡男生大多幼稚，所以，很遺憾，我沒有經

歷過校園戀愛（跟我有過感情糾葛的男性大多大我十歲左右）

X先生大我兩歲，我跟無名說，我與X先生的情感模式，或許是填補了我跟同齡人

沒戀愛過的空白。雖然他是工科男，我是所謂的女文青；我們的知識結構和思維

模式都不同。



? ? 次日我在機場與無名會合，他告訴我自己一夜都輾轉反側。

3．不晚不早千里迢迢 來得正好



? ? 無名輾轉反側不僅是因為自己只能憑空想象，后來他表示，很羨慕我每

天都有新的期待和歡喜。



? ? 我跟X先生就在每天的期待和歡喜中度過近兩個月，有時候他在電話里

傻笑，有時候我在這端頻頻看手機，等他回信息。



? ? 自然也有不愉快的時候，因為不在身邊，像所有的情侶一樣，對某個語氣不

滿，

對某個心思互相有疑猜，文青的小情緒發作，說翻臉就翻臉……互相找無名告狀

，又都一次次和好。??



? ? 我們沒有未來，沒有責任，沒有現實中種種顧慮，剩下的一點點小脾氣

都是帶著幸福感的。我們都知道，這個模式到最后只是一場空歡喜，但應該最后

依然會表示「讓我感謝你」，大概是應了李敖曾經說過的「愛情是純快樂的」，

保持一些摸不著的距離，哪怕抽身都可以不那麽憂傷。



? ? 我們互相說，對方的出現讓彼此交友的標準都提高了。此間，無名不斷

推薦過不少網友，大多聊著聊著沒了下文，自然有他們的原因，但跟我態度不再

積極也有關系。X先生對我還會跟其他人聊天找備胎偶爾有微詞，在語音里撒嬌

「你如果不喜歡對方，就不要和他聊了，好不好嘛」，他又覺得自己無立場要求

我，偶爾表現出只能接受的無力狀讓人覺得好笑又有些動容。



? ? 我們互相對感情都沒有什麽安全感，他擔心我發脾氣動不動就把他拉黑

名單（曾經發生過），從此消失；我是習慣了接受世事無常，覺得隨時可能會關

系結束。



? ? 這種純快樂來得太突然，讓人覺得虛幻不夠真實，我時常覺得患得患失

。



? ? 還好，這種虛幻感隨著3月底X先生的來訪多少被沖淡了一些。



? ? 這是我們第一次三人行。X先生在出發前跟無名說，自己有些近鄉情怯

。這也是他們倆第一次見面。



? ? X先生的來的是周五，我請了一天假。當他又真實地出現在面前，要不

是無名事先「警告」過我不要在街上忘情摟摟抱抱，真想就膩在他身邊。

一起看了一場電影。在黑暗的影院中，十指相扣，靠著他的肩，聞到脖頸處熟悉

的氣息，心跳得厲害。深呼吸，把砰砰亂跳的心吞回去。



? ? 等無名下班，我們一起去了KTV。他們二人自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觀念先行

的我

從來不是個行動派。在KTV有些無所適從，開始有些悶熱，無名讓我脫掉毛衣，

我執意不肯，覺得非常尷尬。無名說自己后來給X先生發信息，提示他要主動一

些，X先生說自己已經去叫啤酒了，慫恿我玩骰子，罰酒，然后罰脫衣服。



? ? 很快，我輸掉了內衣、打底襪和{-屏-|-蔽-}，真空套著一件毛衣跟短

裙，X先生也輸掉一條內褲。氣氛有些曖昧。無名因有事暫時離開KTV，X先生便

一把抓過我，解開皮帶拉下褲子拉鏈，將我抱著面朝他，撩起裙子坐在他腿上，

因在遊戲中兩人都輸掉了{-屏-|-蔽-}，一坐上去，我不禁小聲「啊」了一聲…

…在混亂的音樂聲中，混著酒意，兩人都有些意亂情迷。



? ? 在音樂聲混合著我刻意壓制的哼哼唧唧聲中，無名推門回來了。我不知

道哪來的勇氣，借著一點酒意，坐在X先生腿上扭頭看著無名，撩起后面的裙子

對無名說「你看，好看嗎？」



? ? KTV離我家很近，無名見情況建議還是回家。三人並排躺在床上。我一

左一右看看他們，捏捏他們的臉，突然覺得好幸福，以前跟無名提過，以后找個

情人，我睡中間，左邊轉轉右邊轉轉都是喜歡的人，這樣真好，原來都是真實的

。我們就像貪玩的孩子，有一個人去洗漱，另一個人就開始跟我玩鬧嬉戲，前一

個人回來了就會重新加入「戰局」。遺憾的是我像X先生說的那樣「怕動一下就

折斷了」，時間不長就會開始撒嬌求饒，覺得又酸又累，要休息了。



? ? X先生喜歡睡得舒展，我跟無名喜歡相擁而眠。于是，我側身摟著X先生的胳

膊睡著（人太小，還真是沒法完全抱著他睡），無名則從我身后環抱著我睡。

我還是喜歡這樣安靜的擁抱，擁抱是最有溫情的姿勢。讓我有安全感。



? ? 三人的世界未必像別人想得那樣擁擠。



? ? 原本打算次日，我跟X先生單獨去泡溫泉，后來我擔心無名一人在家在

孤獨，打算帶上他一起。我跟X先生以后自然還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我跟無名都不會開車，就事先租了車讓X先生開，跟X先生去取車的時候，他問我

要不要坐副駕駛座，我說自然是要的，讓無名一個人可憐兮兮坐在后座吧。事后

問過無名是否不開心，無名說：「你自然要坐在副駕駛座，要不然他一路上該多

麽無聊。」車程挺遠，加之剛開始我還指錯地方，確定導航后，X先生叫我累的

話就睡覺，我說「我想多陪你說一會兒話。」



? ? 到溫泉賓館已經是晚上，選的房間自帶半露天的陽臺溫泉池，陽臺頂部

是玻璃幕?，外面就是青山含黛，空谷悠遠，非常安靜。溫泉水暖，到胸口會有

不適感。



? ? 在等水池放水的時候，無名斜在床上做手機黨，我跟X先生坐在沙發上

看電視，兩人很自然黏在一起，跟對熱戀的小情侶一樣互相挑逗著。我穿著浴袍

，他的手很大，探進來，剛好可以滿滿覆蓋住胸部，溫暖的觸感在體內四處亂躥

。



? ? 水中溫存並不如想象中舒服，水流容易沖走液體，並且有阻力，有澀感

。而我明顯有些分心，需要平衡兩位男士，應付一邊時擔心冷落另一人，並沒有

太過享受其中。X先生把我放倒在池子邊沿時，有種虛脫感。還是大床最舒服。



? ? 回到床上時，X先生為我簡單做了一下推油，力道剛剛好，大手覆蓋到

背部，微微發熱，幾欲睡著。無名建議我給X先生胸推，這樣的事我從未做過，

但那時也就欣然聽從。他趴在床上，因為需要胸部前后挪動，我的背部便凹得越

發厲害，無名在一旁喃喃道「真好看」……聽到ipad傳來的卡卡微響，我知道他

已沈醉在此等旖旎景色中，雖不喜拍照，也就由他去了。無名事后說，此情此境

，稍縱即逝，拿起平板，再是自然不過。



? ? 缺少鍛煉的我最先體力不支，次日早上再泡溫泉，明顯有些不在狀態。在X

先生

沈悶的低聲和最后一次緊抱全力奮進之后，我也完全放松，笑嘻嘻地問：「你們

都飽了吧。」無名笑話我以后只能一對一，同時遺憾他一些重口的想法可能永無

實現之日。



? ? 用小學生的作文來結束此行最為恰當，「我們度過了愉快的一天」。



? ? X先生返回S城，到了給我發信息說，有點悵然所失的感覺。



? ? 他一走，我又開始期待著月底的S城之約。



4. 天涯海角心血來潮



? ? 對自己身體的美，我並無自知亦不欣賞。無名一次次跟我說，他人看了

照片如何贊嘆。這些對我並沒有什麽吸引力。相反，我認為一個女性身體的美好

在于比例的協調，突兀的身材比例其實更多的是一種{-屏-|-蔽-}的美，而非審

美上的美。當然，對此無名有不同看法，無數次，他對著我的身體，眼里放出光

芒，真美啊，他如此呢喃。



? ? 我也不愛通過論壇或群的方式來展示身體，對于無名的舉動，只能說是

一種被動的接受，只希望在安全的范圍內，適度滿足他的心理。



? ? 喜歡的女性美是帶著瘦叮叮的禁忌感的，表示一種潔凈。這跟動物性的

美是矛盾的。



? ? 既然如此，我又為何寫這個帖子呢？



? ? 對于性，我並非熱衷者，更希望的是能通過這個特殊的渠道，獲取情感

的需求（無名有其他目的，目標不同，但剛好我們的渠道是類似的）。性愉悅對

我來說不是非要不可的，它只是一種催化劑，可能會讓感情更加深厚（所以也請

原諒我在上文的性描寫如此乏味，不夠煽情，在于X先生的交往中，讓我最怦然

心動的不是性的愉悅而是情感的交流，性是附加分而已）



? ? 人性有許多復雜之處，我對世界有好奇心，一個故事的發生、走向以及

如何結束。而性對于我而言，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它的發生需要借助情感的

這個載體才更有趣。



? ? 我更願意去探索的是，情侶之間到底是否有情感禁忌存在，是否可以保

持這種開放的戀愛關系，我可以同時愛或喜歡幾個人？



? ? 這些未知的曖昧世界對我更有吸引力，而不在于你的JJ有多長，曾跟多少對

夫妻

有過活動。對這個未知世界的探索，我在一個小城市，無法得到答案。借助論壇

是一種曲線方式，雖然這個方式必須要從性開始。



? ? 或許你一切都很好，符合大多夫妻交友的要求，但可能始終沒法打動我

，因為我要的戀愛的感覺。



? ? 我等著天涯海角，有人心血來潮要跟我開始一場華麗的冒險。



? ? 你能給的，若不是我想要的，請勿打擾。



? ? 【完】